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南张了张口,心口窒闷的难受,杏眸浮起了一层薄雾,却强迫自己笑弯了眼睛,“对,我虚伪,所以,正人君子的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
帝北杰凝视着她,良久,忽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阳台,一脚踢开门,然后把她放到了阳台上。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多危险你知道吗?连三岁孩子都知道不要攀爬阳台,这里可是三十层。”付若南抠住阳台的边沿,想要跳下地,却被男人一把摁住。
“脚能走?这么跳下去,是不想要脚了?”
帝北杰眉峰微蹙,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唇线里挤出了一句话。
“总比没命了强,帝北杰,你就是个疯子。”付若南委屈的红了眼眶,出口语气又冲又冷。
“我说要把你推下去了?你高I潮成这样?”
话音一落,帝北杰箍住她的腰,把她翻转了个方向,使得她的背靠向自己,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低哑着嗓音道,“帝赫煌说了什么,你害怕成那样?”
付若南脊背一僵,当时听了帝赫煌的话,她确实是有些怕的,怕他们查出母亲所做的事,再顺藤摸瓜的查出自己的身世。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像这样自由自在的活着,虽然现在可能被有权有势的人欺压,可是,她无畏强权,最多辛苦一点,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没什么。”
“呵。”
帝北杰冷厉的哼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扭向自己,“到底是什么,需要我跟他当面去对峙么?”
“那你去啊。”
付若南低垂着眼帘,睫毛轻颤着,轻笑了一声。
“付若南!”
“我很累,真的。帝北杰,遇到你以来,我什么事都不顺,在沙漠里差点没了命,幸好他路过救了我,现在我却背叛了他,跟你再次睡了,我忽然觉得,该死的不是你,而是我。不管是与婉清也好,还是与你也好,我都该死。”
字字泣血似得控诉,控诉她自己。
付若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扯嘴对着帝北杰淡淡袅袅的笑了。
帝北杰怔住,喉头发紧。
箍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从阳台上抱了下来,放到了躺椅上,然后,拧起旁边的毛巾盖在了她的身上,紧紧的裹住她,紧紧的抱住她。
空气好像凝住,四周寂静了下来。
半响,帝北杰紧闭的眼睛才睁开,蹭了蹭她的脖子,抱起她回到了病房,把她放到了床上。
自始至终,男人没再说一句话。
付若南心里不安,这样的他有些反常,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平静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帝北杰……”她犹豫着开口,“我们不如就此算了吧,没联系那几年,我真的有做到不想你,不想任何你们帝家的人。其实,有些事,当你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时候,便真的就忘记了,怕的就是你钻牛角尖,总觉得别人欠你的,你得十倍百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