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焉被江圆这么一招,弄得要忘记继续装柔弱,而是狠狠地瞪着她。余生看这样也差不多了,伸手拉了一把地上的李焉,“不要再来了,你的工资,晚上我就会算好,打到你的工资卡里,还有你的辞职信我也会发到你的邮箱。以后,不要再让我在工作室里见到你。”
李焉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妆容也早就花了,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么,我要登记这里的会员,余生姐,不会不知道客户是上帝的话吧?”说着,李焉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沓钱,这是她今天准备取了给她那个死鬼老爸的,这钱给他赌钱,还不如用来帮她吊住靳年这个大款。
李焉冒着回家会被老爸打的风险,把钱扔到了陆飞的办公桌上。“帮我登记,我要VIP,几天之后的相亲大会,我需要像靳年那样的男朋友。”李焉挑衅地看着余生,余生没有动。但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陆飞正好听见了这话,拿起桌上的钱,重重地拍到了李焉的身上,很无语又很搞笑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原来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被钱迷了眼睛。你是觉得,你的哪一点比姐姐好?”李焉轻哼一声,“是啊,我是没有她有本事,会到处勾三搭四,到处都是情哥哥。”
陆飞一滞,赶紧看向余生。余生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或许是最近这么说自己的人太多了,又或许是自己和靳年已经说开了这一层的关系。余生很冷静,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谅她的大放厥词,“哦,这么说,你是想要像我学习了?又或者,你对于我的男朋友很感兴趣?”
李焉对于这一点倒是直言不讳,“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走,哦,不对,他还不一定是你的呢!呵,余生姐,我拿什么跟你比?我比你年轻,我,还是处女!”余生的身子晃了晃,前面的话,或许她还不会在意,只是,处女,这两个字,再次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创伤。
余生扶着桌子椅背,“陆飞,给她填资料,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处女,是怎么勾搭上靳年的!我拭目以待!”陆飞不大情愿,看了一眼碧霞,碧霞点了点头,这是李焉和余生的战争,况且,她也希望借助李焉这一助力,能够让余生清楚地认识自己的内心,或许帮助靳年让余生偶尔吃个醋也是好的,他说不定,还要感谢自己呢!
陆飞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从桌子上拿出一份表格递了过去。只是,李焉还没有接到,就被半途插进来的一个女生拿在了手里。余生从她的侧面看去,感觉很是眼熟,只是一下子还没有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倒是陆飞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有些严肃,他盯着来人,带着一丝的拒绝,又带着一点的挣扎和不爽,“你来干什么?”“我不能来吗?陆飞,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呢?”
听着这句话,余生这个时候终于从自己的脑子里搜索出来这个人,她是白玉,陆飞之前的那个前女友,为了钱和前途,把陆飞给抛弃了。余生迅速站到陆飞的身边,“你来干什么?”白玉一眼都没有浪费在余生的身上,而是一直盯着陆飞,“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陆飞跨过椅子,伸手在余生的肩上一搂,“那我女朋友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白玉被陆飞一哽,声音中开始带着哭腔,“陆飞,我上次都跟你解释过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那样跟着你,我的前途就毁了。我,我。”
陆飞嘲讽地看着白玉,她还是那一副嘴脸。这样自私的人,他都不知道,他当时怎么会就那么的喜欢她呢?真的是眼瞎,而且是很严重!李焉看着自己被抢走的表格,表情中带着幸灾乐祸,“没有想到,原来我们的小阿飞和余生姐竟然也有一腿啊,要是这事让靳年知道,指不定什么表情呢?”
李焉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包包,里面是自己的手机,刚刚她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录下了一小段的视频,视频虽小,但是,该有的重点都在。陆飞眉头皱得死紧,要是因为自己,让余生和靳年之间再次产生不和,他就要歉疚死了。
陆飞上前一步,带着劲儿,抓住李焉的手,“把你拍的东西拿出来。”李焉看着陆飞,歪着脑袋,一副无辜的表情,嘟着自己的嘴巴,“可是,我已经发过去了呢,怎么办?”陆飞听着她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有些不太确定地又看看余生。
余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还是强作镇定,“没什么,反正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们还是先解决了你的这个麻烦吧。”余生安慰了陆飞几句,心情明显低落了不少,但还是打起精神来,面向白玉,“不知道白小姐今天来,是来叙旧的呢?还是想要在我们工作室登记,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男朋友呢?”
白玉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登记表,“既然,他现在不想理我,那我就登记信息吧。陆飞,我不会放弃的!”白玉拿起桌子上面的笔,迅速地在表格栏里填上了自己的信息,然后又很爽快地从包里拿出钱放在桌上,最后,看似很潇洒地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离开。
余生抬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又转头看向另一个麻烦的人,幸亏李焉这个时候也很有自知之明,把钱重新放回陆飞的办公桌,也迅速填好表格离开,只是,走之前的那个笑容,意味深长,让余生有些吃不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解决了这些,余生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带着歉意看向旁边早已目瞪口呆的江圆,“抱歉,让你久等了。”江圆摆摆手,“没事,我只是觉得,贱人就是事儿多。”“呃,哈哈。”余生一愣,随即就笑了出来,“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会因为刚刚的那些话,而后悔选择跟着你吗?我既然下定决心要相信你,那么我便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让自己动摇。况且,我看我老公,识人不明也就算了,怎么会连你们也看不清楚呢。虽然,我对你们都不是太了解,但是,相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们的。所以,即使真的是我识人不明,那也没有我老公这件事儿大。”
余生看着江圆,从刚刚的颓废,到现在还能有点心情自我调侃,说明这是件好事,是个向好转变的过程,这最起码证明了,她是真的想要让自己走出来,让自己彻底改变。江圆指了指手机,还是有些替余生担心,“刚刚听她那话的意思,好像把你们刚刚的做戏拍给了你男朋友,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余生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靳年,只是,就算真的是有关系,她又能改变什么?衣服破了可以补,手破了可以结疤,但是,心碎了,还能怎么挽救?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自己,所以现在也不差这一件事情。
余生对着江圆扯了个僵硬的笑容,喊了一下碧霞,“我们走吧,今天可是个艰巨的任务。”二人点点头,也不再纠结这些没有结论的东西。余生和碧霞先是带着江圆一起去了卖衣服的店面,上次他们逛街的那几家都还不错,只是,余生特地撇去了那天去的一家,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碧霞在衣架前,先是从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一下江圆的身材。江圆的身材算得上是瘦瘦高高的类型,个子目测有一米七左右,只是腰腹之间,有着一丝的赘肉,估计是生完孩子之后,没有控制自己,所以才会放任肉自由生长,胸部也有点下垂。
她的脸色不是太好,或许就是像她说的那样,因为照顾孩子,没有休息好。但是,自己也没有做任何的后期调理,所以脸色是蜡黄的,比较暗沉,额头上的油脂分泌也比较过剩,额角长出了几个坚硬的痘痘,头发也是没有规则地散乱在脸颊的两侧。
碧霞想了想,建议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去做一下脸部的深层清理,抛光,护肤,然后换一下头发的造型,这样,我们再来挑衣服,或许会更合适。”余生顺着她的话,也打量了一下江圆,二人征求江圆的意见,江圆当然是相信她们二人的决定,点头答应。
她们去了一家时尚吧,里面只有一位客人,正在打理自己的长卷发,余生看了一下江圆的脸型,明显的包子脸,做卷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会让她显得更加的成熟。余生觉得,现在还是让她减龄比较好。
找来了理发师,余生让理发师给江圆剪短了头发,拉直,长度齐肩,稍稍向里面扣住,然后在中间抓住一小咗头发扎住,看上去俏皮可爱。余生站在江圆的后面,从镜子里看着她,“你觉得怎么样?”
江圆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以前也有看别人做这种造型,我还以为我不适合,这样会不会太装嫩了,没有想到,今天试了一下,竟然很合适。”江圆的语气中带着兴奋,余生听得出来,她对她今天的第一次改造很满意,已经在期待着接下来的改变了。
“呵,乌鸦就是乌鸦,即使换了身毛,也还是黑乌鸦。”就在二人感到很高兴的时候,旁边那位做头发的女客户突然尖锐起来。余生皱了皱眉,转过身向她看去,这个女人她并不认识,也不记得和她结过仇。再看向椅子上的江圆,发现她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余生一下就火了,谁啊这是,根本都不认识,乱喷什么粪?“你以为,自己是只孔雀,扒光了毛扔到鸡窝里,黄鼠狼都嫌弃!”
女人顿时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谁?”“谁是就说谁!”余生翻了个白眼,不想在这跟她继续胡扯,以免影响自己的好心情。“哼,碧霞,你觉得,她哪里好?她配得上靳年吗?她能够跟我这个未婚妻进行比较吗?”
被点到名字的碧霞尴尬地站在原地。余生看着她们两个,她说呢,怎么自从进来之后,碧霞就没开口说话,还以为是她累了,不想说话呢,原来是碰上故人了。只不过,她刚刚说什么?靳年是她未婚夫?她怎么不知道!
碧霞看着余生的目光,她心里就没底。刚刚她站在门口就不想进来,余生一直拉着她,说这家店没什么人,正好省了等的时间了,她就是怕碰上这样的场面,谁知,还是没有躲得过去。
“是吗?”“难道,你不这样认为?”话说着,女人挺了挺胸,又再次往余生的面前靠过去,“我说,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个子没个子,要背景没背景,你拿什么跟我比?哦,不,你有一点比我强,那就是你比我丑!”
女人很嚣张,余生却是一点也不气。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个子高的女人,“麻烦自我介绍一下,我从不打无名氏。”“呵,你敢打我?我可是L.F.S集团的李家大小姐,李熏。”余生一听公司的名称,就想起了那个笑得一脸满足的李未,真是没有想到,他的妹妹会是这个样子。
余生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听她刚才的语气,她是靳年的未婚妻,而且志在必得。可是,据她了解,靳年不是和李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他们不是竞争的关系吗?怎么还会?“你,和靳年什么关系?”想了想,她实在是弄不明白,所以,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李熏高傲地看着余生,“就是你听到的那种关系。”“余生,你别相信她,不是这样的!”碧霞有些焦急,她害怕余生会相信。余生倒是一脸的镇定,现在她只是想把事实真相搞清楚,“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