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崴了脚了。”
纪父开口说:“那快去医院,路先生,麻烦你带颜汐去医院。”
刚好路尚烨蹲下来的位置最适合抱起颜汐的,一把就抱起了她。纪溟宸伸手就要抢过来,纪父出声阻止说道:“住手,公司这么多事情你不做,回来净做一些气我的事。”路尚烨也不和他较劲,去医院要紧,抱着颜汐快步流星出去。
纪溟宸看见纪父真的是来气,他虽然不爽,也配合的让路尚烨送颜汐去医院。纪父身体不好,现在只有动了气,就喘气喘得不行,这不是装的,纪溟宸能看出来。
等路尚烨走后纪父又开始训斥他。“公司有一大堆事情,你为了一个女人跑回来浪费时间,一点没有大男人可言。”
“颜汐过两天和她妈妈去国外,看看她的阿姨。”纪父告诉了他。
“快点回公司。”纪溟宸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等他走到门口,纪父又说道:“别回头给我去了医院。”
纪溟宸抿着嘴,继续走,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医生帮颜汐拍了个片子,没有骨折,只是简单崴了脚,给她涂了点药油揉走淤血,颜汐疼得眼花都出来。
路尚烨抱着她的双肩,防止她动,安慰道:“颜汐,如果你忍受不了,就捉住我的手。”
“没事,我可以的。”到底一个经历了多少,才会这么坚强。
颜汐的坚强令人心疼,他好想颜汐会跟他说怕,我不行。
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敞开心扉,真真正正地像一个人表露心声?
如果可以的话,路尚烨想当她第一个内心深处灵魂的伴侣。
医生开了药给她,还给了瓶药酒。叮嘱道:“记得吃药,脚暂时不要碰水,知道吗,还有就是药酒要涂三次,用用柔力,不要死力。”路尚烨认真看着医生,边听边点头。
路尚烨把颜汐抱回车里,把窗口开了一道缝,怕她被闷坏了,才重回医院拿药。
被医生揉了两下,颜汐脚没有那么疼,才记得自己出来得急,什么也没有带,包括手机。
路尚烨掐断了纪溟宸打来的电话,拿了药,上车前调了静音。
扬扬手中的药,说道:“回去就记得吃药,知道没,回哪?”路尚烨有点期待她的答案,他帮颜汐租的房子现在还租着。看她的情况,也不想会去见纪溟宸,他心里有些期待着。
“回纪宅吧,我手机还在纪宅呢。”路尚烨想起,纪溟宸无缘无故给他电话,原来是找不到颜汐,才找他。
回到纪宅,路尚烨第一时间让佣人倒杯温水给颜汐吃药,监督她把全部药给吃完。
交代颜母,把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一字不漏陈述出来。
“路先生,真是谢谢你啊。让你来做客,却麻烦到你,不如留下来吃餐便饭?”路尚烨也想多陪陪颜汐不过还是看颜汐愿不愿意,把目光看向颜汐。
颜汐也感到她的目光,开口说道:“烨,如果你晚上没事,就留下来吃饭吧。”得到颜汐的邀请,路尚烨马上答应了下来。
邀请了路尚烨后,颜母和佣人进去了厨房忙。其实他还有个应酬,他用去厕所的时间给秘书发了条信息。
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插着口袋出去。颜汐微笑迎过来,说道:“快吃饭了。”
路尚烨很自然的过去抱起她,走到餐桌上轻轻放下。
在这之前,他也进厨房建议颜母给颜汐煮的菜清淡些。
现在在纪宅,想不找路尚烨帮忙也不行,家里男人就只有纪父一个,总不可能叫纪父抱,司机今天又请了假。
吃饭期间,路尚烨还是对颜汐照顾有加,细心到把鱼骨挑完,再给颜汐吃。
颜母看到,笑到眼角都有几条鱼尾纹,直白的对路尚烨说道:“看你对我家颜汐那么好,看来我家颜汐有福了。”
颜母这句话,就仗着自己是妇人之仁说的,如果路尚烨对颜汐没有意思,那么她这么说也不会得罪,还可以推进他们关系。
很多时候别人误会颜汐和路尚烨,她都不解释,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今晚母亲这么一说,他马上开口说道:“母亲,别乱说,我和烨只是朋友管辖权,你这么一说,搞得多不好意思。”
颜汐不希望母亲误会她和路尚烨的这段关系。她希望自己的母亲懂自己,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是清清楚楚的。
“是吗,路先生我误会了吗?我看你对我家颜汐那么好,不好意思哈。”路尚烨还是保持一惯优雅,微微一笑,不发表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颜母继续推波助澜道:“我家颜汐是中庸了点,但是一直很好心肠,对人对物都好。还脾气好,说得不好听,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话。”
路尚烨说道:“颜汐很好啊。”路尚烨的话,无疑给了颜母继续说下很大的鼓舞。
“是啊,颜汐是个好姑娘,但是她为人内敛,不会去结交朋友,能认识到路先生你,是她的幸运。如果可以的话,颜汐被人欺负了,也有你保护,我就放心多了。”很明显的在给二人搭桥牵线。
颜汐心里很难受,虽然颜母之前说要她不要和纪溟辰走得太近,她也不舒服,但是即使不能喜欢纪溟辰,也不要将自己随便推给别人。
自己不是货物,怎么可以这样就推给别人?怎么没有人问问我内心的想法,纪溟宸是这样,纪伯伯是这样,连最亲的母亲也是这样。
草草吃完碗里的饭,就离开饭桌,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路尚烨抱她回房间后,路尚烨察觉到颜汐有些小不开心,哄她道:“你母亲说你中庸不开心?别那么小气啦。”
颜汐被人这么说,红着脸说:“我哪有,哼。”
路尚烨拿过医生给她开的药酒,帮她揉揉,还一再叮嘱道:“到时候你让他们帮你柔的时候,记得提醒他们用柔力柔。”
“烨,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颜母都看出来了,颜汐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敢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