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微露晨曦,秦怀玉紧紧攥着手机,希望能够快点接到订电话,无论是蒋鑫叡还是席墨尧,或者是专业破译代码的人,不管是谁打来,都意味着,白小米的方位定下了。
这边是破晓的黎明,在白小米那边,则是黑暗到来的时刻。
快到十一点,白小米吃完药,准备睡下。
白小米到现在,除了知道老K叫老K外,其他的人都是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顺序来命名,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还有那个唯一的女性保姆,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个又黑又壮的保姆虽然看上去很凶,对她还不错。白小米记得这个女人和她一起低骂秦怀玉,由此猜测,她肯定也是个受过男人欺骗和伤害的人。
在保姆的注视下,白小米安静的闭上眼睛,她的胸口好疼,被烟头烫坏的地方,只经过了简单的处理,感觉快烂掉了一样。
入夜,楼下的巡夜的人还没有睡,所有的门窗都有人把守,楼顶还有人在放风,他们不时的走进来看看屋子里的情况,除了老K,一个八个彪形大汉,轮番值班,对白小米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别墅比堡垒还要坚固,她插翅难飞。
此刻,一个黑影往白小米的房间闪去,门锁在他眼里根本不是障碍,他无声无息的潜入白小米的房间,拿出一块手帕,捂在睡在另一张小床看守白小米的保姆,动作娴熟专业。
然后,他来到白小米的床前,慢慢伸出手……
白小米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因为被烟头烫坏的地方没能处理好,痛得她不敢压上被子,上了药膏的伤口裸露在外面,带出一片莹白娇嫩的肌肤,恍若映雪的山峰。
那个人的手,慢慢来到她的雪峰上,眼里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老大真是死板,只要把她弄晕了,泄一下欲而已,不会弄死她的。
白小米的眼睛突然睁开,挥手往他脸上划去。
她哪能睡的着,想着乱糟糟的一切,想着秦怀玉的话,想着老K会不会出现意外,想着能不能自己偷逃出去……
所以,当胸口被碰到,立刻反手挥了出去——她藏了一片锋利的碎玻璃,在摔碎那些东西时,偷偷在沙发下藏了一块尖锐的碎片。
那群人不准她进厨房,也不准她碰任何的刀具,但是他们现在慢慢的掉以轻心,觉得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娇生惯养又怕死的富家女儿而已,还那么呆傻,那么多的带枪兄弟对付一百个这种女人都绰绰有余,所以大家都没在意她藏了小小的利器。
只是这种小东西,对身经百战的人来说,就像小孩子拿着伤不了人的小刀一样,根本没威胁力。
尽管如此,没有防备的那个人,伸手一挡,胳膊上还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手帕掉到床边。
白小米飞快翻身一滚,“啪”的一声把灯打亮,紧紧盯着被自己突然袭击到的人。
他叫小五还是小七?白天这群人戴着墨镜,挡住一半的脸,对本来就有面孔模糊症的白小米来说,更是分不清一二三四五六七,她只认得老K。
那个人看了眼自己胳膊上长长的血痕,无声了笑了笑,小妞还挺生龙活虎,最近故意装的病怏怏吧?瞧刚才的身手,和正常人相差无几,绝对能玩上几个小时不会死。
两个人一个在床这边,一个在床那边,沉默的对峙着。
白小米紧紧抿着唇角,一向迷茫的眼里,闪过某种决绝的光。
她是彪悍无比的狼女,也是贪生怕死的小****,但是在此刻,白小米终于明白,许多流于表面的东西,并不代表自己真正的内心。就如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被侮辱了就要寻死觅活一样,用她的观点去看,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而现在,她也无法理解自己的举动,顺从的和这种人滚一次床单,她不会失去什么……为什么要不由自主的反抗?
就像是自动开启了防护系统的电脑。
她有一种不情愿,就是这样的不情愿,让她想去抗争,不是为了什么贞洁,只是因为……不想示弱。
她是白奇骏的女儿,随心所欲的习惯了,
不喜欢被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情,尤其在她还这么清醒的情况下。
除非这个人,有本事像秦怀玉那样把她迷倒,用美色,用计谋,让她神魂颠倒。
“救命!”白小米突然扬声喊道,只是她的声音刚刚冲出喉咙,就被那人矫健的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所幸那块手帕被丢在一边,白小米还有意识,她手中的那块玻璃碎片深深嵌入掌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尖锐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没有犯迷糊以为这是个梦。
“小妞,乖乖让我搞一次,我不会要你的命。”那人将白小米按在床沿,低低的说道,“老子为了你,已经几天没碰女人……”
白小米的手被他按住,一动也不能动,嘴巴也被捂住,她突然抬起头,狠狠撞向那个人的鼻子,打狗要打鼻子,这个地方最脆弱。
“该死。”那个人堪堪避过,但依旧被她的不配合弄的恼怒交加,抽出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按向她胸前烫伤的地方,力度之大,像是要从这里刺入,掏空她的内脏。
血飙射出来,白小米的眼前一黑,胸前强烈的疼痛感,让她感觉不到自己手也受伤了,狠命的往他喉咙上划去。
“你找死。”那人伸手将她手腕反压,玻璃碎片反往她脸上划去。
而那人另一只手还嵌在她的伤口里,已经将里面的嫩肉按出一个可怕的血洞来,看上去更像是被子弹打出的伤,而不是被烟头烫伤。
白小米冷冷的盯着他,手中的血一滴滴落在脸颊上,她没有一丝惧意。
那人还算理智,如果划伤了她的脸,老K明天看到,绝对又会骂他,所以玻璃碎片抵到她的脸颊上,没有用力按下去。
但是依旧被她的抵抗惹得恼怒异常,尤其是她那种眼神,让那人更是怒火中伤,膝盖猛然压到她的小腹上,几乎是半跪在她身上,看着她痛苦的皱起眉,这才低低的笑了起来:“宝贝,配合点,就没那么疼。”
晚上,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有人进来看看情况,免得白小米出什么事,所以时间不多,要是不快点完事,会有人进来查房,搅了好事。
反正这种事情只要做完了,已经发生过,顶多挨两句骂,但是搞到一半被抓住,又挨骂又没舒服到,那才郁闷。
老七在这群人中最色,无“肉”不欢,他早就对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起了色心,加上白小米又是秦怀玉的马子,啧,在他们这群人眼中,秦怀玉的东西,就是极/品的宝贝,能分享一下,死了都值得。
白小米的嘴已经被他扯过枕巾堵住,小腹被压,手腕被锁死,无力挣扎,只能看着他将按在自己胸上伤口的手慢慢往下滑,顿时,一股鲜血又从伤口处流出,像是海绵里的水,被挤出一样,流的她整个肩膀都是红色血液。
红白交映的格外艳丽,对嗜血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兴奋剂,老七迅速的拉开自己的裤链,白小米依旧冷冷的盯着他,像是看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赖家出来的人,做事效率都很高啊,都喜欢裤子不脱,直接拿出来就搞。
感觉到她讥讽的眼神,老七拿起另一个枕巾,将整个脸都盖住,他喜欢虐待,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赖家重要的猎物,他会用枕头把她捂的半死,然后一边用各种手法来折磨她。
白小米又感觉到胸口受伤的地方一痛,被他整个人压住,那块伤口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现在又喷出温热的血,像是她的生命在枯竭。
老K举着手枪,无声无息的站在房间里,冷眼看着被射中的老七死猪一样倒在白小米身上,立刻走上前,将压在白小米身上的人扯开,正要给她拿掉蒙在脸上的枕巾,就被她一挥手,玻璃的利刃从他颈侧划过。
老K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力气反抗,而且手里竟藏着碎玻璃,原本看见她半个身子都是血,还以为她手上的鲜血是因为胸前的伤口沾上的……
“对不起。”白小米看到是老K,嘴里的枕巾被扯掉后,立刻满脸的歉意。
“走。”老K摸了摸脖子,血流的不多,他躲避的很及时。
不过,被这种小鸡伤到还是第一次。
白小米听到老K说的那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立刻坐起身,也顾不得胸口难忍的疼痛,抓过枕巾随便一堵,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老K看了眼她半张被血浸红的身子,没想到这哭哭啼啼的女人在这种时候还挺勇猛,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掉,连眉头都不皱,只想着逃生。
外面其他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只有一个人在车里坐着,等着老K和白小米。
这是其中的老三,老K唯一相信的搭档。
白小米坐到车里,就开始虚脱,她这些年每个月的大姨妈加起来,也没现在的血流的多,感该一直撑着,跟着老K飞跑,生怕自己会拖后腿,现在终于到了车里,也撑不住了,开始拼命的呼吸,肺部一阵阵的疼,好像吸不到空气一样……
“她能撑住吗?有好几天的水路要走,如果不去医院……”老三从后视镜里看到白小米呼吸快衰竭的模样,说道。
“死不了,我们要先离开这里。”老K将她攥着枕巾紧紧抵着胸口的手拿走,看着里面被老七暴力弄烂的伤口,对他们经常受伤的人来说,这些只是皮肉伤而已,没有大碍。
只是这些伤对发烧就得住院休息的白小米似乎太过严重,加上她之前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现在又失血过多,开始低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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