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总是由她起头,这一步,她就先退,反正气出的差不多,现在她爽了,心情好,退一步,放他一马,日后再继续。
“既然你想谈,那我就听听你想谈什么。”
只要不是脑子犯病,脑抽,搞出什么贞洁烈男,非她不嫁,要她负责这类的狗血话就行。
云翳的退一步,让令狐北有点意外,这么一来倒是省下他不少步骤。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也承认现在无法奈何你,可你也绝对无法摆脱我,事已至此,也不去追究缘由,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可有一点,你夺走了我的元阳,你不知道,狐族的元阳非伴侣不可夺……”
前边,还好,后边的那一句怎么听怎么不对。
云翳皱起眉,审视他。
这熟悉的话术……
这令狐北真这么贱?
不行,不可能,负责不了一点。
云翳板着脸,只听令狐北继续道:“……所以我需要你去寻末翼蚕虫……”
“我不同意。”
令狐北挑眉:“哦?那你是愿意与我结缔?不过你愿意,我却不愿,劝你最好在一个月之内弄到,否则缔印无法消除,你可就是我终生伴侣了。”
云翳一愣,刚刚脑子里一顿猜测,之前的话没听清,只听到了‘我需要你’四个字,便下意识拒绝了。
现在回神,她只觉得自己脸上臊得慌,自作多情,说的就是她。
云翳掩饰尴尬的咳了一声:“我刚刚在想别的,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什么虫?
令狐北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末翼蚕虫。”
云翳一脸茫然,令狐北也不在意,干脆直接再说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狐族有一个很脑残的设定。
因为魅惑之术的原因,太多狐族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沉迷其中,后祖先想了个办法,算是一种诅咒吧。
狐族元阳只能给伴侣,否则元阳一失去,拥有元阳的人就会被刻上烙印,这就是缔印。
这个作用有利有弊,不同于天道认可的道侣印记,硬是要划分的话,道侣印记为正统,而缔印是邪魔外道。
所有狐族从血脉在中就被种下这样的诅咒。
两者一旦结缔,缔印显,缔印就会束缚狐族,不准除了结缔之外的人发生关系,双修等等。
普通的肢体接触倒是可以,再深入就不行。
狐族就会承受狐火自焚的痛苦。
狐火与生俱来,相伴而生,本就不能伤害自身,但是这个诅咒却能让其噬主,燃烧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这酷刑,狐族没有一个愿意去尝试。
所以,哪怕是施展魅惑之术,也只是行于表面。
如果真的控制不住,比如被有心之人以此为谋算,他们也有办法。
这就是为什么狐族之人让所有失去元阳的狐妖必须返回狐族的原因。
令狐北其实不了解其中的办法是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状态根本无法想象有一天会对嗤之以鼻的鱼水之欢会如此痴迷。
如果云翳知道他的情况,那么一定知道为什么,不是完全了解,却也能明白大概。
一双大手正在肆意的摆弄棋子,将她,他们,都拢在一起,无形的丝线如同在炼域那般,深深的插入所有人的脖颈之中,看不到,挣脱不掉。
可惜现在云翳不知道。
她只觉得令狐北有病。
病得不轻。
也觉得这个世界的设定很离谱。
上官复玉,云磊,到眼前这个令狐北。
每一个拿出去都是男频里的龙傲天,却在这里因为一个又一个离谱的原因与她纠缠。
她不傻。
在绑定,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刻就无法躲避。
只希望眼前的令狐北不要那么蠢。
最起码现在他的回答,没有如她所料,不管是结缔还是什么,只要他别妥协,影响她做试验。
“所以,你说的末翼蚕虫就是解开缔印的办法对吗?”
云翳试着感受了一下脚踝,一只简笔画的狐狸纹浮现,亮着紫色与红色交织的光。
抿了抿唇。
她对令狐北的话信了大半。
这不是道侣印记,上面一股子邪气,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上官复玉的道侣印记正在无时无刻向她注入一种温和的灵气,滋养着她。
谁正谁邪一眼分明。
云翳眼中闪过一丝恼意。
看来‘大气运者’还真不能随便碰。
奇奇怪怪的设定太多了。
之后必须要严谨一些。
设定多,空子就多,变故也会多。
对她的计划不利。
“对,找到末翼蚕虫,吞食我的一滴精血,放在缔印之上,它会融入缔印,将其化解,不过过程会有点疼,想必你应该不会因为一点疼而退缩吧?”
云翳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管真假,这缔印她必须除。
“末翼蚕虫在哪?你实力比我高,又不受秘境所制,由你去寻末翼蚕虫不更快?”
令狐北冷嗤:“你做的事,我凭什么帮你,结缔不结缔与我并无影响,反倒是你……”
令狐北没有卖关子,翻手一把扇子出现在手中,“啪”的一下打开,遮挡住下半张脸,一张狐狸眼微眯,看不透一丝情绪。
“我是狐,是妖,有发情期,以往没有结缔,没有伴侣倒是毫无影响,可现在,你顶着我的缔印,就是我的伴侣,在我发情期时可以动用缔印之力将其传送到我身边,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发情期的我是什么样的吧?”
云翳身体一僵,难以置信:“所以,你说的一个月是?”
“是啊,霸霸~”令狐北扇了扇,微风撩动他额前的碎发。
明明是如此女气的姿态,却被他弄得如此撩人,那双眼弯弯,神秘的紫色仿佛能让人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