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长着心的!
言外之意,皇上你根本没长心!
与杨显冷战数日的宁元冬,满脑子都是这样的话。
他的话说得太狠,都没有办法收回了!
“表哥,我们想办法逃走吧,逃到天涯海角的!”柏冰娟猛的扑到了宁元冬的面前,急得都快要发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这么不值钱,特别是在不久之前,看到因一名士兵的冒犯,二十个大板子就命人打了下来,好狠的心。
宁元冬淡淡的扫了柏冰娟一眼,没有开口,能逃,但如何能够舍得逃呢?
他的心都扑到了杨显的身上,显然,杨显的身边又多了一位随时有可能会替代他的蓝颜知已。
“皇上,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宁统领了,会不会有些不舒服?”王靖飞的声音突然清晰的透过了宁元冬所在的帐篷,传入了他的耳中,听王靖飞继续道,“都已经到了帐外,不如进去看看吧!”
看他吗?杨显慢慢的转过头,眼中无神的将视线投入到了帐外,却好像与正在趴在帘缝中的宁元冬对视着。
分明相爱,却好像隔着结了冰的鸿沟,只要稍稍上前,就有可能掉入冰窟中。
“不必了!”杨显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说道,“他犯了错,正在闭门思过,如果再犯,就要军罚处置吧!”
军罚?宁元冬的眼中只有杨显的冷漠,而柏冰娟却仿若听了可以要了他命的东西。
她是真的年纪小,根本就不懂啊!现在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跑到皇上的面前胡闹,就算是知道皇上是位姑娘家,也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又要打板子啊!”不知道跟在杨显身后的人中,有谁如此的喃了一句,竟然清晰的传入了柏冰娟的耳中,令她最后一根神经线顿时迸断了。
天!她不要挨板子,莫说是二十个,十个就可以会要了她的命啊!
“皇上!”柏冰娟几乎是本能的就冲了出去,跪到了杨显的面前,用力的磕了个头,“奴才知错了!”
是何错?当柏冰娟大叫之时,杨显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全当然是空气,准备绕过去。
柏冰娟急中生智,立即对杨显解释道,“是奴才不懂事,因为家中老母担忧哥哥,所以奴才才偷偷跟过来的,没有想到连累了哥哥,望皇上恕罪啊!”
几句话,就将责任都推到了亲情的责任上,但不能真的解决问题,不过是让理由好听点!
“还是犯了军罚呀!”王靖飞喃喃的说道,反问着柏冰娟,“谁是你哥,你的确好像不是我营的!”
不是大西北本土的士兵,当然就是跟着皇上的队伍偷偷前来的。
王靖飞立即就收住了嘴,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大耳光。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不怕杨显与宁元冬和好如初了?
“是臣!”宁元冬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跪到了杨显的面前,回道,“臣闭门思过,知道错了,望皇上原谅。”
原谅?杨显还刻是宁元冬说过的那几句话,甚至记得那种痛苦。
在皇宫里,甚至在普通的百姓家中,总是会有无数的人选择自己的生死,只不过后宫的“死”显得太过残酷,可又不是她他错呀。
“军法如何?”杨显转头看向一脸错愕的王靖飞,后者是万万没有料到,杨显竟然真的要动刑。
“四十大板!混入军营自然是要逐出去,但是,他是宁统领的弟弟,自然可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不如就留下来吧!”王靖飞一口气为着自己的“情敌”来说情,其实,就是在显示自己的高大威猛。
留下来?只能这样了!杨显总不认为自己,能狠得下心来,要了宁元冬亲人的命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四十大板!”杨显几乎是没有什么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令宁元冬的心彻底的凉了,想要挽回,没有那么容易了!
王靖飞深深的看向杨显,立即就收回了神,他在杨显的脸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好,每个人四十大板!”王靖飞向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宁元冬可是杨显身边的红人,总不能下太重的手。
虽然,宁元冬也是他的情敌。
杨显冷漠的看着士兵架起了长木椅子,上宁元冬与柏冰娟架了上去,四十大板子就狠狠的落了下来。
纵然士兵们正在努力的手下留情,但怕是,也会有半个多月下不了床。
“走吧!”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杨显,苍白着脸,对王靖飞冷冷的说道,“看着这里吧!”
“是!“王靖飞立即就向杨显应着,看着杨显平静的离开,心里犯着嘀咕。
难道,宁元冬不是他的情敌?
王靖飞看着快要昏迷的宁元冬,几步就走上前去,俯着身子,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也属意于皇上?”
当王靖飞问出这句话时,旁边的柏冰娟已经“幸福”的晕倒了。
宁元冬紧紧的握着拳头,自然知道借着此事,会与杨显有很长时间没有办法相处,会让王靖飞有机可逞的。
看到宁元冬的表情,王靖飞的心里也有了数,冷笑着,“这次的情,我要让你领!”
说着,王靖飞便挥了下手,阻止士兵继续挥板子,皇上已经走远,估计是不会回头来看的!
这一次,十五个板子都不到!
“带下去休养!”王靖飞理了理衣物,不理会被架起来的宁元冬,想要去“服侍”着皇上。
“你是大西北的第一勇士!”宁元冬突然用力的对王靖飞吼道,“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什么事?自然是喜欢上皇上了,对于王靖飞来说,他喜欢的本身就是男子啊!
在士兵们的诧异表情中,王靖飞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听道,“功夫不负苦心人,这种事情,一定要拼尽全力的!”
爱情一定要拼尽全力的!否则,就会被他人捷足先登!
宁元冬的心里清楚,他占尽了天时,但地利与人和,都没有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