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老、七雄、六龙、五霸?潘阳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四、三、二、一吗?”
“当然有!”申公明提到这些人时不知不觉语气都变得恭敬起来:“四柱、三尊、二圣、一祖!这些都是青城几千年来最伟大也最强大的大人物!
“但是他们平时都不会轻易露面,所以论剑大会上你不可能见得到他们。
“而八老、七雄、六龙、五霸虽然会出现,以他们的身份你也很难拜师。
“其实你最有希望的是拜在哪位执事门下,执事虽然比起八老、七雄、六龙、五霸这些大人物来要逊色一些,但那些大人物事情多、交际多、弟子多,只怕也没有多少精力教你,反倒不如执事可以随时指点你……”
申公明疯狂暗示,恨不能现在就定下师徒名分,奈何潘阳心思都不在这儿。
八老、七雄、六龙、五霸、四柱、三尊、二圣、一祖!这种排列总不可能是八老最大,一祖最小吧?潘阳终于对孔真人的身份有了直观的了解:
有名号的大人物里,师父可能是垫底的……
潘阳想起了那天秒杀黑山老妖分身的白发黑袍道人,忍不住又问申公明:
“一祖是赵真人吗?”
“掌门赵真人?”申公明向着老君阁的方向拱手:“赵真人乃是三尊之一!
“他老人家几百年没收过徒弟了,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其实拜掌门、长老还是执事为师差别不大,学的都是青城正宗的功法……”
潘阳心里在默数,赵真人是三尊之一,从三尊到八老,中间隔了多少级?
也不知道孔真人是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吹嘘是青城派第一流的鬼雄的……
臭不要脸!
潘阳的丹凤眼笑得弯弯的,待会儿在论剑大会见了师父他一定很高兴吧!
看到潘阳笑得那么暧昧,申公明心里就有底了:这个弟子应该十拿九稳了!
于是申公明就和潘阳亲切的拉起了家常:“潘阳,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
虽然是自己鬼,但潘阳还是只能现场改编,他的秘密不能让任何鬼知道。
即便他师父孔真人,也不知道。
……
一个时辰之后,申公明红光满面的带着潘阳来到了论剑大会。论剑大会的地点在画中阁,阳界的景点是叫“天然图画坊”。亭阁矗立于苍崖立壁、绿荫浓翠之间,云雾缭绕、丹鹤成群,比阳界的景点可美得多了。
论剑大会,其实就是青城派内部的一次剑道讲座,所有青城鬼都可以参加。
所以潘阳跟着申公明来到画中阁时,就见这里早已鬼山鬼海,鬼声鼎沸。
申公明在青城派算是有些面子,一路走来,不时有鬼跟申公明打招呼,申公明看鬼下菜碟,分别做出点头、握手、拱手、作揖等各种回应。
从申公明的各种回应,潘阳看明白了,阴界的青城也是以服色分等级的。
外门弟子穿黄袍,内门弟子穿绿袍,真传弟
子和执事穿蓝袍,长老穿紫袍。
再往上的服色就没有了,大概如申公明所说,那些大人物轻易不会露面。
各种服色泾渭分明,分成了黄、绿、蓝、紫这样大大小小的四色区域。
申公明带着潘阳走到蓝色区域,在靠边儿位置坐下,低声指点潘阳:“论剑大会的程序都是先论而后剑,再论而再剑……也就是说先由本期主讲讲解剑道,有所悟者则可自请演练,演练之后各峰长老再加评判……
“你若是当时有所悟,便可自请演练,演练得法能得到各峰长老赏识,拜师的机会就来了。若是你没有领悟到什么,可以配合别人演练,只要表现的好,即便入不了各峰长老的法眼,也会有执事愿意收你为徒。
“作为新弟子,你的第一次表现很重要,各峰长老也愿意给新弟子机会。
“但若是在下次海选之前你都没能拜师,变成老弟子,机会就很渺茫了。”
潘阳耳朵在听,眼睛却是叽里咕噜乱转,到处寻找孔真人那猥琐的身影。
可是他把穿紫袍的看遍了也没找到孔真人,再把穿蓝袍的看遍了还是没有。
申公明说完潘阳就忍不住问他:“执事大人,青城八老是穿什么服色的?”
申公明微微皱眉:“青城八老自然是长老服色,但八老可不是普通长老!
“八老、七雄、六龙、五霸虽然都是长老,却个个道法通玄,立不世之功!
“等闲弟子入不得他们法眼的!”
听申公明这么说潘阳心里舒坦多了,看来孔真人也不全是在吹牛逼。那么问题来了,孔真人在哪儿?潘阳问申公明:“八老都是坐在哪儿的?”
怎么?你小鬼有想法是怎么的?看不上我了?申公明眉头紧皱,有意无意的提醒潘阳:“有称号的长老大袖镶了金边儿的,不与其他长老同坐!
“每期论剑大会的主持者,都是八老、七雄、六龙、五霸之中的一位轮任!
“想拜入他们门下之鬼多如过江之鲫,但是能拜入他们门下之鬼屈指可数!”
潘阳没关注申公明的心理变化,目光只在那些袖口镶金边儿的长老中搜寻。
然而,还是没有……
潘阳就有点儿慌了:老财迷怎么还不来?他不来我怎么拜师啊?
看潘阳东张西望的,申公明摇了摇头:这小鬼哪儿都好,就是太好高骛远!
等他撞破头就知道阴界险恶了,到时候就算他求我,我都不会马上接受他!
就在这时忽然全场寂静,只见一位牛高马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国字大脸的紫袍老道大摇大摆走上高台:“这一期论剑大会,由本座孙海龙主讲……”
申公明见潘阳还在东张西望就不动声色的扒拉他一下,示意他老实听讲。
这孙海龙是六龙之一,脾气火爆,刚直不阿,申公明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的。
潘阳只好规规矩矩坐好了,假装在听孙海龙论剑,眼珠子却叽里咕噜乱转:
师父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