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这一句“嫁人生子”是真的气到周小鱼了,像她这样一心追求强大实力的剑修,怎么可能和凡人女子一样嫁做人妇,这四个字就是对一心追求着剑道的她的侮辱。
原来只是因为这件衣服是法宝啊……茯苓觉得自己的问题可能也问得不合适,完全误解了。
不过比起她来,初一的误解才是真的离谱。
“你不是能看见因果线吗,怎么完全没说中。”茯苓帮着周小鱼怼初一。
初一根本都没去看周小鱼身上的因果线,能看见是一回事,去看又是另一回事,总得感兴趣想了解才会看这个人的因果线。
而且,他觉得自己的答案本该很正确,这件衣服是法宝实在是个意外,若非如此,他猜的原因一定是对的。初一在心里如此肯定地想道。
“茯苓,我们别搭理他了,你坐到我们御剑门这里来吧。”周小鱼冲茯苓招手,示意茯苓换个位置离初一远点。
茯苓也是这么想的,和周小鱼聊得好好的,初一总是强行加入对话,这让她们的对话根本无法好好进行下去。
正当她要起身时,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动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有人在这里设了阵法?”茯苓立即便联想到了摘星阁修士们惯用的阵法,这显然是当下最可能的原因。
“可能是天意,要你坐在这里。”一旁的初一开口道。
茯苓:“……”这话听着可真是太可疑了。
“你布的阵法?”茯苓问初一,“为什么不让我起身?是因为方才我那样问你,惹你生气了?”
“我没有……”初一转过头去看和茯苓相反的方向,底气不足地道。
茯苓:“……”真的不会撒谎。
“茯苓,我帮你!”周小鱼是个直脾气,立即就拔了剑砍了过来,往初一身上招呼。
“等等,小鱼!”茯苓赶紧出声阻止,虽然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初一干的,但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顶多算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远远不到要动手打架的程度。
但是周小鱼出手的速度太快,茯苓喊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意想中的周小鱼和初一两人交手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周小鱼的剑在即将碰到初一之时,诡异地转了个弯,朝着远离初一的方向刺了过去。
周小鱼稳住一瞬间不受控制的身体,震惊地看着初一,“这是发生了什么?”
分明她所看见的事实是初一什么都没做,可他要真什么都没做,自己不可能连人带剑都和被操控了一般,在即将能伤害到初一的时候转了弯。
初一不答,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敛着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
“听闻其他修士和你对战的时候也是如此,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就输给了你。”茯苓道。她原以为,初一所依仗的应该就是阵法,可此刻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一幕,便实在无法继续相信这是阵法了。且不说要瞬间布下这种足以控制一名修士的阵法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初一看起来又像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只静静坐在那里而已。
要真是阵法,施展阵法时免不了,周小鱼攻向初一时,初一大可不必掩饰自己反击的动作。可他没有动作,便意味着很可能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可惜懂阵法的敏敏不在,她也没有其他可以请教和阵法有关的事的人了。
“如你所见,我确实没做什么。”初一终于回答了,但显然他并不想多提此事,也没了方才那样主动和他们攀谈的开朗,他解开了加在茯苓身上的阵法后,就不再搭理茯苓和周小鱼了。
阵法一解开,茯苓就站了起来,见此初一也没什么反应。
“茯苓,来来来。”周小鱼将茯苓拉了过去。
茯苓多看了初一几眼,对方才那一幕十分在意,但是对方是自己下一场擂台比试的对手,追问显然不合适。
“太诡异了,他们摘星阁的都挺诡异的,但还属初一最诡异。真不知道其他门派的女修都喜欢他什么,最近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女修们谈论他。”周小鱼拉着茯苓偷偷对她道。
“诡异吗……”茯苓倒没这么觉得。
倒不如说,周小鱼会对摘星阁有这种印象才奇怪,其他门派对摘星阁的看法才是正常的。
作为正道四大门派之一的摘星阁,虽然是颇有几分神秘色彩,但和诡异肯定是扯不上关系的。
“初一给我的感觉是,好像在看不见的地方藏了另一个人在保护他一样,这还不诡异吗?”周小鱼反问。
“这么一说,倒也未必不可能,有人隐匿了身形,就潜藏在他的身旁。”就和敏敏与郑穹一样。
“我也就只是这么一说,肯定不是真有人藏着,要真有人敢这么做,肯定早就被你们紫霄宗的化神期大能揪出来了。借助其他修士的力量进行擂台比试显然是违规的。”周小鱼只是想强调初一给她的感觉很诡异。
茯苓在努力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在擂台上打败初一,而眼下最难的显然是要弄清楚攻向初一的剑到底为什么会自己发生偏离。
与周小鱼议论了许久,两人也没讨论出个定论。云镜擂台切磋完来找她的时候,她也依然在苦思冥想。
“你是不是根本没好好看我的比试?”云镜都站在茯苓面前了,茯苓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枉我对你的每一场比试都看得认认真真,一点都不错过。”
“云镜,你打完了啊。”茯苓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云镜。
“是啊,你可知道我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云镜问她。
“肯定赢了。看你的神色就知道了。”茯苓从座席上起身,顺便同周小鱼告别。
两人就一边说着,一边飞去凌烟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