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撑你。”
贺新不置可否地说道,
“那么这个呢。”
苏墨掏出了一张残破纸币,
正是上次从方展博手中得来的那三张之一,
在宝岛时,苏墨还给了方展博一张,
现在还剩下两张,其中一张上面有贺新的承诺,
“看来你和方家有些渊源,怪不得你会提供资金给方家那小子炒股。”
贺新接过残破纸币,感慨道,
当年他和韦家诚还有另外一人得到了方进新的帮助,才得以让各自的公司上市,贺新借着上市筹集来的资金,续了赌牌,这才拥有了现在的成就。
所以贺新当时承诺方进新,只要有人拿着有他写字的纸币来找他,他就会回对方一个人情。
后来方进新身死,贺新本以为不会有人拿着纸币找他了,
没想到现在这张纸币竟然出现在了面前。
“听说你赚了不少。”贺新抬起头,轻笑着说道,
“本没想着赚钱,或许是方进新在另一个世界保佑他的儿子吧,那小子竟然赢了。”苏墨耸耸肩道,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股市会跌。”贺新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韦家诚那家伙后悔死了,明明已经握住了赚钱的机会,却被他的儿子把股票全抛了。”
“有恩报恩,或许是我运气不错吧。”苏墨谦虚道,
贺新重新打量了苏墨一眼,
有恩报恩,说起来简单,但换做是他,如果没人拿着纸币找上来替要求,
绝对不会出手还人情,
在商言商,方进新在商场上帮助了他们一次,他写在纸币上的承诺就扯平了,至于承诺拿不拿出来兑现,那就是方进新后人的事了,与他无关。
就算偿还恩情,也会权衡利弊,让他们赌上身家的事,
他虽然对韦家诚不喜欢,但必须承认,他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及时止损。
所以苏墨能在股市没有希望的时候仍然不撤资金,陪着方展博豪赌,
在人品上,
贺新绝对欣赏,
这也改变了他之前的想法。
“如果政府确实有拆分赌权的打算,我会撑你取一个名额。”
贺新给出了承诺,
能不计损失报恩的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而且他还有其他的考虑,
如果他是政府的话,拆分赌权,
一定会拆成三份以上,
因为这样才能达成平衡,
而这三份,他自己占一份,拉斯维加斯的雷力频繁出现在亚洲,
一向低调的赌坛至尊如此高调,
贺新相信拉斯维加斯已经做好了争夺赌权的准备,
另外一份很可能会落在鬼佬手中,他还需要找一个盟友,才能压得住鬼佬。
面前的这个康年银行老板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过我喜欢你拿到赌牌之后,我们是合作的关系,而不是竞争的关系。”
苏墨点点头,
“我苏........苏平安素来守信,在濠江的生意,我一定唯贺先生马首是瞻。”
苏墨差点激动地乱了身份,
濠江赌权,
那可是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的生意,
“不知你和宝岛竹林帮的天公子可有交往。”
贺新突然问道,
苏墨心中一凝,心思急转,想着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
但自己并没有什么痕迹暴露出来,除了.........
“我算是他的债主吧,竹林帮前任帮主周朝先炒股借的杠杆就是我们康年银行,欠了我们一大笔钱,答应用新赌场的资金做抵押。”当时丁蟹全在苏墨的安排之下成为了股神,苏墨为了利益最大化和后续的风险对冲,丁蟹所借的杠杆大部分是由康年银行提供,到了决战的时候,康年银行才停止接触杠杆,由宝岛本地的几家银行提供杠杆。
“原来如此!”贺新这才释疑,
他刚才突然想起那个天公仔要求宝岛新赌场所有的资金都需要走康年银行,一时起了试探之心。
双方再谈了一些细节,
才各自归去。
苏墨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大半,
走出酒店时,
苏墨接到了阿雄打来的电话,,
换回了天公仔的身份,
去往葡京赌场,
“帮主,你让我打听的那人在贵宾厅赌牌!”
之前苏墨让阿雄帮他找出崩牙驹的行踪,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到了现场,才知道是这个崩牙驹太高调了,
贵宾厅外都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吵什么吵,认识我崩牙驹还敢吵我?”
崩牙驹正在赌牌,这一轮只剩下他和一个富商,
正到了开牌的时候,
富商吹牌时太过兴奋,惹怒了崩牙驹,
“他妈的要那么多边有什么用?还不闭嘴就揍你们,让你们离不开濠江。”
“对不起,这副牌没边,肯定没边。”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掀起了桌上牌的侧边,
正好看到了牌上边缘的红桃图案连成了一条线,有边!
富商瞬间大喜,有边那肯定是红桃九了,加上桌上的牌,他赢定了,
但又瞬间沮丧起来,
因为这意味着要惹毛对面坐着的人,
“对不起啊!”
富商忐忑地举起了牌,正是红桃九。
“笑什么笑,又不是赢定了,对不对?”
崩牙驹不屑一顾地说道,
说完,开始查看他自己的那张牌,一边掀开,一边喊着,
“有脚,有脚!”
但掀到一半,脸色瞬间变了,猛地将牌抛到了桌上,
“靠!这次算你走运!继续发牌!”
富商吓得连忙抱起桌上的筹码跑了,
苏墨坐到了空位上,
崩牙驹看了苏墨一眼,并没有理会,
因为桌上有一个可恶的家伙,
“你恶得过人,恶得过牌吗?上了赌桌,只要没认出千,就要认赌服输。”
坐在崩牙驹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不屑得说道,
丝毫不在意崩牙驹可以杀人的眼睛,
桌上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丘,
正是这个中年男子,已经赢了崩牙驹五千万。
“哼哼,有赌未必输,还没结束,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再说了,你再惹恼我,小心离不开濠江。”
“呵呵,我张子豪天王老子都不怕!还会怕你?”
中年男子厉声说道,一点都不惧崩牙驹的威胁。
张子豪?
苏墨嘴角轻扬,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