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陈浪都梦见了被无形墙壁困住的幼龙。每一次那条龙都想挣脱,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陈浪问起如何才能帮助幼龙脱困,幼龙没回答,只是高高仰起脖颈。它脖颈上戴着块玉石,玉石闪烁像要传递某种信息。
为什么会做如此神奇的梦呢?
陈浪暗自推测,应该与之前那醉酒老乞丐讲的什么困龙局有关。
难道许皇真就特意找人改了太子府邸的风水,以此来束缚梁国质押的太子?想想这种可能性肯定存在,回头得找个风水大师来看看才行。
然而管家钟平或许不会同意吧,反正他乃梁皇走狗,太子府邸内被困的陈浪又不是真正太子,于钟平而言,陈浪被困岂不更好?
啧啧~
陈浪不自觉地砸了咂嘴,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更何况,他倾向性认为,所谓困龙只是醉酒老乞丐的一派胡言。
……
“殿下,虚公子又来了!”
清爽的早晨,鱼慕飞巧笑嫣然地走进房间。
陈浪正在嘿哈嘿哈地练习俯卧撑,原本已经有一点力竭的感觉,但是听见鱼幕飞悦耳的声音后,陈浪猛地快速连做十个。
他与丁虚乃完全不同的男人,这点肯定要让鱼慕飞看清楚。
“让他在大门外等吗?”鱼慕飞微微红着脸颊问。陈浪此刻俯卧撑做得快,房间内弥漫着让鱼慕飞荡漾的雄性气息。
“好,我这就出去。”陈浪一边说一边俯身。
眼角余光瞥见鱼慕飞已经离开,陈浪立刻转体仰卧在地板上。他累得不行,刚才让鱼慕飞看见的威猛仅仅是强弩之末。
丁虚真的搬家了,从远处搬到离太子府更近的宅邸。身为商界巨贾的接班人,靠近权力核心乃遗传性思维。
虽然陈浪目前仅仅是梁国质押在许国的太子,但梁皇没有其他子嗣,未来陈浪回国继承皇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多少人发来拜帖想见一面都不行,而丁虚却早已近水楼台,远远甩开自己那些同行。
只不过丁虚肯定没想到,陈浪在皇位的竞争中同样远远落后,甚至根本就不在排队的范围内。
“虚公子早上好!”陈浪热情地打招呼。
“殿下好!”丁虚双手作揖。
算起来这已经为两人第四次见面,他们发现彼此有一些共同的爱好,譬如都喜欢吃饭吃酒吃瓜,赏花赏月赏美,当然最重要的共同爱好还是后边两字,赏美。
其中美指的是美女。
找个沿街茶楼靠窗位置,一边喝茶胡侃一边欣赏底下路过的美女,这无疑为惬意的事情。
不得不说,虚公子的见识与眼界大大超过了鱼慕飞,跟虚公子聊天胡侃,陈浪的确受益良多。陈浪侧面了解过,虚公子本人非常喜欢看书,虽然他是个商人,却也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并且准备考进士,考中的概率超过五成。
陈浪不喜看书,但通过虚公子,陈浪了解到很多关于世界的方方面面。他已经从虚公子嘴里套了很多话,今后还会
从虚公子嘴里套出更多。譬如太子府的风水问题,找到机会陈浪应该就要提出来。
“快瞧,大胸美女!”丁虚手指楼下左侧方向。
陈浪抬眼看,果然看见个走路一颠一颠的美少妇。单论美她离鱼慕飞还远,论胸的话可能就差得不太多。
由此可见,鱼慕飞真乃极品矣!
看了看美女,陈浪又趾高气扬地看了看丁虚胯间。
正值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陈浪随时能雄,至于虚公子嘛,陈浪从来没有见他雄起来过。无论底下走过的女子,是极美那种还是胸怀极大那种。
或许得去教坊司,才能勉强看见虚公子雄一回吧。
“今日,殿下会到景王府参加游戏吗?”虚公子突然怯怯地问。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浪没好气地白了虚公子一眼。虚公子知道这些,八成是听那权元通所说,权元通乃许国首富之子,丁虚家大概可以排第三第四富的样子。
权元通能受景王邀请参加各种游戏,这在富豪圈内当然值得大肆渲染,放当前的社会环境下,就好像某外围备受某天王青睐,吹吹牛肯定没问题。
陈浪勉强地喝了一口茶:“没什么意外的话肯定会去。”
闻言,虚公子马上从腰包中拿出一支金钗:“殿下在景王府碰见三公主的话,还请将这支金钗赠与她。”
呃~
果然是这样!
陈浪伸手接过那一支金钗,心中叹道,哎,虚公子,你都虚成这般模样了,就别惦记着三公主啦,让我代你好好照顾她就行。
不过陈浪并未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他用调侃的语气问:“是不是,继续帮你以朋友的名义将金钗赠与三公主,但绝对不要提起丁虚两个字?”
虚公子听见了连连颔首:“对对对,就是这样最好。”
“行,举手之劳。”陈浪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
下午陈浪稍加收拾准备赴景王之约,突然鱼慕飞闯进房间,小声道:“刚才我经过药房的时候,发现装药丸的抽屉换了一把锁。”
哦?
陈浪抬眼诧异地问:“今天早上你应该还取过药吧。”
鱼慕飞颔首:“早上锁没换,钟平管家给我的钥匙还能打开锁,但现在不行。殿下认为,他会不会像数银子那样数过药丸?”
这个嘛……
陈浪此刻也无法确定问题的答案,但,可能性是存在的。思考两分钟,陈浪叫鱼慕飞放宽心,万一钟平问起来就说什么也不知道。
“好。”鱼慕飞点头答应,接着走出房间去忙自己的事情。
陈浪忽然很沮丧,他深深觉得,钟平这只狐狸极难对付。今日钟平换锁,就代表鱼慕飞以后很难直接拿到解毒的药丸,陈浪通过药丸反推药物成分的计划,就这样被钟平扼杀在襁褓之中。
“殿下,咱们该去景王府了!”殷百川在院子中呼唤。
什么咱们不咱们的,反正你在景王府又不起作用。陈浪摇摇头,摸了摸揣入怀里的金手指,接着阔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