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节哀,你没做错,你是为了救天哥,要怪就怪那些差佬!”
一边开着车,江世孝一边安慰着刚救出来的mary,
mary情绪很低落,
她本打算去救人,
结果反而害死了杜亦天,
要不是江世孝来的及时,
她差点和那些枪手一起被赶来的差佬抓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天哥不会死的。坐监就坐监,还可以见到他。”
江世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拍着mary的肩膀,
“没人想到会这样的。”
江世孝嘴上安慰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很明显,当时现场混乱,加上有车相隔,mary并没有发现他,
本来准备的说辞用不上了,
江世孝一路安慰着将mary送回了家,
趁着mary悲伤过度早早休息,
江世孝偷偷来到了书房,
他知道杜亦天有个习惯,
喜欢把钱存在书房,
找了一圈之后
江世孝轻松在书架后面找到了保险箱,
根据他对杜亦天的了解,
试了两次就打开了保险箱,
人高的保险箱里,满满的全是现金。
江世孝直接一扫而空,
离开别墅之后,
江世孝直接开车去找社团叔伯辈的费爷,
现在杜亦天死了,laughing虎视眈眈,他需要叔伯辈的支持。
“杜亦天死了?”费爷听到江世孝说完,皱了皱眉头,“女人就是短视,劫人的事这么麻烦,不管成不成功,倒霉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明天开始,我肯定天天要去警局坐。”
比起杜亦天的死,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被牵连,
“mary也是关心则乱。”
江世孝心中冷笑,
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现金的旅行包摆在了桌上,
“这是?”
“这是我从杜家别墅保险箱里取出来的钱,我想这应该是社团的钱,现在杜亦天死了。这笔钱就应该由社团最德高望重的您来保管。”
比起这笔数额庞大的钱,江世孝的野心更大,
如果当上了进兴的话事人,再多钱都可以赚回来。
而因为入狱那么多年,江世孝在进兴根基很浅,需要这位素以贪财闻名费爷支持。
只有他当上坐馆,费爷才能拿稳这笔钱,
换做其他人上位,一定会找回这笔公款的。
“哈哈!你做的对!”
费爷贪婪地打开了旅行袋的拉链。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就靠社团的分红过活,
杜亦天粉丸赚到的钱根本不交公数,
他们自然没有油水,
在道上混的,
两样事看得最重,
一个是钱,一个是面子,
偏偏这两样杜亦天给的都不够。
他们早就怨气很大了,
所以前段时间想将江世孝摆上台,恶心一下杜亦天,
可惜当时江世孝太愚忠了,不按他们的安排走,
现在看来,江世孝其实没那么简单,
其实早有算计。
不过,江世孝将钱交出来的事情,做的很漂亮。
如今杜亦天死了,
话事人空缺,
看在钱的面子上,
费爷不介意将撑他一把。
“放心,我一直说,混社团的要讲义气,你当年为社团做事,背锅入狱,是社团欠你的,杜亦天当时也答应分一半给你。现在杜亦天死了,你要尊崇杜亦天的遗志,收下他欠你的一半社团,你就辛苦点。”
拿钱撑腰,
费爷办事一向公道。
数日后,
社团召开大会,
所有堂口话事人都到齐了,包括mary。
嘭!
江世孝刚坐下,
就被laughing踹翻了,
“你这个王八蛋,是你害死了天哥!”
“够了!laughing!你疯够了没有?让人看到我们社团话事人像小混混一样打架,要丢死人的。”
费爷猛地一拍桌子,怒斥laughing。
“laughing,有证据就拿出来,听到没有?”
laughing耸耸肩,不恼反笑,
“差佬才讲证据,天哥第一次带江世孝去工厂,就出事了,而且就见他一个人活着回来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那就是没证据喽,那就收声!”
费爷旗帜鲜明地站在江世孝一边,
laughing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放开了江世孝,
“不过,工厂的事情可以放一边,我觉得天哥的死有问题。”
“劫囚是我的主意,是我害死了天哥。”
mary看到laughing矛头直指江世孝,
忍不住出声道,
费爷正愁偏袒的太厉害会损害他的信誉,皱着眉对着mary说道,
“mary,你怎么能做劫囚这种事情呢,不仅害死了天哥,也害了进兴。”
然后瞪了眼laughing,
“现在没问题了吧?”
“暂时没有。”
laughing只是笑笑,缓缓坐了下来。
现在社团唯一的话事人laughing都没话说,其他人自然也没话说了。
费爷环顾四周,缓缓说道,
“天哥生前说过,要分一半社团给阿孝,现在天哥死了,他的生意要有人接受,我提议由阿孝来做,他替代天哥与laughing一起做话事人。谁有意见?”
所有人都望向了突然接听电话的laughing,
杜亦天死了,laughing是进兴唯一的话事人,
现在杜亦天的生意落到了江世孝手里,
laughing定然不同意的,
不出众人所料,
laughing接完电话,轻笑着站了起来,
“我有意见!”
“laughing,你搞什么鬼?又没动你的生意!而且这都是天哥的意思。”
费爷恼怒道,
“天哥的话当然要听,但要将天哥的生意交给害死他的人,恐怕天哥不会答应的。”
laughing有恃无恐地说道,
“你这是胡闹,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有证据!”
laughing伸手拍掌,
手下的人带着阿忠走了进来,
看到阿忠被捆得严严实实,
江世孝目光一凝,
“我出于好奇,让人去宝岛查了阿忠的底,结果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laughing走到江世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忠竟然和你在一家监狱里待过,而且据你的狱友说过,你们的关系很好。”
江世孝推开laughing的手,故作轻松地笑道,
“这能说明什么?我只是担心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才没有在人前与他相认,毕竟我也没想到他出狱之后会跟着天哥,大家都知道天哥想的比较多。”
“阿孝说的有点道理,两人只是认识而已,不代表他们与天哥的死有关。”
费爷很明显在撑江世孝,
相对于laughing,他自然希望是懂事的江世孝坐稳话事人的位置。
“当然认识并不是罪,我搞到一份录像,工厂大厦对面的天台上,正好有个监控,拍到了有意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