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苦行僧一般的可怜生活!
每日,跟着向然青到老夫子那里学知识,而后到父皇的寝宫服侍着。每一日,都看到太后急切的模样,令杨显都恨得心痒痒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事情,是真正可以戒备得了的?暗暗下了决定的杨显,决定剑走偏锋,兵行险棋。
“太子殿下,您这是放虎归山,万万不可呀!”奶娘一听,说是要将杨晔送到太后宫中暂住,因为他平时需要去照顾皇上,不方便在广阳宫内再留人!
“太子,您的想法,是不错,首领大人也是万分赞赏的!”宁元冬对于杨显的决定,可以说是特别的赞同,虽然脸上的表情有的时候淡淡的,也会紧皱着眉头,好像有着很多心事。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得到羽林军的支持,毕竟他们的“触手”,够不到朝中的事务。但是不得不承认,宁元冬最近是越来越得到首领大人的赏识,甚至有的时候会暗暗的向杨显进言,以后要好好的封赏宁元冬。
这个家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会让首领大人这么的喜欢?有的时候,杨显都想要好好的从宁元冬的嘴里挖出一些小秘密来,但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个心态。
坐在书课前的杨显,看着老夫子认真授课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的姿态来,真正让他听进去的言语,没有几句。
“太子殿下,您怎么看!”老夫子每次问到杨显的时候,杨显就会露出特别虚心的表情来,回道,“老夫子,说得有理。”
真的有理吗?看到老夫子嘴角直抽的模样,就知道,杨显又走神了!
这位可是堂堂太子殿下,就算这位老夫子在民间以“严厉”出名,也不代表就真的能举着板子,对杨显的手一顿乱打,只好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倒是旁边的向然青,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的对杨显耳语几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耳朵真痒!这个家伙,有话就不能直说吗?杨显揉着耳朵,对向然青有些娘娘腔的性子,十分的不喜欢。
“殿下,请再多看一会儿书,老夫去去就来!”老夫子对杨显恭敬的说道,便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便飘然而去。
走得那么急,想必是要去茅厕吧?
杨显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全然没有理会正在认真念书的向然青,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来,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老夫子平时所喝的茶水中。
“太子,您这是做什么?”向然青看到杨显对老夫子“下毒”时,脸色变得苍白,一副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模样。
真的是很没有志气!杨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双手负后,走回桌前,不以为然的说道,“本太子没有兴趣要了太傅的命,只不过,本太子有些私事要忙,没有办法听老夫子讲完全天的课。”
他宁可时时的守在父皇的床边,阻止太后任何有可能加害的举动。
颤抖得几乎快要变成筛子的向然青,连忙就说道,“太子殿下,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这么做,实在是……”
“闭嘴!”杨显冷冷的打断了向然青的言语,装模作样的举起手中的书来,看着像是蝌蚪一样的字,不由得头昏眼花。
究竟是谁,发现了这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来?
回归后的老夫子,继续对杨显传课,但是没有想过几次,就要停下来,对杨显说几句客气话后,就又去了茅厕。
不需要一个时辰,老夫子就苍白着脸,向杨显告了假,提前离开了皇宫,去治一治他的“老毛病”。
收起课本的杨显,看着老夫子略微弓着的身子,心里难得竟然产生了一丝愧疚。
原来曾给他上过课的太傅,大部分都是朝中的文臣,自恃自己有些学问,对他指手划脚,令他烦不胜烦,但是面前的这位老夫子,从来就没有对他的行为,进行过半点指责。
言传身教!这位老夫子,不会打算以身作责,将他引回“正途”吧!
待父皇的事情一解决,病情一稳定,他就真的打算要认真的去学心,好好的领教一下这位老夫子的学问了。
想到这里的他,将书本一丢,便起了身,吩咐着侯在门外的小郭子,道,“老夫子今天不舒服,去为他送些补品。”一面说着,他一面向前走,自然也没有忘记外面的向青然,继续道,“你去传话时,顺便就将小侯爷送走吧。”
小侯爷与送给老夫子的礼物,是可以一起出宫的!尴尬的向然青只好向杨显告退之后,就跟着小郭子离开了。
杨显几乎是没有多作停留,直奔到父皇的寝宫,也恰恰看到太后带着杨晔,离开了。
看着太后对杨晔时不时的耳语的模样,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他将杨晔留在皇宫里,其实就是方便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欺负他,万万没有料到,杨晔竟然会成为他的大麻烦。
当初,就应该与母后商量着,将杨晔送回去,省得他变成了自己的大麻烦。
“父皇怎么样了?”杨显向里面走着,问向服侍着皇上的老总管,不等老总管回答,他就疾步走到了皇上的床边,看着皇上好像不错的气色,微微的放下了心,道,“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皇上艰难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杨显的手,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内,就让皇上瘦了这么多,隐隐约约的现出曾经英俊的模样来。
想当年,皇上也是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不过是登基以后,不注意身体健康,才会越来越发胖的。
“儿啊,你来了!”皇上轻轻的握着杨显的手,苦笑着,“儿啊,朕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
怎么会呢?父皇怎么会有这么莫名的想法?杨显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反驳道,“父皇,胡说,怎么就时间不多了?儿臣会陪着父皇到康复的!”
是太后让父皇失去了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