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本来以为可以赖在龚天默身边,安安静静的做一个被包养的女人也好,谁知却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男人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嘲讽道,“上次好不容易把你卖进了会所,听说你还榜上龚家的少爷作为依靠,原本我还觉得你挺有本事。”
收回折叠刀放在手中用手帕擦拭着,偶尔折射出的寒光映在她的脸上,让人胆颤。
“看你这样子是不准备打算还钱了?你的能耐呢?怎么不去勾搭下一个金主啊。”
“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钱,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像是被吓傻了,不管对方说什么,她也都只会重复着这一句。
“你拿什么来还。”男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的阴沉,好像下一刻就会被激怒一般。
唐洁恐慌的看着四周,她一直想找个机会逃离,却根本没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上次在龚家外面被人毒打的阴影还停留在眼前,她再也不想体会那天的痛苦了,原本以为只要她躲起来就行,但是身无分文勉强能够填饱肚子的她连个安全的地方都去不了。
结果就只能任由着被他们找到,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帮人偏偏对她的债务这么执着,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烦。
她支支吾吾的出声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去凑上这笔钱,你相信我!”
男人冷笑一声,对她的话毫不在意,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冲着她的钱来的一样,“里里外外得罪了这么多人,你还真的指望着能够好好的凑到这笔钱?”
“实在是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我们今天来也只不过是收了人家的钱,来好好的折磨你一番,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意有所指。
唐洁心里快速的想着那些所有可能被她得罪过的人,而且看样子还是有钱有势的主。
最近一些的仇人就是龚天默的母亲,那个前段时间把她打到快要毁容的恶毒的女人,还有一个就是苏玲,她曾经害过她,后来被顾云翼知道后,对方也是同样的讨厌她。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她根本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人会这样对付她,连一条活路都不愿意丢给她。
眼下大脑迅速的运转着,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从这些人的手中逃跑,不然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怎么?想到是谁了么?”
她摇摇头,即使猜到了那几个人选,也依旧不吭声,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男人厌恶的瞥了她一眼,“自己的好姐妹都能陷害的人,我看你也是够蛇蝎心肠的,难怪怎么都不顺。”
刚才的那句话彻底把矛头指向了苏玲,她的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惊讶,很快便又敛了去,“谁让她总是装作可怜我的样子,每天在我眼前炫耀她新买的东西,却又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
“行了行了,我没工夫在这里陪你瞎扯,你现在要是拿不出钱来,我就毁了你这张小脸,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对方威胁的话语让她的思绪再一次被拉回到现实,躲闪着视线,哆嗦道,“我真的没有钱。”
“没有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男人陡然提高了音量,懒得再去看她一眼。
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手插着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给我把她的脸划毁了,让人见了她都来不及躲的那种!”
闻言,她惊恐的摇摇头,嘴里一直嚷嚷着,“不,不要,不要毁了我的脸,不要!”
唐洁开始不安分的左右乱动着,奈何旁边的人将她钳制的死死的,丝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折叠刀,她努力的想要挣脱着束缚,心里的恐惧一旦涨到了极点,人们就会发出无比尖锐的叫声,让旁人听了之后都忍不住同情,但是却不可能去救她。
对于这种事能躲就躲,有几个人会去招惹上这么一件事情,也没有一个人会去救她。
“不要!放开我!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到最后她直接骂了出来,心里的害怕涨到了最满。
“到现在还敢给我嘴硬,把她的脸毁到不能见人!”男人怒气道。
旁边的人得到吩咐后,便开始拿起了手中的折叠刀。
她极力的挣脱反抗着,却没有任何办法。
脸上火辣的疼痛伴随着鲜血一起呈现在她的脸上,还有她那响彻云霄的痛苦的尖叫声也都贯彻着两边人的耳膜。
被吵的烦躁的领头男人,回过身来,“不会把她的嘴堵上么!一群废物。”
紧接着就有人用手紧紧的捂住她的蠢鼻,让她只能发出一声声的闷哼。
额头上疼痛的汗珠汇聚成一个比豆大的形状,滑至血肉上,异常的痛苦让她难以忍受。
最后被人松开手的她,只能神色痛苦的蹲在地上,沾满血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的狰狞,犹如黑夜的女鬼一样可怖。
领头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不安分的下场,从今往后,你就带着让人厌恶的目光活下去吧。”
紧接着,等到男人带着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才敢有围观群众凑上前来,指着她小声的议论着。
“帮我叫救护车,求求你们帮我叫救护车。”说话间也能撕扯脸上的伤口,让她疼痛不堪。
过度的疼痛抽去了她的意识,在晕倒之前,她仿佛看到了顾云翼那张冷漠无情还带着些厌恶的脸。
视线中的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也随着她迷糊的意识变成了一片黑暗,消失在了眼前。
当裴然开着车开到顾云翼给的那个地址上面的村庄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极度崩溃的。
村庄里的环境还算好,就是来到这里之前的那段路把他给害惨了。
他的爱车上面溅的全是泥巴,就连他身上也都多少沾染了些。
不过那些对他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苏玲竟然告诉他没有房间了!
“你仿佛在逗我。”他苦笑着说道。
“我没有在逗你。”面对裴然这样性格的人,她的心情也都好了许多,不自觉的就被他那性子给带入进去了。
白智媛在一旁偷着乐,还好她可以和苏玲住在一间房间里,她虽然说是白家大小姐,但也都不是那么娇生惯养,能有一张床供她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