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是我接过的所有任务中最特别的一个。”嘴角带着一抹不自觉的浅笑。
她的目光游离,“缘分这种事情说起来真的是很奇妙。”
就像她和顾云翼一样,明明两个人当初都是被人陷害下药,却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还因为这件事让两人彻底的信任上彼此,然后一条路就走到至今。
肖路也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很是奇妙,本来可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为各种元素导致他们最后相识,并且逐渐演变成彼此信任的对象。
如果他那一天没有接受这个任务会怎样,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相遇,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更不会有今天的这样一个画面存在。
他一直都很庆幸接了那个任务,因为是那次的原因才让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被人照顾的滋味。
苏玲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之前在他心目中是这样,看不得任何人受伤,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其它的对她来说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因为背叛这种东西一旦存在,就很难有转机和改变了。
“因为你当时选择了相信我。”他的视线被遮挡在额前的头发下,但是隐约可以感觉得到声线中带着的一丝愉悦。
“说来也奇怪,我这个人很少那么轻易的去相信别人。”她笑着摇了摇头。
俩人谈笑间,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向她们投过去的狠毒视线,那一道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嚼碎了的感觉。
“苏玲,我要让你也尝尝当时那种我被羞辱的滋味。”她攥紧了手掌,狠狠的瞪着前面那个身影。
而这一切危险的到来,苏玲并没有感觉的到。
今天是龚天默的生日宴会,龚母虽然特许他可以带朋友来参加,但还是在名单上严格把关了的,就比如,那些小家公司的混混公子哥就直接筛选出去了。
他没办法,也就任由着她去了。
反正对他来说,生日宴跟平常的交际场所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走流程,枯燥而且无味。
说的好听些是给他庆祝,再说的浅显些就是让他能够多认识一些人来扩建人际关系圈,最主要的是龚母今天还特地嘱咐了许多人家将自家的千金带上,这层意味虽然表现的不明显,却也能知道她安的什么小心思。
龚老爷子不会出席这种场合,更不会过问宾客名单,几乎一切都是由龚母着手操办的,所以她想怎么样做也不会有人管得了。
“我今天可是帮你邀请了许多以后在商场的这条道路上能够帮助你的人,待会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千万不能让我们龚家给人落下什么不好听的话。”她一边帮儿子整理着领下的领结,一边各种嘱咐交代。
他对着镜子拨弄了下原本就已经做好的发型,语气依然是那么怡然自得,“您知道的,对我来说应付这种社交场合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嘴角自信的上扬着,龚天默一向都是个聪明人,现在的他还需要依靠家里的相关势力,等到他能够独立的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就再也不用被人摆弄了。
在情商方面极高的他面对人们的各种调侃自然也能很轻松的回过去,只是他不愿意跟那些虚伪的口是心非的人们谈话而已。
“没错,我的儿子就是全天底下最棒的那个人。”龚母眉眼间的笑意很浓,对于她这个唯一的儿子,她选择了用一种溺爱的方式来宠,所以不管他惹出了什么事,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办法帮他解决。
这个家里能够这样对待龚天默的也就只有她,所以俩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龚天默看着镜子里那个自信而又光鲜的人,时刻扬起的嘴角彰显着他平时活的有多累。
毫无温情的家庭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座摆放躯壳的地方而已。
“宴会名单上还请了顾家是么。”他不经意的问道。
龚母以为他是因为不喜欢顾云翼,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笑了笑,“顾家是大世家,没有理由不请,更何况我们家在商业上还算有点来往。”
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龚天默,她的脸上也敛去了几分笑意,“怎么,你还是不喜欢顾家?”
他确实不喜欢,因为那里有他喜欢的人。
顾云翼从小就优秀,在长辈们的眼里更是像天才一样的存在,只不过他不想走那一条被铺好的路,一个人跑到了外面去历练,这些在上流圈子中都是传烂了的事情。
有时候他也挺羡慕他,可以为了证明自己摆脱了家里的牢笼,能够有今天的地位,也不会有人敢不服他。
相反,他就差上许多了,即使有那个想要摆脱现状的心,最后也都是会被现实打败,乖乖的回到这个家里来。
生日宴在晚上七点开启,距离开始的时间还有好一会,但是他们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完了。
宴会的地点被定在了龚家位于海边的一栋私人别墅内,那里有一个超大的露台,是专门用来举办一些宴会什么的,而且视野也极其的开阔,可以眺望到远处的大海边。
只不过最近天气略凉,那些穿着露肩礼服的女性们应该没办法长时间待在上面。
之所以定在别墅,是因为想让他们能够彻底的放松下来,龚母也没有请一些长辈什么的,几乎都是和他同龄的在商业上有来往的年轻人,也能玩的开。
“白家那边的千金也会过来?”龚天默明知故问。
“你这孩子,你们两个都算半个男女朋友了,她要是不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才奇怪吧。”龚母笑的很是开心。
她这一句话表面上看是没什么问题,实则早已把上次龚天默和她聊起的苏家小姐的事情给推翻了。
看来她似乎是很不满意苏家的人,不然也不会借着这次的机会邀请那么多名门之后,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即使看不上白家的千金,也依旧可以选择其他家族的大小姐。
对自家母亲了如指掌的龚天默也之能在表面上顺着她来,反抗的越是明显就会摔得越重,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您说的是,只不过这白家的千金性子有点傲慢,不然我想我们应该能够比现在更跨进一步。”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有意无意的指责白智媛的脾气差,不好接近。
龚母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笑着说道,“她是白家的独女,从小没什么压力,受宠些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