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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见不怕死的伪军已经进入最佳射程,大喝:“同志们,给我狠狠的教训这帮为虎作伥的汉奸!”
三十来支步枪同时开火,五发子弹很快就打空,再装填。
周二奎的机枪打的不是太好,对面的伪军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一个弹匣打完,干翻了七八个,其他的全趴下了,换了个位置再换上一个满弹匣对着地上的伪军采用两射,倒也是打的有模有样。
伪军进攻虽然不行,但这逃命之术倒不错,眼见前面的兄弟倒了一片,后边的就立即卧倒,对前面胡乱的放枪,这么近的距离,比的就是谁更狠,谁的枪法更好,都是老战士的游击队哪是伪军能比的。
一百多伪军这下子起码报销了三十来个。
前面的火力太猛,后边鬼子压阵还远着,顾不得鬼子说的不进攻就会被鬼子机枪打,开始爬着向后边撤退。
伪军撤退,却没有人断后,听见游击那边枪声稍小了点,就全猫着腰,顾头不顾腚一窝蜂的向后跑,鬼子这时候正在防三排的进攻,没管这些伪军。
李远看到北边有人在对鬼子发起攻击,不用想就知道是三排,眼前的伪军已经败退,正是冲锋的良机,立即下达命令:“攻击前进。”
一排的战士就三十来人,对前面还有一百来人的伪军开始冲锋!
以前是三十个鬼子就敢追着**一个连攻击,现在反了过来,游击队追击着鬼子打,这就是战斗力的区别,要是前面是鬼子,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
前面虽然还有鬼子,南北两面夹击之下,又有逃跑的伪军在南面,鬼子也没办法阻击,不出意外,鬼子肯定公开撤退。
不断的有伪军倒下,吓破了胆的伪军跑的像兔子一样快,很快逃回到鬼子正在阻击三排的位置。
鬼子小队长见势不妙,伪军竟然被游击队打了个反冲锋,这要是再打下去就成了腹背受敌,心里也是窝囊的要命,明明前后的游击队加起来才五六十号人,后背上隔着带头逃跑的伪军,对后面的游击队也没办法阻击,何况没有重火力的情况下还不一定能打得过这帮游击队。
如果只帝国勇士的话,与游击队正面对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鬼子小队长从一大早就开始被打伏击,兵力损失大,士气低落,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帝国勇士不能跟游击队拼伤亡,借中国话说,留得青山在,没怕没柴烧,要是真跟这帮游击队硬拼,伤亡太大这小队长还能不能当都说不定。
也许伏击自己的不是游击队,说不定是**的政府军,特高课的人说**已经组织了苏浙皖游击队,很可能就是眼下的这支部队,回长兴叫增援时间来不及。
这次出来主要任务是要找出伏击先遣队的游击队,看样子有可能就是这支部队,也扫荡了好几个村子,知道了他们在这片,下次得调大部队过来,把重火力带上过来扫荡,也不是什么难事。
鬼子小队长倒不含糊,直接下令:撤退。
一百多鬼子伪军抬着鬼子阵亡的尸体,就开始脱离战场向东,浩浩荡荡的撤退了,留下的伪军尸体,游击队爱咋的就咋的。
就这样向东脱离了战场,向东边跑了。
三排的战士跟一排的战士汇合了在起,对着鬼子后背打了几枪,也没再追,鬼子撤退可是留有断后人员。
陈排长看到是李远带着蒋排长在打扫战场,非常的意外,正要问话。
蒋排长抢先说:“卿连长也负了伤,带着伤员先一步撤退去了地吴兴游击队的驻地,这打阻击任务就交给我们了。”
三排的人现在能动也就十来个人,跟在后边的是红枪会的会众,差不多都帮忙抬着伤员,到处是竹林,做几副担架倒也没什么难度。
好几个人还背着打死鬼子后缴获的步枪,子弹都在陈排长安排的战士这边,倒不是不放心,没用过枪的人,见到枪肯定很兴奋,别弄出事来。
这么大的伤亡,战士们虽然是打了一个胜仗,但情绪都很低落,早晨还在一起说话的战友就那样的没了,心理都不是滋味。
......
独立连的战士们已经全部回到了吴兴游击队的妙山驻地。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过,游击队这边倒是有医生,开始给受伤的战士们包扎,医生的水平说不上多高,对于重伤号,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看个人的求生玉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反正子弹会取出来,也没什么麻药,痛的厉害的战士直接会痛晕过去。
小伤就是用酒精清洗伤口包扎,这次双方很默契的没用手榴弹,主要是进攻与撤退太快,连阵地战都说不上,伪军连三十米都没冲进来,扔手榴弹那是浪费,一般战士趴地上能扔上四十米都是很厉害的了。
卿连长会带二排离开,一是因为受了伤,左胳膊上被鬼子步枪打了个对穿,这算运气好,距离心脏就二十公分,要是再偏一点情况那就不好说了,还是被二排的战士强行带走的,他倒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二来虽然对李远国民党的身份很敏感,但对于李远指挥战斗倒是一百个放心,反正比自己指挥也差不了多少。
自我感觉良好。
为防止手臂活动,用绷带绑了个吊带把手吊在了胸前。
坐在桌子上面对大门的地方,上八位,右边坐着老沈,两人正在嘀咕。
门外的蒋排长喊了一声报告,后边跟着李远,两人一块儿进了卿连长呆的屋子里,蒋排子拿起卿连长面前的水杯,里面只有半杯水,感觉没有多烫,就提起水壶再将水掺满,递给李远。
李远看了一眼蒋排长,接了过来又还给蒋排长:“我不渴,你先喝。”
其实他嗓子里都快冒烟了。
游击队战士用一个杯子互相传着喝水,这也是习惯,卿连长跟蒋排长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老沈倒是看了李远一眼。
只是李远对于用别人用过的杯子喝水,这习惯有点不能接受罢了,个人习惯而已,特别是卿武林用过的杯子。
蒋排长可不客气,接过杯子就咕嘟咕嘟的喝个精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再次掺满了水。
找了条凳子在卿连长对面坐了下来,把靠近卿连长的位置留给了李远,从干粮袋里取出两个用米蒸的粑粑,递了一个给李远,没管卿连长跟老沈,就先吃上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吃饭还得等一会,这回也是饿的不行。
一个拳头大米粑,两三口就吃了下过,又冷又硬,咽地直翻白眼,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大口,还好嘴里的是冷的倒是没感觉烫。
卿连长一头黑线:“你小子饿死鬼投的胎哇,你就不能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