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要触碰上的温暖掌心,突然被人抢走,莫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柳泽下意识就想推开夏雅,眼光扫到莫桑时改变了主意,既然想要测试一下,不如贯彻到底吧。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之后,他搂住夏雅的腰肢,低头亲密的在她脸颊上送了个吻。
“谢谢欢迎。”
夏雅当然很高兴,一颗小心脏砰砰的跳,脸颊通红害羞的根本不敢看他。而莫桑,则是在心里默默地给了面前这个大渣男一耳光,之前还对自己又搂又抱又亲的,现在看到个美女就上手了!
目光移到夏雅身上,一身粉粉嫩嫩的裙子,裙子只到膝盖,露出一双大长腿,胸前傲人的资本挺翘着,因为衣领宽大的原因还露出了一点沟壑。
这样性感的女人,才是男人所爱吧?
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还有一身土里土气的短袖长裤,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当好侄女儿这个身份吧。反正不也下定了决心要远离他吗?正好趁这个时期把这件事做了吧。
莫桑打量夏雅的同时,夏雅也在观察她。
对于夏雅来说,和柳泽传过‘叔侄恋’的她是最大的敌人。在电视上看到她的容貌还觉得只是人们夸张了而已,本人不一定会这么好看。现在看到本人,却觉得比电视上要美很多倍。光是皮肤都要比她的好,毕竟她也不能跟一个才二十的小姑娘比了。
别看她现在化妆的样子,等卸了妆皮肤的缺点全都会暴露出来,而眼前这个女孩儿,顶着一头的素颜就敢来见她。
夏雅不知道,莫桑不是专程来见她的,只是那么巧,两人就凑到一起了。
只是一瞬间,两人心里活动了很多,表面上夏雅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莫桑却是冷冷淡淡的,细看之下和平时的柳泽竟有几分相似。
柳泽亲的虽然是夏雅,注意力却全放在了莫桑身上。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
“好了,别站在这儿了,我们进去吧。”
夏雅立即搂住他手臂,和他走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事,柳泽只回应一两声。莫桑走在后面,秘书帮她提着行李,顺便替他们家总裁注意一下她有没有心情上的变化。
很可惜,直到秘书被赶出柳家都没有看到什么。他不由得想,莫桑小姐和总裁还真像啊!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可惜了这对苦命的鸳鸯!
莫桑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第二次回柳家住下,楼下的杂物间房间换成了楼上的房间,待遇上算是升了一个级别吧,她笑笑自己。
……
夏雅在楼下和柳泽说着话,说来也是巧,她只是想来看看柳书锦,和未来的侄女儿套套近乎,没想到这样都能碰到柳泽带着莫桑回来。
说来也是缘分啊!
“阿泽,我看着书锦的气色还不错,她也想让我带她去看看礼堂是什么样子的。”她一副为柳书锦着想的样子。
不露声色的抽出被她抱住的胳膊,柳泽随意答道:“那你就带她去吧。”
接下来夏雅的一番话让他明白了她的意图。
“可是呢,万一书锦有想要改动的地方,我这样来回跑也不方便是吧?反正你家这么大,房间也这么多,你说要是能住你这儿……那该多方便啊?”
翻报纸的手顿住,思绪飘到了别处去,要是让夏雅住在这儿,说不定……
“那你就住这儿吧。”
她兴奋的双颊通红,忍不住扑到柳泽的怀里,“阿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样的场面,简直就是已经在一起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啊。
莫桑愣在楼梯上,看着下面那对幸福的璧人,想要控制住自己心里那份不安的情绪。可再怎么忍耐,还是觉得生气啊。
明明说喜欢她,说只想要她的,现在呢?现在算什么?她莫桑只是柳泽的玩具吗?觉得无聊了就拿出来逗一逗,看到她难过他就开心?
握紧双拳,指甲慢慢嵌进肉里,眼看着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手突然被一层温暖覆盖住。她惊的回头看去,是柳书锦。
“我睡醒就听说你来了,还以为是那些佣人姐姐骗我呢,没想到是真的。”她的语句和动作无不透露着喜悦。
拉住莫桑的手,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松开,看着掌心的指甲印,心疼的说道:“还好,差一点就要戳破了,来,我给你抹点药吧。”她把她往房间里面牵。
柳泽把夏雅推开,听到关门声回头,只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
一边拿出药膏替莫桑上药,柳书锦一边劝导她,“男人啊,都是这样的喜新厌旧。你看叔叔,前段时间不是很喜欢你吗?结果呢?看到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不还是扑过去了?”
指尖一颤,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刺到了,还是因为药疼着了。
莫桑没有说话,现在这个给她包扎的女孩的,十多天前还想害她呢。
见她不语,柳书锦接着说:“叔叔跟我说过,那个叫夏雅的是相亲对象。本来我也以为没多大回事儿,可后来我才发现,叔叔对她挺好的。愿意跟她一起出去吃饭,对她嘘寒问暖,时不时还会送个小礼物。虽然这些都是叔叔的秘书在安排,可这好歹也是他本人的意思。”
“我反正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夏雅是头一个。就连你,”她抬起头看着莫桑,眼神里好似是心疼,但更多的是嘲讽。“叔叔也只是跟你暧昧过吧?”
莫桑被这样的话语惊醒,一直以来柳泽都只是在跟她强调他喜欢她,原来……这叫暧昧吗?
她也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了,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会以为那就是恋爱?连恋爱和暧昧都没弄清楚的人,一个人傻乎乎的纠结着这段扭曲的感情。
莫桑叹口气,摸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没关系的,我没有想过要和他怎么样。”自欺欺人也没关系,骗自己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能忘了他,本就该忘了他。
这伤口,总归会好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