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从容。“明天照常进行就好，一切参照先例即可。”
“可是……他们……”男人有些犹豫。
“不要管那么多，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他们到了这里也得按这里的规矩来。”老人的态度很强硬。
“好，那就按安排进行。”男人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老人走进屋子，啪，手掌拍桌子上，看样子是动了气了。
“呃，您……您没事吧？”程许探问。
“哎呦～”老人长叹了一口气。随即摆摆手。“你坐就行了，没事，没事。”
程许坐下。“您刚才说有几大势力，是什么，在哪里？”程许觉得这几大势力和老人生气有关。
“几大势力？我知道不太多，只大致知道北面有蛮荒部族，传说那里还信奉神灵什么的。南边山林茂密，那里有几个部落，都擅长巫毒之术，中原就是这里了，还有东皇和西圣。”
老人喝了一口水。
“北边主要有屋喀部落和嗄骑部落，擅长骑马，人人打仗，狩猎。中原有两个大国，荆国和晋国，传说东方有最古老的皇家传承，西方有最厉害的圣贤。”
“南边呢？有什么势力？”老人单单没说南边。
“这个我也不清楚，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咱中原有什么，我还能说一些。”不知为何，老人对于程许有着莫大的好感，以至于谈话时神采飞扬，毫无惆怅之感。
“劳烦您再多说一些。”程许对于这个古老的世界充满好奇。
“咱们在东边，晋国境内，西边就是荆国，两国隔着一条巨大的河道，这河叫新界，传说当年两国战火纷飞，直到出现了一个大成的修士，化身一道雷光，开辟出一道峡谷，深不可测，宽度也惊人，苍鹰飞不到对岸便会累死。这才停止了战争。
当然现在重归和好，几位大成的修士飞天搭桥，现在才得以互通往来。”
“您刚才说的他们，是哪个势力的人物？”
“他们？”老人半天反应过来。“他们算不上什么势力，只是监事罢了，就是收租子的，村民每年上交一定数量的灵石或者异宝，就可以不去做苦力。”老人有些无奈。“今年该百年大祭，撞上了天子大祭，怕是毁了天子风水，州官便不让祭祀，可是惹怒了神仙该怎么得了。”
“神仙？神界不是传说吗？”
“山中有一条大蛇，身子像山洞那样宽大，十年一小祭，百年一大祭，世间才能太平。我们都称为神仙。”
“山里出了这种妖怪，就没人管吗？”
“我们这里如此偏僻，官府都不常见，谁会管这里的怪物呢？再说，这种怪物和祖上还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说来我家祖上曾是个大成的修士。”老人脸上还有一丝荣耀。“当初这怪物不过是个副本。”
“副本？”程许听到这个游戏词语，不免有些奇怪。
“副本就是一些杀不尽的怪物，每杀一次，一段时间后便会复活，复活以后，功力提升，体内蕴含的道韵也会提升，道韵可以提升武器。”老人解释道。“直到连刷200层以后，怪物进化为绝世恶魔，祖上没有降服，反而葬身于此，留下祖训，年年祭祀，得以太平。”
天色不早，老人给程许安排住处，这时那男人又跑过来。
“大武啊，不是说了明天照常吗？”老人语气颇有责怪的意思。
“先生啊，您听我说，官府那边来人了，吩咐不可祭祀，冲撞了天子，至于神仙的事，官府会请人处理，不需费心。”大武说话时，面有喜色。
“请人处理？能请来何方神圣啊？想当年我祖上大成修士，也死于那怪物手里，天下谁能降服怪物啊？听我的，明天照常进行。”对于这件事情，老人非常倔强。
“好，听您的。”大武脸上有些难看。
天刚蒙蒙亮，村里老少全都起来，年轻劳力挑着几只公鸡，拉着几车牛羊，老少全都穿上白衣白帽，披头散发，老人在前面领头，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语。
人们排着整齐的长队，慢慢向山脚下走去，庄严肃穆，五步一小叩，十步一大叩，眼里充满对神灵的敬仰。
程许也是同样打扮，并不引人注意。
山脚下也站着许多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官府的监事和差役。
老人走到跟前，并不理会，带领众人径直向里走去。
刚迈出一步，差役伸手拦住老人去路。“州司有令，不得进山。”
老人似乎没有听见，就要往里闯。
监事走过来。“老先生，没听见吗？”
老人停下，抬头看了监事一眼。
“我这里可有命令，擅自进山者，格杀勿论。”监事抬高声音，故意说给众人。
果然村民不再安静。“这可怎么好？”
“是啊，祭祀也是死，不祭祀也是死。”
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喊道。“反正都是死，怕什么！”众人也都附和，全部往前冲。
监事走过来。“各位不必担心，州司已经请求圣上，不久便会有大成修士前来收服妖孽，还各位平安。”
此话一出，村民开始动摇。“太好了，以后有救了。”“大成修士，还要感谢圣上英明神武啊。”“那还祭祀什么？回家不就得了。”
老人闻言大怒，指着监事说道。“大家不要听这等胡言，想当年我祖上也是大成修士，还不是被这妖孽杀死。”
“对，听说这妖物可厉害着呢！”“传说当年因此死了无数修士。”
监事也垭口无言，老人说的正是事实。
众人又要进入。
“何人出此狂言，处理这等妖物，还需大成修士？”天上传来声音，如神灵降临，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了这片天空。
向天上望去，并看不到有人，只能听见声音，狂妄的很。
“我乃术能后人，何等修士敢如此狂言。”老人向天空喊去，胸中颇有些自信。
天上降下一声惊雷，整好打在老人脚下，老人惊吓倒地。
“哈哈，我当是什么后人，不过是个胆小无能的鼠辈罢了。”天空中传来轻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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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