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段录音,白子琪茫然的抬起眼,本来以为到了人生的最低谷,没想到突然又峰回路转,狗血剧情出现,众目睽睽之下,总裁大人深情表白,这一波三折,真是让她一时之间困惑得不是一般二般,半天也没理出头绪。
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不过是一天不见,脸庞貌似又妖孽了不少,让她几乎不敢正视。
好吧,她承认其实是没脸面对……
冷墨言说得对,她老毛病又犯了,一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丫的,又被权贵耍了。在她心底根本就存在着严重的贵贱之分,只要有人触及这条底线,马上就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已,说到底是对他没信心,更是对自已没信心。
男人疲倦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有委屈,有失望,但更多的是心疼,才走了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小心肝该多无助啊……
得到消息,连夜从美国飞回来,在机上根本无心睡眠,姑娘可怜兮兮的小脸总在眼前晃来晃去。一想起来心就疼得直抽抽。
本来以为误会一解开,白子琪立马会屁颠屁颠的过来认错讨好,没想到姑娘那眼神倒比他更委屈,小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心又揪了一把,好吧好吧,这个时侯就不要计较了。
冷墨言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姑娘嗫嗫的开口了:“墨言哥,对不起,我……”
“过去的就别再说了,”冷墨言低头在她唇上轻柔的一吻:“不过,你得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白子琪用力的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信誓旦旦的说:“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冷墨言坏坏的笑:“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说什么就什么啦!”姑娘娇羞的低头笑,手指在他衬衣上划来划去。
那还等什么?耍个流氓再说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的心和身体都急需要她。
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一两天的时间,两人象坐过山车似的,大喜大悲,大悲又大喜,情绪急速的升降,让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寻求更迫切更熟识的温暖。
暧昧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既然已经召告天下,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怎么痛快怎么来,怎么放肆怎么喊,男人的狂野和女人的柔媚交织成一首动人的春曲……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后,男人还呆在里面不肯出来,白子琪推他,他却将她搂得更紧,紧密贴合着,声音暗哑:“别动,就这样呆一会。”
可是,就这一会,姑娘感觉不对劲了,有东西在她体内膨胀,等她反应过来却晚了,男人已经笑着压住了她。
“墨言哥,你不能这样!”白子琪抗议的推他。
冷墨言一晚没睡,时差也没倒,精神却好得不得了……
嘿咻嘿咻……一二一……上下上下动起来……
(墨子捂脸中……)
屋里再一次安静下来,白子琪软趴趴的瘫在床上,额上起了一层细碎的薄汗,冷墨言爱怜的抚了抚她红肿的唇,把她抱到浴室里清洗干净,再用浴巾抱着送回屋里,刚放在床上,就听到姑娘肚子叽里咕噜叫唤,他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饿啦?”
“不,没,没有……还饱着呢。”白子琪怕死了他这副暧昧的表情,更怕死了他这种一语双关的话。
冷墨言笑起来:“老公这么卖力还喂不饱你啊?”
“不是……没……”姑娘的声音细若蚊音,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好,叫田螺姑娘送吃的来。”冷墨言拿起手机边打电话,边往浴室走。
白子琪赶紧找了衣服穿起来,逃到客厅去等吃的。这男人是特殊材料做的,怎么都不知道累?
办事高效率的齐特助很快安排会所送来了美味的大餐。并亲自帮忙摆桌,等冷墨言从屋里出来,迎上去耳语了几句。
“她倒沉不住气了。”冷墨言冷哼一声,又问:“TDM那边有动静吗?”
“刚刚发了传真过来,对您突然中断谈判回国表示强烈的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冷墨言扣着袖扣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白子琪笑:“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等你一起吃。”
姑娘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尽,眼睛象浸过水似的柔亮,冷墨言看着看着,心就痒了,旁若无人的勾了脖子就亲。
齐夏静静的立在一旁,镇定自若,完全是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一直等冷墨言缠绵完了,才轻咳一声开口:“总裁,这个时侯不太好得罪TDM吧,不然安氏闻风而动,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安氏?”冷墨言眼睛一眯,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蹦达不了几天了,至于TDM,暂时不用理会,我心里有数!”
“是,我知道了。”
齐夏在心里叹息,真是一怒为红颜啊,为了白子琪要灭安氏,为了灭安氏,搭上了TDM这条线,现在两边都得罪了,若安氏和TDM联手,凤凰再强大,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他们谈话都没回避白子琪,听得姑娘心里很忐忑,貌似都是为了她啊……
她可不想当什么红颜祸水,更不愿冷墨言为了她冒险。等齐夏出去,便直接开问:“墨言哥,你要对付安氏吗?千万别为了我做傻事啊!”
冷墨言慢悠悠的喝着奶油蛤蜊汤,轻描淡写的说:“我想收拾安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没你这档子事,迟早都会灭了他。”
“可是,你们不是联姻的关系吗?如果没有我,说不定两年后安雅儿就嫁给你了。”
“就算她真嫁了我,也一样可以灭安氏,这是两码事。”
“啊!”白子琪一脸惊愕,“那不是太……”
“傻瓜。”冷墨言捏了捏她的小脸:“在商言商,商人谋求的永远都是利益最大化,别说是联姻,就算是嫡亲的兄弟姐妹也照样斗得你死我活,这很正常。”
白子琪低着头默默的扒着饭,商场上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懂,也没兴趣去了解,只是关乎冷墨言,她没办法不担心。
冷墨言见她有些闷闷不乐,笑着又摸摸她的头:“别为这个伤神,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白子琪蓦的心悸,这句话她太熟悉了,从小到大,每次她为人出头时都会豪气冲天的说这句话。
如今也有人对自已说同样的话,感觉暖暖的,热热的,被保护的感觉原来这么的好,是啊,一切有他,只要有他,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