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打电话给夏流明问个清楚才行。
“好的,我知道了,爸爸,我现在这边还有点事,先这样吧!先挂了,拜拜!”
说完,夏灵儿还未等那边反应过来,便硬生生的掐断了连线。
夏家。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凉透了,竟敢挂老子的电话了。”夏堂怒发冲冠的捡起茶几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的摔去。
本来他还打算用同情心动容夏灵儿,指望她能对盛夏伸出援助之手,可谁想到,她这么竟然不温不火,也没说来,也没说不来。等不到肯定,让夏堂一颗悬挂的心像是埋了颗定时炸弹般,忐忑不安。
“老夏,你也不必这么动怒,兴许是灵儿临时有事挂掉的呢?”安月兢兢业业的替他收拾地上的碎片,小声的安慰道,她宁愿夏灵儿不要回来。
蓦地,嘭的一声响,又一个茶杯飞到安月的面前,摔碎的碎片飞起四溅,少许碎片划破安月的脸和手,一道道鲜血也随之涌出。
“都是你,就是因为你,不明不白的捡了个野种回来,让夏家颜面扫地。”夏堂面色铁青,蓦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一脚狠狠的摔在她娇柔的身上,咆哮如雷骂道,“你他吗的就是下贱,所以你的女儿也跟你一样。”
安月猝不及防,狠狠的跌在散落一地的碎片上,那碎片刺进肉体的痛楚,却远远不及夏堂带给她巨大屈辱的万分之一。
虽然他早就知道灵儿不是他的孩子,但那二十年的养育,他却对灵儿疼爱有加,她以为他已经释怀了,原来是她错了,他只是想把她的女儿抚养长大,拿她来当筹码,好满足他利益熏心的交易。
往事不堪的回忆一点一点的呈现,那是安月一辈子也永远无法抹去的痛苦。
“夏堂,我到底做错了怎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月轻声问道,语里满满都是绝望的悲痛。
“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屈辱!”夏堂冷冷的冲她吼道,只要他一想起二十年前的事,他真的想亲手掐死眼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
他也相信,自己曾经是那么的深爱着她,那年,她正直青春年华,那可谓是小家碧玉,清新脱俗,跟现在的夏灵儿一样,甚至还更胜一筹。他一眼便看上了她,并且对她一见钟情,三年后,他们生下了他们的结晶夏流明,倘若不是发生那件事的话,他们一定是最幸福的家人,但那件事的出现,让他始终无法释怀,一年后,夏灵儿降生那天,他别提有多高兴,但是在夏灵儿一岁那年,夏灵儿因为贪玩出了意外,急需输血,在配对血型的时候,却给了他如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也让他对夏灵儿的那份宠爱跌入谷底。
现在,他只要看到夏灵儿,便会想到她被自己的好兄弟玷污之事,那从此也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夏灵儿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是她带给他巨大的耻辱。
“是吗?那二十年前那件事,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白衣裙下,血肉模糊,她眉头微皱,但那双清澈的眸子却异常的倔强,那种不畏惧的坚定,让夏堂怔了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安月,好像又回到了初见那时的她,那个坚强又勇敢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