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灯光微弱。
“好点了？”年轻的警员问道，语气生硬。
王强点点头，“好多了。”
“人是你杀的？”警员直接开门见山。
“不是，不是。”王强接连摆手。“和我没关系，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看见的？”警员低头写着记录，国字脸一直盯着王强。
“今天凌晨。”
“具体时间。”
“不清楚。”王强真的没有在意时间。
“他身上有你的指纹，说说吧。”警员抬头看着他。
“一定是我搜身的时候留下的。”
“搜身？”国字脸难得说话了。
“对，他手机响了，本来没想接，但一直响不停，我就接了。”
“是哪部手机？”桌上好几个手机，全都装在密封袋里，有些机型还挺像。
“就是中间那个。”王强很快指出来。
国字脸陷入思考。
“电话里说什么了？”警员马上接过话。
“他要杀我。”王强的脸抽动了一下。
国字脸变得严肃起来。“说的再详细一点。”
王强一五一十的说了，没有需要隐瞒的，王强现在需要有人来帮他。
国字脸听完，起身离开。警员也跟着出去了。
“你觉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国字脸首先提问。
“倒不像说谎，但万一他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警员仔细分析着。
国字脸不像在认真听，倒像独自思考着什么。
“而且他有过前科。”警员补充道。
国字脸马上打断。“这不是依据，前科说明不了什么。那晚的监控看了吗？”
“查了，奇怪的是那条街的监控坏了。”
“坏了？”
“是的，信号断了。”
国字脸回头看着监控，屋里的王强很淡定。“放了吧，派人继续观察他。”
“那万一。”
“我知道，不是他干的。”语气非常果断。
王强不太愿意出来，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警局。可真相不在警局，而且现在那人不打算杀了他，否则早动手了，那人应该有别的想法，要不然就是王强这颗棋子还有用处。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王强自己念叨着，怕什么，该来的总也躲不掉，现在找地方吃饭要紧。
王强家门口那条街，有个馄饨摊，那馄饨肉大皮薄，在街上走都能闻见香味。
王强现在坐在摊旁，一个棚子里，里面差不多坐满了。
“老板，一碗馄饨，不，两碗。”王强饿的有些难受。
等馄饨的空当，王强四下看了看，旁边桌子上有人盯着他，他看去时，那人有意识的低下头，装作吃馄饨。
刚才从警局出来，王强就感觉到暗处这种眼神，像是脱光了给别人看，感觉很难受。
不过现在王强安稳了很多，看他们的派头，应该是警局给自己派的保镖。
王强大口吃着馄饨，滚烫的温度给舌头暖意。
“慢点，今天这么饿。”老板在旁边提醒。
“馄饨好吃嘛！”嘴里的馄饨还没咽下，王强就开始油嘴滑舌，出来没几天，那个熟悉的王强又出来了。
如果刚才还有些许的担心，现在的王强已经没有顾虑了，身旁有了警察，那人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
王强吃完，走出棚子，缓慢的溜达着。
“快走了，别吃了，快。”旁边桌子上的人催促着。
王强回头，那几个人已经跟上了。
王强这才放心，快步向出租屋走去。
警局食堂。
“怎么样，人派出去了？”国字脸很关心这个案子。
“派出去了三个，轮着来。”年轻的警员办事很麻利。
“情况怎么样？”
“他们报告说那人很轻松，回家路上还唱歌呢！”说到这里，警员觉得有些好笑。
“回头跟他们说，他们盯梢被人发现了。”
“您是说……”
“那人还挺有意思，反侦查挺强的。”国字脸倒像在自言自语。
“怎么说他没有嫌疑了，要不要我把人撤回来？”
“不要，继续盯着他，后面有大家伙。”
警员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
一夜无事。
王强接着查案子。“还真是负责任啊！”还有人跟着他，不过已经不是昨天那几个了。被人盯梢竟然还会产生安全感。
王强来到那家金斯达网络公司，他一直认为这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可是凭借自己看来不行了，他想让警察把这里当成研究对象。
进入公司，不再有人出来欢迎。王强径直走进接待室，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
里面坐着几个接待员，只是那个女接待员没有见到。
看到他进来，接待员全都没看见一样。
“老板跑了？生意不做了？”王强心里想。
“请问石原先生在吗？”王强上前主动问道。
接待员摇摇头，连话都不肯说。
王强现在已经成了瘟神一样的存在，好像这个公司里的员工都在躲着他，努力和他撇开关系，虽然压根没什么关系。
王强不再自讨没趣，这里不会问出什么结果，走出房门，顺便把门虚掩上，接待室里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这个人很奇怪啊！”
“可不是嘛，石原刚刚被开除，那人就找来问，当时接待是阿美姐。”
“阿美姐肯定不好过吧，毕竟男朋友下岗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美姐也被开除了，要我说搭理这个人没有好处。”
“可不是嘛……”
对话全被藏在门外的王强听到。“原来因为这个，还以为她们知道什么。”
还是没有收获，王强准备离开。走到外面，小区不小，绿化也还可以，卫生也很好，王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关注这些，大概是侦探的爱好。
途经绿化带的时候，一棵树下面，一个白色的纸团格外的显眼，王强觉得有古怪。
弯腰捡起，并没有看太多，像是随手捡起一团垃圾，继续向前走着。
前面的垃圾箱前，王强有意停下，做了个丢垃圾的动作。
这个纸团应该有古怪，这时王强并不想让警察知道，说实话王强并不想把自己赤裸裸的展现出来，他要比警察先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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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