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不挑衅,令狐北也会把结界撤了,她能直接相安无事的离开。
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最毒妇人心。
她就是不爽,她不爽怎么可能让别人爽。
反正,只要死不了,先发泄一波再说。
现在好了,令狐北不爽,她就爽了。
前世不是有专家说了,保持心情愉悦,有益身心健康,延缓衰老,美容养颜呢。
要是沼泽里的守护妖兽能长得好看一点,她的心情还能更愉悦些。
看着不远处有两个成年人高的癞蛤蟆,云翳眉头紧皱。
她记得这个流坠秘境好像是什么流星坠落才取名的流坠是吧?所以,因为是流星砸了下来,把秘境里的妖兽都砸得面目全非了吗?
怎么遇到的不是丑,就是恶心的鬼东西?云翳一顿。
好吧,令狐北和凤浩浩这两个是奇葩,最多是审美奇特,算不上丑。
要不是在炼域里走了一圈,她现在真的很想离开这沼泽地。
癞蛤蟆,身上都是粘液,还有疙疙瘩瘩,仔细看好像流脓了,加上沼泽粘稠的棕黄色,怎么看,怎么恶心。
真的,又刷新了她恶心的下限。
跟腐妖有的一拼。
腐妖是掉烂肉,这癞蛤蟆甩它身上的脓液。
不行,这灵植,她真的摘不了一点。
“刘师兄!快,趁现在!”
云翳远远的望着与癞蛤蟆大战的两名修士,看‘校服’不是同个宗门的弟子,没想到竟然合作了。
啧,就算是同门都有背刺的时候,何况不是同门,这和瓦合之卒有什么区别,脆弱的不堪一击。
更何况在秘境里,也许同门之间背刺还能留手,在这,恐怕保不住命。
果然,在那什么刘师兄成功将癞蛤蟆妖兽击杀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缓缓,下一秒心口就多了一把剑。
刘师兄难以置信的望着剑的主人,眼中都是恨意:“你……”
“抱歉啊刘师兄,师弟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害怕就手抖,你放心,我会悔过的,会多拉些人下去陪你。”
刘师兄死死的瞪着他,瞪着那张无害清秀满是无辜的脸,紧紧握住他的剑,剑刃将他的手划伤,鲜血淋漓。
想要说什么,可剑的主人满是嫌恶的将剑拔了出来:“啧,好脏。”
剑拔出来的那一瞬间,鲜血止不住的涌出,一击击中了心脉,他根本活不了,只能倒在地上感受到生命快速流逝,说不出一句话,眼里一片黑暗,却死死的不愿意闭眼,最终气息断绝,死不瞑目。
那人居高临下,完全不在意那死不瞑目,灰白的眼正瞪大望着他,直接将人搜刮一通,查探了一下,语气很是嫌弃:“啧,穷鬼。”
随后一把火烧得彻底,连同那恶心人的死蛤蟆。
云翳看着他那位置没有发光的灵植,想来是只有单独的一株。
名门正派吗?果然就像黑蛟说的那样,虚伪。
不过,她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
又不是什么三岁孩童。
修士哪个不精?来秘境就是为了天材地宝,各有心思的合作,自然心里都有数,就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罢了。
云翳可不信,那死了的刘师兄没有杀人夺宝的想法。
只不过那杀了人的更果断一些,明明可以再合作多弄点灵植,却在此时选择下手。
不知道是察觉什么,还是另有打算。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
只要不招惹到她就行。
“道友!”
云翳:……
真的烦什么来什么。
她都向着反方向走了,还能遇到。
真是孽缘。
云翳转身,姿态妖娆,眉眼妩媚。
她的样貌让来人惊艳得倒吸一口凉气,而她自己眼中也多了一抹讶异。
竟然是两个人。
云翳望着那满脸无害的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那么快就又拉了个人。
不过,冤家路窄,拉的这个竟然是缥缈宗的弟子。
可是这个人,怎么好像不认识她?
啧啧,缥缈宗做不到位啊,竟然还有弟子不记住她这张脸,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不屑把她放在眼里?“道,仙子有礼了,在下陆仁,缥缈宗弟子,这秘境危险重重,不如与我们同行?”
缥缈宗弟子陆仁,眼中带着垂涎隐晦的目光扫过云翳双肩,胸口,腰肢,那若隐若现的长腿。
云翳挑眉,还没轮到她对那恶心的眼神做反应,反倒是那清秀无害的少年带了几分嫌恶,不着痕迹的扫了陆仁一眼。
速度很快,要不是云翳有心留意,恐怕还真注意不到。
真是有意思。
“原来是第一宗门缥缈宗的弟子吗?”
明明她的语气带了些嘲讽,最起码那少年都听出来了,可这路人却扬了扬头,很是骄傲又故作矜持:“正是!”
少年别过头,撇了撇嘴,嫌弃意味更重了,不过不想被人看见,索性四处张望,掩盖情绪。
云翳觉得有趣,勾了勾唇,陆仁却以为她听到自己是缥缈宗的弟子才笑了。
心中得意至极,望着云翳的目光肆无忌惮,总是在她坦露的白如玉的肌肤流连忘返,那眼神黏腻,充满邪意。
云翳皱眉,真想把他眼睛挖了,但是难得遇到一个缥缈宗的,她还有很多有关流坠秘境的事要问。
再说了,她现在的人设,故意穿这么露的衣裙,自然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视线。
云翳将伞往下压了压,试图掩盖眼中的神色,转了转伞柄,声音娇柔勾人:“可是奴家修为低下,恐怕会拖两位道友的后腿~”
陆仁被她这声音勾得心神荡漾,面上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眼里那邪光犹如实质恨不得将云翳生吞活剥。
旁边的少年像是忍不住了,不着痕迹的打量云翳,才仰着纯真无辜的笑容道:“怎么会呢仙子姐姐,我等正派修士,自然互帮互助,再说了,我的修为也才刚刚筑基后期,陆师兄也依旧丝毫不嫌弃,真不愧是第一宗门的弟子,胸襟广阔。”
哦?云翳挑眉,这家伙,是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