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一天发生的事,郝思楠顿觉四肢无力,她只想睡个安稳的觉。可是如一似乎显得非常有精神头。
她神秘兮兮的冲她说:“别睡别睡吗,睡这么早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郝思楠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我耳朵没听错吧,从你嘴里还能说出浪费生命这种话,是谁整天偷懒睡觉的。”
“好了,好了,待会我们一起睡吗,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天地生源老板林松源的秘密。”
郝思楠的困意被如一的这句话完全赶走。如一似乎阴谋得逞,她不停的捂着嘴笑。
郝思楠转过身来,白了如一一眼,“有什么话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少故意在这掉我的胃口,再说我可不是什么八卦小道记者,对这些八卦新闻完全不敢兴趣的,如果你不说我就睡了。”
如一见她又要睡,忙用头发戏弄她的眼睛,“不要睡啦,告诉你还不行吗。言归正传,开始说秘密,我今天看见老板林松源来天地生源了。”
“来就来吗,我当是什么大秘密了,你可真会卖关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地生源的老板是他,这里是他开的,人家是老板,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郝思楠再次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不是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重点不是林松源来这里,重点在下面。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传闻他不近女色,身边没女人。看来这传闻是在故弄玄虚啊,传闻就是谣言,谣言是假的,是虚的,事实胜于雄辩,我今天要把这传闻打破……”
如一越说越投入,俨然一副辩论家的腔调。
“这个林松源啊不喜欢女人也是假的,不对,错了,我刚才说的他不好女色的传闻是假的,不过也有事实证明一些传闻的真实性,不过我得把我刚才的驳倒论在重新申诉一遍。”
“我今天看见他了,不只看见他,还看见了一个3、4岁的小女孩。果然和传闻一样,小女孩非常可爱,非常漂亮,看的出林松源很喜欢她,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车里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和传闻一样,看背影漂亮迷人,有一头披肩的长发,我是第一次见这么长的头发。”
如一说的口干舌燥,起身去倒水。
郝思楠对老板林松源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他们总共也就打了几个照面。
可是她对他是感激的,至少他没有难为自己,也没有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还上。他很少来天地生源,她几乎没怎么见过他。
如一猛喝了几大口水,直呼过瘾,她接着说:“这个老板林松源还是非常有男人魅力的,估计一般的女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那个神秘长发的女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样的女人有幸能成为他的情人?”
郝思楠不解的问道:“竟然他有喜欢的女人,那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呢,难道他有老婆?”
她刚说完这话,如一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猛地喷了出来。
“林老板可是比明星还要惹人注目的人,不知背后的神秘女人是谁,可有一点,他不能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公开。就像明星一样,明星的私生活都是保密的,包括感情。像他这样的焦点人物保密工作更是做的到位了,何况他是个低调的人,也许这就叫低调奢华有内涵。”
如一想了想又说:“不过,他这也有装的嫌疑,至于老婆吗好像之前有过,不过离了。”
郝思楠刚才的困意被如一搅散了,她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几乎又是一夜无眠。
她在精神病院的潘佳佳现在怎么样呢,她是不是又在哭闹,还是已经睡的很香,同学聂小倩,她是不是在看小说。
还有那个秦阳,虽然他是新生,他和她的同学情谊并不是很深,可是这个含蓄的男孩却那么不让人讨厌,甚至他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还有养父郝良,他现在在天堂里冷不冷,会不会感到孤单。
她越想头脑就愈发的清醒,想完了这里想那里,想完了现实想回忆,想着想着想到了小诺那里。此时此刻的小诺又在干什么。
身边的如一已经呼吸均匀,她似乎睡的非常香,非常安然。
郝思楠披上衣服慢慢起身,外面是无尽的黑暗,看着窗外混沌的夜色,她陷入了失眠。
天地生源的每一天都像是一个新的开始,这里的每一天都笼罩着生意场上该有的贵气,喜气,福气,虽然这是个表面带给人快乐的娱乐城,但是她看到的更多还是进来喜,出去忧的画面。
进门的客人是好奇的,充满了强烈的豪赌**的,但出去的时候他们总会耷拉着一副苦瓜脸,脸上阴云密布。
大厅里的每一个老虎机都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那些永不消散和永不间断的**一直贯穿在天地生源的每一个角落。
天地生源门口最近挂了两只巨大的气球,这是两只非常大的气球,靠鼓风机的气来支撑。
两只气球上面写着欢迎两个字,字写的非常大,也非常醒目,很远就能看到,无意间吸引很多路过此地之人。
郝思楠觉得这两个巨大的欢迎二字就像是两个卑鄙的跳梁小丑一样,它们什么都不懂,只是旁人的牵线木偶,在这里扮演着欺骗的角色,吸引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前来,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到那时宣布它们的使命的终结。
聂小倩到天地生源来向她告别,她要去本市大学报到。
她一改往日的咋咋忽忽,变得成熟了许多。
在聂小倩憧憬大学生活的同时,郝思楠的心头拂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知道这份苦涩深深的埋在她的内心深处,没有一个人可以体会得到。
她突然想起当初她决定参加金百灵比赛的时候,养父郝良曾持过否定的态度。说她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是高考,现如今高考对她而言成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个过时的梦,过期的梦,过气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