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扑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于是温故应把抽出了一半的鉴宝尺放了回去。
石头就石头吧。
片刻后,公二抓着块大石头,又飞了进来。可能石头太重了,降落的时候没抓稳,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后,刚好滚但温故应脚边。
公二站稳后说:“温师兄,一块够吗?”
“够了。”温故应连忙说,然后他蹲下身,按下小刀的机关,刀刃弹出后,轻轻在石头上一划。
就如之前一般,石头变成了粉末。李川等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动静出现,觉得可能是失败了。
毕竟没有刻出完整的图案来,也可能他没有用对方法……
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温故应说:“别动。”
抬眼一看,公二收回了爪子,悻悻地说:“我想看看是不是里面都碎了。”
温故应没有出声,他盯着那一堆粉末,脸色十分严肃。
怎么了?李川也再次看向粉末,怎么看都只是堆普通的石头屑而已。
又过了片刻,温故应伸手抓了一把石粉,扭头对李川说:“李兄啊,你知道石头变成粉末后,发生了什么吗?”
李川摇头。
温故应也没卖关子,说:“界区发生了模糊,虽然是很短的一瞬,我若不是全神贯注看着,可能也会错过,但的确是模糊了。”
“那有什么实际点的功用吗?”李川问。
温故应思索片刻说:“若是高手的话,可以利用这一瞬扭转很多事。”
“不是高手呢?”李川追问。
“不是高手的话……那如果对手是高手的话,大概可以把对方吓退。”温故应回答。
他将小刀折叠起,看了看后,又问:“上面的法阵,也是岑铁匠刻上去的?”
李川觉得温故应问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说:“是的,怎么了?”
“手法让我想起了一个消失了很久的炼器宗门,铸星阁。”温故应站起身,将小刀递回李川,说:“铸星阁的阁主是不世出的炼器天才,门内的炼器师也个个天赋卓越,同品的法宝里,铸星阁出品的,总是更好用一些。虽然很难说到底为什么好用,但用了就知道。”
“为什么会消失呢?”童落问。
温故应回答:“因为他们收徒的要求太高,阁主飞升后,后继无人,但收徒的要求却一直没降低,于是渐渐地便听不到他们的消息了。”
看到李川童落两人的表情,温故应说:“这样的事很多的,一代强人开宗立派,后辈却跟不上脚步,最终没落。”
童落听了后,想到了什么,正想问得时候,温故应又出声了。
他感慨道:“我出生的时候,铸星阁便已经消失很久了,我知道他们的事,是因为四神宫里有不少铸星阁炼制的法宝。有时候,法宝能够经历的时光,要比一个修士,一个宗门要长久得多。”
“岑铁匠会不会是铸星阁的人?”公二问。
“他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温故应向李川与童落看去。
童落说:“岑铁匠的铺子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传下来的,虽然远离人群,但做的都是捉妖师之类的人的生意,其实挺有名气的。”
李川说:“等下次他来了,直接问他呗,他又不是遮遮掩掩的人。要不想说,那也定有他的理由,不继续问就是了。”
童落觉得李川说得很有道理,也说:“那是,你们订了日子,我到时去请他来。”测试结束了,几人便回到屋里,继续吃喝。
几轮酒后,童落略微犹豫了一下,问:“温道长,你听说过古越门吗?”
“古越门?知道,怎么了?”温故应看向童落。
童落将他之前的经历又快速说了一遍。
“古越门的掌门,我大概在百年前见过他一次,他为了古越门牺牲了许多,只是……”温故应突然想起什么来,说:“二十年前,古越门好像也有不少人进了霜叶门……”
“之后的确没怎么听到古越门的消息了,不过既然知道了……”温故应对童落说:“童兄可愿意带我去古越门走一遭?到了那,也许能找到些线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童落自然是同意地,说:“行,我随时都可以去。”
几人一直喝到了夜深。
李川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到床上的,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推开窗,天色微明,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后,他起了身,走出了房间。
堂屋里的残羹冷炙还没收拾。
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有一团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公二,旁边横着的便是旁三。
睡得不知人事。
依稀记得昨晚喝到后面,公二跳上了桌子,扬言他是什么昴日大帝。画面不堪入目,十分羞耻。
李川觉得头更疼了。
他走到了后院,用水缸里的水洗了洗脸,终于觉得舒服一些了。
温故应这次带的一定是假酒。
接着他从后门走了出去,走到了田边,坐了一会儿。
已经有人在田间劳作了,李川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静了不少,头也不太疼了。
走回去的时候,却看到温故应已经起了。
李川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说:“我要出去吃点东西,你要一起吗?”
温故应说:“好。”
“你等我下。”
李川回屋换了身衣服后,与温故应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很安静,一个行人都没有。
走出巷子后,李川突然说:“温道长,我觉得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已经在与异鬼对抗了。”
“怎么说?”温故应问。
“霜叶门被斩尽杀绝,下林村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冠修士也死了,还有这次燕顷山的事,风欢意没有得逞,异鬼却现了行迹,”李川将他在酒醉时,脑中翻滚的一件件事串了起来,说:“还有这次,常潇指名要找《纹经》传人。我觉得,也许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在破坏一些原本会发生的事。”
“你觉得有人在安排这一切?”
“我觉得有点巧。”
“也许只是因为天道不容异鬼呢?”温故应说,“就算是天道,也很难去这样刻意的安排什么。异鬼不容于世,因此无论它怎么做,都极易失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