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胖大叔撇开头,挠挠脖子,“诶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外面走走吧?”他突然提议到。
也许是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但莫桑真的同意了。原因无他,今天是难得的大晴天,阳光照耀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街上人也多起来。估计都很喜欢这样的好天气吧。
莫桑其实是不喜欢逛街的,以前是没能力也没人愿意陪着,现在比起外出她还是更喜欢在家里待着。做完工作之后就和胖子一起刷刷剧,商量晚上吃什么,这样的生活,还真是挺美好的了。
除去那些糟心事。
这次莫桑没叫上莫纤,心里面已经确定了一些事,那就没必要看那个女人给自己添堵了。
莫桑懒得收拾了,套了件外套戴上口罩就和胖大叔一起出了门。出去之后直接去了小吃街,从头吃到尾后两人的战斗力已经为负了。
“啊我不行了……”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两人神同步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头仰着享受这洒下来的阳光。
胖大叔侧头看着她,“要不,我们去走走消消食吧?”
她摆摆手,连忙摇头,“不要,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坐着不动。”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拿她没办法,胖大叔也干脆闭上眼睛小憩。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今天就出这么好的太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青草的味道。草地上还湿润着,公园里大多都是老人,也有出来和宠物一起放飞自我的。不时的传来一阵“汪汪汪”的声音,引得莫桑心痒痒的。
她睁开双眼,看着不远处一只只可爱的狗子,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上前去勾搭一只。不等莫桑行动,已经有一只自动自发的跑到了她面前,左嗅嗅右闻闻,伸出自己的前爪搭在她的腿上,显然一副求摸摸的样子。
莫桑当然满足了狗狗的心愿,伸出手去‘蹂躏’它的脑袋。
狗狗的主人走过来,正想把自家不争气的唤回去,在莫桑抬头的一瞬间突然就觉得它还是挺争气的。莫桑此时已经取了口罩,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晒了太阳的原因红扑扑的,双眸亮晶晶的,又长又翘的睫毛扫啊扫,好像扫到了狗主人心里去。
“它有名字吗?”莫桑问他。
狗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啊,有,有的。”
接着又问莫桑,“我们,留个电话吧,你要喜欢随时都可以过来看它!”
还不等莫桑回答,旁边的胖大叔愤怒的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理都不理后面那个叫嚷着要电话的狗主人。
“你看现在这些人,动不动就要电话!桑桑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被这些男的骗了,没一个好东西!”他一边走一边骂。
说到最后还十分后悔,“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拉着你出来散步了!”
“噗嗤……哈哈哈哈……你干嘛啊你,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这不也在骂你自己吗?”她挽着他的手,撒娇似的晃晃。
胖大叔回头严肃的望着她,“总之,你不能乱谈男朋友!我不会同意的!”说完拉着她快速的回家了。
说到男朋友,莫桑第一时间想到了柳泽,想了想摇摇头,警告自己不要再乱想。
晚上的时候莫桑也是在胖大叔那儿吃了晚饭才回去的。要睡的时候才接到柳泽电话,说是要现在过来,把该问的事问了。
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事,这件事对柳泽来说重要,对她来说也重要。所以也不管莫纤是不是睡了,她敲响了她的门。还好,莫纤马上开了门,显然还没睡。
“你回来了?”她拢拢衣服。
莫桑:“嗯,你先不要睡,等会儿柳泽过来要问你一些事情。”
莫纤呆愣在原地,没想到终究还是躲不过。也是,自己这次能被带回来,不全是因为自己知道这些事吗?
她穿好衣服坐到椅子上,看着坐在沙发上不断吃着桂圆的女儿,忍不住还是说道:“少吃点吧,你本来就容易上火。”
剥壳的手顿住,下一秒还是吃进了嘴里。“没事,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两人再没话可说,这样的沉默一直等到柳泽来才打破。
柳泽来时稍显疲惫,眼下都有黑眼圈了,下巴处还冒了些胡渣出来。莫桑略微惊讶,“不过一天没见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处理公事。”他心情似乎不大好,从进门到现在连笑容都没有。这个样子的他倒是让莫桑想到了以前的柳泽。
他依旧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西装,坐下来的时候顺手解开了领带。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向前倾着,一副谈判的模样不愧对他的商人身份。
“说吧,我大哥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柳泽上来就单刀直入,提到他大哥的死眼里的红血丝更浓了些。
莫桑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不断摩挲双手的女人,毁了容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出一些无措来。“你说吧,只要你说了,他不会把你怎样的。”
柳泽扫了眼她,正视着莫纤点点头,“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伤害到你,但前提条件是你愿意说出所有的真相。”
“你也不必骗我什么他的死是车祸,我这儿查到的线索已经可以证明他们的死绝对不是单纯的车祸导致的。莫纤,你看着我!”
他突然厉声呵斥,对于她这样有意的逃避开始感到愤怒,“因为你这样的逃避!我侄女儿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那么小的年纪她承受了那么多!最后还因为这件事生了重病,你确定你要这样什么都不说吗?!”
两个人都因为他这样的怒火吓了一跳,而莫纤更是害怕,心中的愧疚叠加在一起,几次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柳泽烦躁的垂下头,感到无比的挫败。
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终还是没有查出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得知莫纤还活着的时候他是欣喜的,总算是还有一丝希望。
可现在,连这一点希望,他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