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住在哪里？”罗芊芊想接近她一点，说不准能成为她的朋友，这样就更方便下手。

“家里。”白小米的回答，让罗芊芊很想揍她。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飞机，拜拜。”白小米和罗芊芊聊天也感觉到很无趣，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在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贴，贴的她非常不舒服。

走出房门外，看着她隔着防盗门对自己笑着说再见，白小米更觉得不舒服，好像罗芊芊很喜欢关着门和别人对话，这是因为心理对别人有防备，还是因为罗芊芊觉得自己身上脏，想隔离开一点？

白小米站在电梯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觉得挺好，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奢侈品，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也不至于让人嫌弃吗？

要被嫌弃，也是在家里穿着家居服，蓬头垢面敲着电脑的模样，才会让人嫌弃……

她现在出门都会洗脸刷牙梳头，就是因为怕被媒体拍到什么不~雅~照，然后惹得妈妈打电话过来痛心疾首的说，公司的形象啊形象，还说不好好穿衣服股市会大跌啊大跌……

不穿衣服和股市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只有商业丑闻才能影响到股票走势吧？

虽然白小米觉得衣衫不整和股市没关系，可她还是尽量让自己光鲜一点出门，免得被媒体说成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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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舒清海一起坐在飞机上，白小米看着外面的云朵，一直在走神。

她还在想着罗芊芊，总觉得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虽然罗芊芊一直表现出非常友好的神态，可是从细微的举动上看，她好像很排斥自己。

“小米，在想什么？”舒清海虽然对她说，不是刻意陪她去签售，只是工作表上安排的“旅程”刚好和她相同，可其实，他嘱咐秘书这么安排，至少在空中的两个小时里，可以有人聊天。

不过白小米真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令人相当郁闷。

“呃？”白小米转过头看着舒清海，这么个大老板，每次都做经济舱，她越发的觉得秦怀玉很奢侈！

“你在想什么，已经发了半个小时的呆。”舒清海叹了口气，她真是白小呆。

“唔，秦怀玉把我们以前的房子租出去了。”白小米一开口，就是自言自语。

“你不希望出租？那就告诉他……”舒清海轻轻皱起眉，已经察觉到风波。

“我那天随口说的，觉得房子放在黄金地段上空着太浪费，所以想出租，谁知道他动作哪么快，立刻就租了出去。”白小米摇摇头，打断舒清海的话，说道。

“表示他把你的话放在了心上。”舒清海这应该算是安慰吧。

他没想到秦怀玉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即将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不过只要能摆平这件事，他不会多管别人的家务事。

“可是，里面有个女人很奇怪。”白小米绞着胸前的长发，对舒清海说道，“我之前见过她，问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不承认，后来好像默认了，但嘴上还说着没见过我……”

“然后呢？”舒清海确定她看到了那则消息。

“然后？然后我就走了，怕误了飞机。”白小米皱着眉，“就是感觉不对劲，那个女人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和她说话的语气不同步。”

“你还会观察别人？”舒清海笑了起来，白小米只要一本正经的分析某个东西或者某件事时，他就觉得一只猫严肃的开口说了人话。

“女人的第六感！”白小米相信再迟钝的女人，都拥有第六感觉。

“哈，第六感？”舒清海笑了起来，她也有第六感。

“有什么好笑的？”白小米笑不出来，罗芊芊努力友善眼神不停的在脑里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怀玉曾今的伪装让她对这种事格外的敏感，所以才会觉得异常。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舒清海的视线落在白小米的手上，那上面光溜溜的，依然没有任何的婚戒。

“什么话。”白小米盯着舒清海的侧脸，觉得大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暖暖的，和兄长一样。

“所罗门·噶比罗的告诫——一句话在你没有说出口之前，你是它的主人；一旦说出了口，你就是它的奴隶。”舒清海微笑的说道。

“什么意思？”白小米傻愣愣的问道。

“你们这种文化人，应该比我更懂得这句话的意思。”舒清海眼神移到她的脸上。

“你在嘲笑‘文化人’？”白小米觉得大叔有时候和自己有代沟，他像四五十年代的老革命，从一丝不苟的生活作风，到严肃的生活态度。

“不要轻易相信感觉，更不要只因为感觉，而说出有裂缝的话。”舒清海这算是在帮秦怀玉吗？他只希望白小米不要因为爱情烦恼。

宁愿给她多安排一点工作，锻炼她的韧性，也不希望她因为感情，再失去希望。

舒清海的心态开始矛盾，既想让白小米正面一切，可在爱情上，他又希望不要再有波折。

这是无法言语的一种心疼，希望她快点成长，可前面的路铺满荆棘，他不想和秦怀玉那样，背着她趟过去。

看着对自己而言很特别的女人，赤着脚走在荆棘上，每一步都流着血，看着她可能会哭着不想走，或者走到一半想回头，他都不能为她穿上一双温暖结实的鞋，拉着她走过去……

“什么意思？”白小米又傻愣愣的看着他温和的眼睛，问道。

什么叫做“裂缝的话”？舒清海是不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白小米现在被罗芊芊弄的很敏感，连带着对舒清海的话也敏感起来，虽然大叔经常说她听不懂的话，可是这一次，帅大叔像是想提醒她什么。

“看外面。”舒清海伸手将她的脑袋掰向窗户，远处一朵朵白云洁如莲花，而下面，山脉起伏，有一块碧玉镶在山脉之间，是水。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会在下一刻看到怎样美丽的东西，或者丑陋的东西。”舒清海在她耳后轻声说道，“所以，你要学会……”

“你今天也很奇怪！”飞机突然穿进了白云里，外面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白小米突然扭过头，粉粉的唇蓦然擦过柔柔的软软的东西。

她一下愣住了，舒清海也微微一愣，立刻不着痕迹的直了直身，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离得太近，她刚才亲到什么了？

几秒后，白小米才恢复呼吸，再次转过头看着窗外，云层穿过，又看见蔚蓝的天空，她像是想缓解刚才的尴尬，慢声说道：“呐，这就是‘不畏浮云遮望眼’……”

舒清海不再接她的话，端坐在位子上，扭头对推着饮料车走过来的空姐说道：“一杯咖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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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米觉得很尴尬，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签售会。

平时她刻意去占帅哥便宜，也不会心慌慌的不好意思，也许是舒清海太正经，让她觉得自己亵渎了神灵。

或者说，侮辱了……长辈！有种伦理上的不协调。

在这个图书市场的南边，围着一群群的人，还有媒体。

白小米不是第一次签售，但是每一次她签售，舒清海都会在场亲自安排保安，确保她安全。

毕竟在签售会上，人太多，而且和媒体采访不同，很多人都围过去，近距离的凑近她，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变出一个小型炸弹出来。

白小米一直低着头，一本本的签名，不敢有半点马虎，在沸腾的人声里，她安静的就像一朵未开的睡莲，带着难得的内敛。

舒清海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唇，温润的眼中带着沉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羽毛，真的不是奉子成婚吗？”

“……你们还会在原来的房子居住吗？”

“听说房子里面以前住着秦先生的情人，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媒体被阻拦在警戒线外，拿着麦不停的在提问题，而白小米则一直低着头签名，也不回答，也不看他们。

今天是签售会，她可以拒绝任何的访问。

“我们听说罗小姐曾经家庭富裕，就在去年因为一场意外，家里破产，负债累累，她急需要大量的金钱，而在今年你和秦先生刚离婚不久，她的家里境况又好了起来，这两者是不是有联系呢？”记者们提出的问题简直比老奶奶的裹脚布还要长，同时他们的狗仔精神也让白小米惊讶。

真佩服这群没事就掀别人老底的记者，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调查出罗芊芊的档案，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据罗小姐的同学说，秦先生很可能资助了她的父亲，而且对她也每个月支付三百万的高额费用……”有记者不耐烦了，干嘛要婉转的问，直接一点说小三费就行了。

白小米依旧低头签名，身边站着四位彪悍的保安近身保护，外面也是一圈保安在维持秩序，她对场外记者的话充耳不闻。

一个月的小三费三百万，哪个秀逗了脑袋的记者问的？罗芊芊又不是大牌明星，虽然长的有点******，可人家的胸还没仓老师的大呢，秦怀玉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那个可恶的男人最喜欢********，身材辣死人的美女！

想到这里，白小米的手微微一顿，她永远都没法原谅秦怀玉婚内出轨，本来以为自己对他的一切都不在意了，可是，她错了，有些事情可以原谅，不能忘记。

而有的事情，可以忘记，不能原谅。

“羽毛，我好喜欢你。”拿着签名书的读者有点疯狂，想要接近一点，被保安拦住。

“羽毛，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帮我多写几个字？”

读者的声音和记者的问话夹在一起，白小米一直低着头，专注的签字，像一只听不懂人语的猫。

但是，她为那个读者写下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原来并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抬头不想回答。

舒清海并没有阻止那些问题越来越尖锐的记者，如果秦怀玉在这里，一定早就把记者清场出去，但是对白小米来说，学会面对问题很重要。

“羽毛，现在我们很想知道，秦先生和你的无性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止一个情人，据说，他以前还和某艳/星有过感情……”

“还有个三线女星，昨天在节目上隐约提到某钻石王老五，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