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明显的劫持了!
如此香艳的劫持,不是谁都有机会被劫到的。
瞪着眼睛的杨显转动着好奇的大眼睛,终于迈入了他一心向往格外好奇的小楼里。
好多位姑娘们对杨显的出现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被甩动的小手帕次次都掠过杨显的小脸颊,夹杂着浓郁的香气。
“啧,这琴,是谁弹的?”杨显露出一副格外沉浸的表情,很是陶醉的问道,得知是什么头牌姑娘的时候,露出疑惑的表情。
“头牌”,应该就是最好的意思吧?为什么这琴弹得就像是琴弦生了锈?这店面是不是快关门了?
“公子,上座!”一名姑娘对杨显吐气如兰的轻笑着,作为劫持者之一,完全没有做错事的内疚,反而笑得越发灿烂。
杨显打量了一番,笑着喊着,“上座,我要上座!”
是不是这个样子就对了?杨显被利落的请到了二楼的雅间。
时不时有喝醉的客人摇摇晃晃的就从杨显的身边擦过,杨显瞪着眼睛,发现竟然还是个熟人,或者说,可是有不少熟人呢。
其中有几位平时出现御书房,见到他时总是不忘记倚老卖老,教诲不断的朝臣,竟然会在这里抱着小姑娘,笑得那个乐不思蜀啊!
刚刚落座的杨显,就被好几位姑娘围了起来,又是送瓜果,又是介绍美人,闹成一片。
当那酒水一上桌,他就闻到熟悉的味道,这不就是那一日,他还没有喝得痛快,就被宁元冬阻止的美酒吗?原来是产自此处啊。
“此酒名为……”杨显后面的话,就被夹在玉指上的葡萄堵住了!
管它酒名叫什么,及时行乐才最重要!杨显已经完全将自己没有带银两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乐滋滋的与众位姑娘们玩闹上了。
至于端午节,至于宁元冬,至于街上的美味都已经自动从他的脑海中,剔除了出去。
怪不得父王喜欢浸在温柔乡,果然是世间最美好啊!
这么一闹,就数个时辰过去了,昏昏沉沉的他,堂而皇之的要求留夜。
有那么多客房,总会有人住吧?
“小公子,你打算留着谁来服侍您呀!”女子软绵绵的声音,就像是杨显手中的酒,美味得很,但杨显总还有一丝清醒的。
他可不能随随便便的留下一个陌生人在床边,万一到了半夜,美人变妖怪,可就会要了他的命啊!
“本王……”杨显眯着眼睛,甩了甩红扑扑的小脸,方要言语,就有人替他做了回答,“小王爷没有心思留在这里,你们……”
是谁?是谁胆敢抢他的话?一定不可能是宁元冬,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努力睁开眼睛的宁元冬,看到一个迷迷糊糊的身影,不算是特别的真切,但他的动作与身姿,却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呀。
摇摇晃晃的杨显,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对方的面前,伸出手来,拍向对方白白嫩嫩的脸,忽然间一个用力,就想赏对方一个耳光,却被对方闪躲了过去。
扇了个空的他,踉跄的偏走了几步,被一位姑娘稳稳的扶住。
“啧,表弟,你想要了我的命啊!”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在杨显的手中吃尽苦头的杨晔。看着杨显醉醺醺的脚步,终于有一天,可以为自己报复了。
翻着白眼的杨显,重重的打了个咳,伸出手指,自以为是指到了杨晔,其实是他旁边的小厮,吓得小厮一缩脖子,就差就滚出了雅间。
“你,就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杨显狠狠的甩着手指,几次都差点戳到杨晔的耳朵上,尴尬的杨晔立即闪开,笑着,“表弟,可是我让姑娘们把你请来的,怎么样,喜欢吗?这就是醉生梦死的好地方,这,就是青楼!”
青楼?这里是青楼?杨显顿时双眼放过,好像发现什么新鲜玩意似的。
莫非这里就是父皇常常提及的,女人的地狱,男人的天堂?
身为太子最不应该来的地方,就是此境,没有想到啊,没想到,杨晔竟然早早的就算计好了这一步。
一步向前的杨显,伸出手来,狠狠的撕扯向杨晔的耳朵,手一偏,微微用力,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到了锦帛破裂的声响。
顿时黑了整张脸的杨晔,伸出手来轻轻的理着被扯成一块碎布的衣领,眉角一抽一抽的。
他将杨显“请”到这里来,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被报复。
“小样的,你挺厉害呀!经常来玩啊!”杨显打了个酒嗝,狠狠的拍了拍杨晔的肩膀,“回去之后,本王有赏。”
拉了拉衣物的杨显,故作清醒似的,镇定的回过头,看向一屋子的美人,笑着,“走吧,本王应该在谁的屋子里休息。”
这美人,现在怎么就愣着了木头?
“小王爷,去妾身那里吧!”反应最为敏捷的小姑娘,垂着眼帘就不跑到杨显的身边,挽起他的手臂,道,“妾身会好好服侍王爷的。”
瞧瞧这小动静,宫里的女子相继失色呀!杨显伸出手来,捏了小姑娘的小脸一下。
“表弟,玩够了,其实应该回去了!”及时寻到这里的宁元冬,看到这样的场景,挡住了杨显的去路,他可没有打算真的让杨显在此处留宿,万一被来来往往的某些官家子弟发现,他也会有麻烦的,“天色不早了!”
什么来日方长,搞不好,他很快就要被逼着回宫了!
“你是王爷的护卫,王爷做什么事情,需要你的提醒吗?”杨晔非常仗义的挡在了杨显的身前,将他与宁元冬隔开,哼笑着,“下去!”
追悔莫及的宁元冬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早知道,就不会向杨晔请教如何将杨显带回宫的事情了,原来,杨晔才是杨显回宫的绊脚石。
得意的杨晔哼了一声,转过身就向杨显邀功,“表弟,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呕!杨显双眼一黑,将吃到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到了杨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