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很快就赶到了,对白子琪道了谢,抡起苏辰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搭,搀扶着起来,想送到车上去,不料苏辰的身子沉得跟死猪似的,一个劲的往下坠,白子琪赶紧上去搭把手,两人架着他,连扶带拖的把苏辰弄到了车子边,齐夏从他身上搜出车钥匙,开了车门,费劲的把他塞进了后座,这才对白子琪说:“白小姐,总裁想见你。”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白子琪瞟了一眼那车,果断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想见他。”
齐夏一愣,他没想到白子琪断然拒绝,擦了把额上的汗,说:“白小姐,我就是个传话的,你可别为难我呀!你要是不去,总裁该怪我办事不力了。”
白子琪又扭头看了那车一眼,说:“好吧,不让你为难。”
见就见呗,有什么好怕的。白子琪慢慢的走过去,看到冷墨言的手一直搭在车窗上,手指间夹了根烟,她走过去的时侯,那烟灰已经积了寸长,她低下头问:“齐特助说你要见我?”
冷墨言把烟灰弹了弹,“住哪?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家不远,走路回去就行了。你有事说事。”
“好吧,随便你,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今天一连两次看到你是怎么回事?”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白子琪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就被点着了,说起话来也就不客气:“冷先生,既然咱们交易取消,确实也应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下午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是苏经理热情相邀,我才勉为其难上去的,朋友嘛,总得给个面子,至于现在,”白子琪前后指了指:“这条街是你的吗?如果不是你的,我为何不能来,况且,是我先来,你后到,说起来,应该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才对,你怎么倒置本末了呢?”
“是本末倒置。”冷墨言纠正她。
“你管我,爷半文盲,就倒置本末了怎么样?”白子琪不领情。
冷墨言看着她,嘴角弯了弯,说:“象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表面看上去单纯,其实不知道多有心计,你知道苏辰是我的人,所以粘上他,目的就是为了见到我,对吧,还有,你也知道齐夏是我的特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基本上都跟我在一起,你通知他,不就是通知我?你这点小伎俩瞒不过我的,在我面前耍心计的女人多了去了,就你这水平,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别装了,我对你真没兴趣。”
白子琪气得差点要吐出血来,这丫有病啊,自恋狂到这种程度还不去赶紧治疗?而且他这么能扭曲事实,不去当律师真是屈才了!
冷墨言吸了口烟,把烟头朝远处一弹,说:“我再重申一遍,离我和我的人远一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白子琪实在是忍不住,抡起胳膊就要扇他,她嘴笨词贫,唯有用行动证明她的愤怒,但那孙子缩在车里,空间的狭窄让她的动作慢了半拍,在半空被冷墨言捏住了手腕:“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还想打人?”
白子琪破口大骂:“我X你大爷,快放手,不然爷烧了你的车!”
冷墨言把她的手一甩,冷冷的道:“记住我的话。”然后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就走了。
白子琪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冲着车尾喊:“投胎去吧你!”
轿车一个急刹,又快速退了回来,冷墨言把头伸出窗,眼里冷光骤增:“那晚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我杀了你!”
不等白子琪回过神来,车子又刷的一下从她身边急驰而过,白子琪只看到腥红的车尾灯如流星一划,转眼就混入了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