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哪能打得过呢,小南,你说是不是?”
“你不说算了,要不明天我们切磋切磋?”
“说什么呢,现吃点东西,来来来,先喝一杯。”曾老爷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都吃过晚饭,现在还喝?嗯...”曾南妈一脸怒气。
李远吃饭的动作有些别扭,以前在部队都是以快闻名,现在要变慢,李远想着西餐的方式,慢慢吞吞的夹菜,慢吞吞的喝酒。
未来大舅哥劝酒,来一杯是一杯,曾老爷子的酒也得喝,相当于是两个喝一个。
两小坛子酒没怎么喝就全见底了,相当于李远一个人喝掉一坛,度数虽然不高,还是有点晕。
周嫂上来撤掉碗碟。
“小李啊,刚才听小南说,你带着人在长兴,我倒是听说过那边的**一直在打游击,你们退下来后,是不是又参加了**?”
李远连忙应“没有,现在......”李远求救的看着曾南。
“我们现在参加了红色组织。”曾南轻笑一声。
三个人面面相觑:“你们都是?”
“你有意见?”曾南看着曾晓北。
曾老爷倒无所谓,面带笑容:“算了,倒也是听说过你们组织,只是你们现在就一个小小的地方武装,未来怎么样,你们反正都要小心,要是遇到过不去坎,回家里来就成了,不过呢你们那些政策真要执行下来,我们家是不是也得让那些泥腿子给分了?”
“伯父请息怒,我们不会仗势欺人,国破家亡,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不是我血男儿应有之道,当持三尺剑,转战万里救民于水火,你说的那些政策,报纸上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执行了么?”
“好,好志向,以前王家支持了孙总理,建立了民国,真正为国为民方称好汉,不过现在大敌当前,救民也得先自保,留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爸,那你让我去干那破警察,给本人做事,那不就成了汉了么?”曾小北有些不爽。
“你懂个,军统要不找我,我们还呆在乡下,跑回来做什么,咱们维持会近半数的人都存了这个心思,本人又把首都安在了苏州,咱们得好好利用我们的关系,为**出一分力,不然咱们就算什么都不作,那些真心投靠本人的汉就会把持地方的经济,让你平时多读书,你倒好去弄枪舞棒,也没整出个名堂。”
“要不是我当警察,小妹早就被军统跟鬼子抓走了,你还怪我。”
敢曾晓北在鬼子打过来前就是警察。
李远总算明白了些什么,江南富绅的习惯表露无疑,多方投机,这也怪不得他们,一来他们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乱世中在各个势力中都安插人手,并且都是卖命,只要入了那方,跟其他的兄弟即使成为仇敌也在所不惜,也就是说最后无论是哪方获胜,家族都会得以延续。
想到这里,既然这样,按组织的要求,反而更好工作,组织上对作这些群众工作有大量的经验,根本不是国民政府全靠利益跟武力威胁秘能相比。
曾南送母亲回后院休息,就三个大老爷们在天南海北的吹嘘。
......
此时,曾南正在跟她母亲讲述她在外边的工作跟生活。
她母亲跟她在一边,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发问:“晓南,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这姓李的先生在一起的。”
“去年冬天,那时个候我不是托同学回来跟家里说过的么?
“你们住在一起?”
“曾南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眼下有些慌乱:“是,我们早就住在一起。”
“你别说谎,你是我生的,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的格?”
“你现在还是完璧之吧,但我有些不明白,这就是一个穷当兵的,不知道你看上他哪点?”
“妈妈,那有什么,我看他有本事,还是大个英雄呀,喜欢他,不行么?并且这样的男人不好找,我得了消息,他在长兴,嘿嘿,他们那边也有个姑娘喜欢他,不先手为强,错过了让我后悔一辈子。”
“能让我女儿认可的英雄,应该不简单,喜欢就要争取,只是当兵的,随时会有命之忧,要是哪天...”
“妈,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哪有这样说话的,我告诉你吧,他也喜欢我,尊重我,我觉得这就够了,要说本事,那可大了去了。”
“哦,说说?”
“去年快过年的时候,鬼子不是已经占领苏州了么,我们回来过一次。”
“那你怎么没回家,哦,那时候我们去了乡下,你继续说。”
“我们不是从鬼子手里救了一个军统的高层人物么,在昆山那次劫刑场,我们四十多个人埋伏鬼子,结果还差点全死在鬼子手里,你知道李远他们就三个人,把鬼子打得落花流水,在长兴上上个月,李家巷,打死近千多鬼子,厉害吧。”
“都是他干的”
“都有他的份!现在他是长兴的这个。”说着比了比大拇指:“知道不,连张家都没这么大的本事!反正他就是英雄。”
“太抽象了,你不懂什么叫英雄?一个人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行为造福于人类使世界能走向光明,这或许可以称为英雄。女儿啊,你不要乱用英雄这个概念,现在这样的世道怎么会有英雄呢?你这李远在战场上也许,是个能征善战者,但这能说明什么?为了一党一派的利益,即便是鞠躬尽瘁,血染沙场,充其量不过是他一党一派的英雄,别的党派会认为他是英雄吗?仅仅是党派问政治见解,有分歧,是政治利益的不均,就可能在战场上刀兵相见,大动干戈,动辄便是数百万人的厮杀,而且是同一种族间的厮杀,他们两党打了这么多年,你觉得这有意义吗?这就叫英雄?”
“妈妈,他是抗战场上的英雄,当我们的民族受到侵略和奴役的时候,就是这些民族英雄用血之躯抵抗了敌人,夺回了我们民族的尊严,这些在战场上和敌人以命相搏的人如果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两母女不像李远看到的那样和谐,两人的立场不一们,看法当然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