见箫刻幅示弱想让自己松口的样子,沈有清严肃了语气,“师兄先养好身体再说。”
箫刻没做声。
看着无声反驳自己的箫刻,沈有清想到他那脾气,不放心的叮嘱道,“好好养伤不许作妖。”
为了让自己的话语具有说服力,沈有清补充了一句,“这个伤两三天就能好,三天还没好我就不管你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让箫刻的小盘算胎死腹中。
“哦。”箫刻应了声,平淡的语气之中愣是叫沈有清听出几分委屈。
沈有清不为所动,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箫刻顺着沈有清的话题说道,“你是指剑骨?”
沈有清点了点头。
“要不…”箫刻直勾勾的看着沈有清,眼里溢出几分期待,“小师妹教我剑法吧?”
沈有清抬手落在箫刻脑袋上,适宜的温度让她疑惑道,“没发烧,脑子应该是正常的,所以师兄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箫刻轻轻拂开沈有清的手,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这话怎么了?我就想让你教,不行吗?”
沈有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清清,你的剑法并不差。”箫刻清冽的嗓音让沈有清微微一怔。
箫刻眯了一下眼睛,没有多问什么只道,“你教我剑法完全是绰绰有余,对吗?”
“…对。”踌躇了一下,沈有清大大方方承认了。
箫刻俯身凑上去。
沈有清觉得他那温热的呼吸快要洒在脸上了,不好伸手把人推开,自己只好微微后仰。
“师兄,小心扯到伤口。”
看着沈有清冷淡端正的样子,那双潋滟漂亮的桃花眸里有些莫名勾人,“教不教?”
“如果你不怕吃苦的话。”沈有清侧眸躲开那直白勾人的眼神。
不知道该说他胡闹还是过于相信自己。
箫刻伸手勾住沈有清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
沈有清抬手推了一下埋在肩窝里的脑袋,没推动后也就放弃了。
屋内安静了良久,清丽悠然的声音响起来,“师兄,你好粘人啊。”
自从说开了后,他就变得非常放肆,不是十指相扣就是想抱着搂着。
也就异火尚未驯化的那段时间里老实。
“是啊,恨不得将清清捆在身边,锁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低低的声音有些闷沉,言语间流露出浓浓的占有欲。
“是很危险的想法。”沈有清抬手拍了一下箫刻的脑袋,语气清清冷冷,“我建议师兄三思而后行,毕竟你打不过我。”
师兄不是个好人,为了人身安全得抓紧修炼早日超越师兄。
她可不想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舍不得。”箫刻喟叹了一声,清冽的声线听着无端温柔,“我怎么可能会让清清不开心呢。”
沈有清呵笑一声,煞风景的开口,“那你松手。”
知晓沈有清没有生气只是故意作弄自己,箫刻选择性耳聋,他埋在沈有清肩窝里一动不动。
沈有清抬手拍了一下横在腰间的胳膊,似骂了句,“无赖。”
“清清,若你不愿我安能坐在这?”箫刻反问,语调理直气壮。
听着这有恃无恐的语调,沈有清哽了一下。
就不应该心软!
箫刻低低的笑了起来,似得意似侍宠生娇,“我是得寸进尺,可若没有清清的纵容,我哪敢呢?”
是,如果她不愿意,早在最初时候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人撂翻,或是在更早的时候直接拒绝掉,可…箫刻他是不同的。
别人伤不伤心、难不难过与她何干。可若是箫刻,……只要他不那么过分,自己最终都会松口同意。
“被我说中了。”箫刻得意不过三秒就感觉到了危险,他当即改了口,“错了。”
沈有清轻哼了声,“我要回去休息了。”
“不再留会儿?”箫刻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不舍的挽留道,“时间还早,再陪一陪我呗,我不会做什么的。”
“就你那伤,你也做不了什么。”沈有清怼了句,而后看着俯身过来抱着自己的男人,叹了口气,“师兄,这样不疼吗?”
话音未落,沈有清拉开箫刻的胳膊往他那边挪了一下,拉近距离。
箫刻重新倒在沈有清肩膀上,半合着眼睛,“清清,这真得不怪我。”
心软又温柔,这独一无二的对待,自己怎么可能做到不沉溺其中呢?
他恨不得溺死其中。
沈有清“嗯?”了声,见想要假寐休息的男人,她拿出有关符箓的书籍,准备看书打发时间。
有些慵懒带着困意的语调缓缓响起来,“你怎么这么温柔?”
温柔?
沈有清真得好想再探一探箫刻脑门上的温度,看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随着沈有清沉默,箫刻没再说话。
放松之后的身体涌上疲倦和困意,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抵达了寻找多年的港湾。
屋内安静了起来。
当沈有清翻了三四页书籍后,靠在肩膀上的脑袋前倾下滑。
沈有清一手拿书一手拖住箫刻的脑袋,最后,她放倒了箫刻,让他侧躺在自己腿上继续睡觉。
伴随着沁人心脾的山茶花香,箫刻陷入沉睡中。
侧卧沉睡的男人身体放松,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侧颜自带冷淡,周身气息平和内敛,看上去竟有些温顺乖巧。
屋内静悄悄,沈有清看书看得认真。
……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沈有清一哆嗦,手里翻看大半的书籍差点掉下去砸在箫刻脑袋上。
沈有清拿稳书籍低头看去就见沉睡中的男人不耐地蹙起眉,周身气息冷了不少。
“箫二。”箫宥齐从屋外传进来,“事情查到了。”
沈有清想了想,以箫家的灵通消息,估摸是外面传流言蜚语那件事。
“萧少主,师兄他还在休息。”
门外的箫宥齐听到屋内传来的清冷声音,不由顿了一下。
过来一会,没有再听到动静的沈有清大概猜到箫宥齐离开了。
见外面天色已经泛白,沈有清捏了捏眉心,合上书籍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一晚上就过去了,这个点应该是卯时左右,休息一会儿就去锻体。
辰时。
沈有清从箫刻屋子里出来就迎来了三道目光。
沈却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有清。
“我帮他换药。”沈有清解释了一句,而后伸了一个懒腰。
月寻竹温柔的声音响起来,“请问什么药需得你换一晚上?”
沈有清干咳了声。
这不是看书看入迷忘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