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清用神识在储物袋里扫了一圈。
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很多。
这个秘境挺富裕。
“行啊。”沈有清收起桌子上的东西,“如果连云城内查不到什么,那我们就出去历练好了。”
箫刻望着她这样子,开口询问,“想去找吃的?”
沈有清点了下头。
俩人一前一后从屋内出来时,院内并没有人。
君宿不知道去哪儿了,月寻竹和箫宥齐也不见踪影。
沈有清想了想,基于对这俩人的信任,她决定先去张家那边看看情况。
张家。
沈有清带着箫刻翻墙进去,而后一路摸到新房那边。
江沉影就那么站在那看着沈有清和箫刻飞檐走壁,最后从屋檐上跳下来。
看着从天而降的俩人,沈却邻有些无语的开口,“这是做什么?有门不走非得翻墙?”
“这叫做谨慎。”沈有清振振有词。
看着一身红装站在那的沈却邻,箫刻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看向沈有清,用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代嫁。”沈有清言简意赅的和箫刻说。
看着女装一点都不突兀的沈却邻,箫刻收回目光没说什么。
“怎么了?”沈却邻问。
沈有清走上去坐在一边看着这几位,“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暂时没有。”
沈却邻说了一句,目光看向箫刻,“不过萧二公子来的正是时候。”
他们正想着要不要把箫宥齐喊过来问问。
江沉影冷漠着声音说,“箫道友,连云城的事情。”
“知道一些。”清冽疏离的声音响起,随后就给众人讲述自己知道的消息。
沈有清撑着脸颊坐在一边。
——
与此同时。
沈秋落刚从一个洞穴里走出来,收获匪浅。
同时,她也从里面了解到了很多消息。
那个名叫石榴的姑娘知道了乔二小姐——乔九笙的计划,她妄想取代乔二小姐的计划把自己复活。
沈秋落边走边思索。
山洞内知道的线索和上辈子的一些记忆逐渐拼凑起来。
上辈子她被沈有清这个贱人逼得只能入魔求生,入魔之后在一位魔将手下讨生活,成为那位魔将的心腹后,她知晓了不少事。
魔界有一位魔将叫做乔九笙,她心狠手辣,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有一件极为厉害的魔器,叫做魇血环。
但她还知道一个隐秘的消息,那位魔将乔九笙可是……
想到这,沈秋落眼里的眸光晦涩起来。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秋子村那边的那两口棺椁,一口属于石榴,一口属于乔九笙。
……若是她帮乔九笙一把的话,那乔九笙就会欠自己一个人情。
藏住眼里的算计,沈秋落准备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二师兄和其他几个师兄。
连云城。
沈秋落入城之后就听说了不少消息。
君家和张家陆续娶妻。
在魔界混过一段日子的沈秋落可忘不了这个姓氏。
遂,她打算去那边查看一下情况。
只是,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远远的看到沈有清和箫刻在街道上漫步,从容闲适。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路走到了君家门口,然后进去了。躲在暗处的沈秋落看着那块门匾,眼里浮上深思和不解。
沈有清怎么会和君家扯上关系?
“不处理了?”箫刻牵着沈有清的手往主屋走去。
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蠢货没察觉,那沈秋落跟了他们一路,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沈有清意味不明的开口,“不急。”
沈有清朝着主屋那边走去,路上遇到了箫宥齐。
“回来了。”箫宥齐冷漠的声音响起,“正好有事情要说。”
沈有清点了点头。
等到主屋那边,箫宥齐将原石和两个挂件递给沈有清,随即说了一下他的发现。
等他说完,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君宿幽幽开口,“有事。”
沈有清看过去。
君宿跨过院门走进来,病恹恹的声音有些低,“夫人,有个人想要求见我。”
刺耳的称呼让箫刻眸中神色一沉。
“这种事问我干什么?”沈有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清冷的声音透出几分无语,“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君宿也不恼,他慢吞吞的开口,“那个人和你有几分相似。”
“你去见。”沈有清抽出手站起来,准备同君宿过去,“我在后面听。”
手里一空的箫刻低眸看了眼,随即目光落到沈有清身上。
“师兄,你把张家那边的事情和萧少主说一下。”丢下一句话,沈有清和君宿走了。
等沈有清和君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箫宥齐看向箫刻。
站在那儿的箫刻冷沉又阴翳。
箫宥齐屈指敲了敲石桌的桌面,声音将箫刻的目光吸引过来。
见自家弟弟那眼神,箫宥齐坐在凳子上,“魂都要跟着沈二小姐飘走了。”
想来,若非君宿那么重要,只怕箫二已经把人弄死了。
箫刻收回目光冷嗤了声。
就那其心可诛的君宿,他怎么可能放心清清呢。
“行了。”箫宥齐摆了摆手,“一副不值钱的样子,来说说张家的事。”
赶紧说完事,箫二也能追过去。
他这副样子简直是……
“都在啊。”优雅矜贵的声音传来,月寻竹出现在门口,“我这里正好有些事情。”
箫宥齐看了眼箫刻,便知道自家弟弟是没可能追过去了。
也不知道箫二干了什么,竟惹得这位月少主看他极为不顺眼。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也能理解。
这边。
顾及着君宿的身体,沈有清走得不快。
慢吞吞跟在后面的君宿望着前面窈窕清冷的身影,想到那位强势霸道、处处在宣示主权的男人,他的眸色晦暗不明。
前往正厅的路上有些安静,最后还是君宿有些病态虚弱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夫人,那位公子……是你喜欢的人?”
“谈不上。”沈有清坦然开口。
君宿眼里掠过暗色。
那男人的举止是何等放肆,可沈有清却一个字都没说过。
“那他……”君宿斟酌着用词开口,“是有些孟浪了。”
想到箫刻那狗脾气,沈有清不置可否。
闲来无事时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霸道小心眼,占有欲重。
但他真诚、热烈、会尊重自己。
“他那个脾气是古怪了些,可人挺好的。”沈有清抱着胳膊,“谈不上喜欢,但他确实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