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张烟火符,没有一张自燃,全都成了。
沈有清一边绘符一边说,“这个简单,其他符箓就不行了。”
“你会些什么?”初见雁温声询问道,接着开口说,“如今你是筑基初级,很多低级符箓可以开始学着绘制。”
沈有清画完一张后抬头看向初见雁,思索了一会儿认真说道,“我才学了个把月,会的不多。”
初见雁一听这话,直接拿出一本书籍递给沈有清。
“这是我初学符箓时用的书籍,里面几乎涵盖了所有的低级符箓,后面还有一些中级符箓,难度逐渐递增,给你用。”
看着温和明媚的初见雁,沈有清瞪大了眼睛,“我要收下算偷师吗?”
“没事。”初见雁弯眸笑了起来,“只是一些低级符箓罢了。”
沈有清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接过来,翻开第一页。
看了一会儿,沈有清将灵力凝聚于笔尖,开始落笔绘符。
围观在旁边的亲传们见沈有清认真起来,一个个放轻了呼吸,不敢打扰她。
几分钟后,完整的符纹跃然纸上。
等了一会儿,见符纸没有自燃,沈有清不禁松了一口气。
有点难度!
得多绘制几张熟悉一下。
沈有清面色沉静清冷,再度提笔绘符。
乍然认真起来的沈有清叫池故渊微微侧目。
等沈有清又画完了一张,初见雁若有所思的开口,“有清师妹,你的手很稳。”
方才经过观察,她发现有清师妹的手稳得一批,一般来说,刚学绘符的修士不会这么稳。
“可能是和平日里的训练有关?”沈有清歪头看了一眼初见雁。
初见雁若有所思,“这样吗?那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看着还没有离开打算的一群亲传,池故渊开口提醒了一句,“修炼。”
听到这话,一群亲传散开继续去修炼。
那边的林幼染拖拖拉拉的跑着,跑了几圈后身娇体弱的往地上一倒。
“不行了,要死了。”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梁时木抬腿默默跨过去,继续跑。
他一个大男人,有心想学但是抹不开脸面啊。
沈有清分心看了一眼,见三师姐那矫揉造作的样子手一抖,快要完成的符箓就此作废。
看着符纸作废,沈有清陷入思索之中。
几圈下来,三师姐的面色和唇色已经有点发白。
三师姐只是一个丹师,哪怕她是金丹修士,可这负重十圈对一个丹师来说确实很有难度。
“能代罚吗?”沈有清看向池故渊。
池故渊警惕的开口,“你要想做什么?”
“代替三师姐罚跑。”沈有清的目光认真不似玩笑。
池故渊果断扭头开口,一声大师兄将江沉影喊了过来。
江沉影听完之后,冷声开口,“不可以。”
“凭什么?”沈有清反问,随即据理力争的开口,“你看三师姐那样子,她还能跑吗?我代她跑,跑完会把符箓画完!”
三师姐对她那么好,她不能看着三师姐这么难受。
“行。”江沉影抬手一挥,两个沙袋落到沈有清脚边,“沙袋重量和他们一样,不行就放弃。”
沈有清将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重得要死的沙袋拎起来绑在腿上。
是有点重。
这还真不怪三师姐跑不动,毕竟三师姐又没锻体。绑好沙袋后,沈有清简单的热身一下,然后就过去跑步了。
江沉影的本意是让沈有清知难而退,可看着直接绑上沙袋跑过去的沈有清,他脑子有点懵懵的。
沙袋的重量出问题了?不应该啊。
倒在地上赖着不肯走的林幼染见沈有清过来跑步,扭头就问,“你们怎么又罚我们小师妹了?她明明有乖乖画符!”
“她来代你罚跑。”江沉影冷漠的声音响起。
林幼染愣住。
小师妹是来代自己罚跑的?“不用!这沙袋那么重,小师妹……”林幼染尚未说完的话消失在了沈有清轻松的神色下。
林幼染看着步伐轻盈的沈有清,面色空白。
什么情况?!
“她没有硬撑吧?”江沉影问。
对于一个筑基修士来说,那些重量超出了很多,硬撑会损伤经脉。
这个沈有清!“这点重量对筑基修为的体修来说很正常,但前提她得是体修。”齐不眠冷不丁冒出一句。
看着脚步轻盈、呼吸规矩的沈有清,齐不眠觉得她大概率是个体修。
“……”林幼染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这个重量,正常吗???
江沉影看了眼自家四师弟齐不眠,用眼神询问他。
“她大概率是个体修?”齐不眠不确定的开口,随即看向一边的林幼染,询问,“林道友,你小师妹是体修吗?”
“她不说了吗?她是符师。”林幼染不假思索的来了句。
齐不眠若有所思起来。
“如果不是体修,不能让她再跑了,那些重量超过了身体负荷会损伤经脉。”江沉影冷锐严厉的声音响起来。
林幼染真的不太了解沈有清的情况,闻言一脸担心。
“她锻体。”箫刻路过这几人时丢下一句话,然后又跑走了。
听到这句话,江沉影扭头就走。
担心,就多余!
齐不眠看了眼大师兄的背影,随即去看沈有清。
比起脚步沉重、气喘吁吁的梁时木和箫刻,沈有清那叫一个轻松。
“小师妹她……”林幼染张开手掌,摁在胸口处感受着掌心下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矫揉造作的倒下只是不想跑,不是不能跑。
只要缓一缓,吃两颗丹药恢复一下,她完全可以跑完。
可是小师妹……或许小师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更担心自己罢了。
一股暖意涌上来,林幼染看向沈有清的目光满是动容。
“大师兄和五师兄剩下的圈数我也跑了。”
沈有清跑到齐不眠面前丢下一句话,然后继续跑走。
齐不眠一怔,还没来得及喊人,沈有清已经跑远。
她疯了吗?
这三位剩下的圈数十圈还要多,她一个人跑完?
就绝对是疯了!
被喊停的梁时木和箫刻站着缓了缓,而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得知沈有清要代他们跑完剩下的几圈后,梁时木和箫刻挣扎着起来,坚决不同意。
沈有清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坐着爬不起来。
看着梁时木和箫刻胳膊上打着死结的沙袋,林幼染发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