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公主应声,当即转头回了皇宫之中。
皇宫大内现在已经全部笼罩在了虞美人的阴影之下,整个后宫的妃嫔们人人自危,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决这场困顿。湘玉公主将自个儿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贤妃,让贤妃马上想想办法。
贤妃听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无奈的抬头道,“只能布下天罗地网让人去寻,只是现在这宫里头的虞美人只怕马上就要翻了天了,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湘玉公主心里头一阵凄怆,瞧着贤妃出声道,“母亲,现在就没有别的法子能够让父皇醒过来,让虞美人那个毒妇被五马分尸?”
“现在她可是陛下的心尖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处?”贤妃叹息一声,“唯今之计,只有韬光养晦等着了。”
“我瞧着母妃想等着,那虞美人却是未必愿意等。”湘玉公主颇为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她刚入宫时,我还因为她出身不高多次出言嘲讽。这会子她翻身起来了,还不知道之后能弄出什么事儿来呢。”
“文武百官和咱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贤妃这话倒是说的中肯,让湘玉公主和她自己都免不了心中担忧。
只是如今,这样大的事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能解决的。
丞相府。
殷易臣在院子里头,听着卫符来报的消息,“属下听见了太后说的这件事心中实在惊慌,便骑着快马回来了,这事儿事关国家社稷,丞相大人得想想法子才是。”
殷易臣目光冷冽,缓缓出声道,“动用关系网,去外头查查太后口中的法师现在在何处。”
“是。”
殷易臣站在原地,回想着先前太子和安王都失了权势,手里头的兵权落入了旁人之手,兵部和禁卫军现在都到了朝中大臣的手里头。而那位贵妃的兄长则是去了粮道做官,当今的京城里头,兵马未至,粮草先行。打仗需要用的东西,只怕全都掌控到了他们的手里头。
至于剩下的兵马司,则是在当今威武大将军府的手底下保管着。宋荆当前,还有自己一支军队,没有在皇室人的掌管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得到皇家和朝廷的倚重的原因。
殷易臣心里头明白过来,当即去找了宋婉宁。
宋婉宁见着殷易臣步履匆匆,当即上前去,瞧着殷易臣出声笑道,“这是怎么了?竟然急成这副模样?”
殷易臣瞧着宋婉宁,说出了自己心里头的担忧,“宫里头那位虞美人和宫外的汤衡,只怕都是先帝宠妃兰妃的徒儿,至于那位刚进宫的虞美人的兄长,说不好就是先帝的儿子。而他们此行,费了这样多的心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在他们的人已经掌握了朝廷许多的机密要处,若是不趁早备下部署,只怕后头后患无穷。”
“那现下,丞相可有什么法子?”宋婉宁看着殷易臣,眼中流露出惊惶之色。“唯今之计,只有前去和宋将军商议一番再作对策。威武大将军府的兵权,是绝对不能落入这等宵小的手里头的。”殷易臣瞧着宋婉宁,出声道,“你如今正怀着孩子不宜奔波,我亲自去将军府和岳父大人一同商议此事,你在家里头等着我回来。”
宋婉宁见殷易臣下定了决心,便也没拦着,只轻声道,“那你早些回来,我在家里头等着你。”
“好。”殷易臣说完这话,便带着身边的几个贴身侍从出了门去。
宋婉宁站在院子里,颇为忧心的瞧着殷易臣离去的背影。当今这件事,只怕不是轻易能够善了的。
宋婉宁叹息两声,坐回了椅子上。
而外头的殷易臣,则是乘坐着马车很快到了将军府。殷易臣早就和宋荆消解了嫌隙,两家人现在同气连枝,关系自然是不错的。
殷易臣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告诉了宋荆,这才朝着宋荆出声道,“现下那位能配置解药的大师没有找到,宫里头宫外头的贼人虎视眈眈,他们如今已经得到了兵部和禁卫军的兵权,只怕下一步的目光就是兵马司和岳父大人手里头的兵权。咱们如今,为了江山安定和天下社稷,恐怕得先部署好才是。”
宋荆听见殷易臣这话,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要紧之处,缓缓出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旦兵马司和我手里头的军队落入了贼人的手里,贼人一旦反叛起事,只怕当今的京城,是没有任何应对之法的。”
殷易臣见宋荆心里明白这道理,也只叹息几声,“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难,也好有个部署。只怕他们下手的机会不会早。”
“现在那位入了粮道做官的虞美人的兄长,顾捷,只怕会先对粮道下手。毕竟粮道的官员众多,且粮草又是极为重要的。粮道自然是重中之重,而经手粮道的,便是裴家。”
殷易臣听到这儿,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道,“裴玄知。”
只是殷易臣没想到,就在他在将军府里头商议大事的当口上,已经有了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
裴家一直是皇商,充当着皇宫内外的纽带。而这粮草,自然也是由裴家负责采买和运输。先前顾捷刚来了粮道,便借机收回了不少的权力。只是裴家毕竟在粮道经手了几十年了,许多的官员和内幕只有裴家能够疏通解决。
顾捷知道了这件事,当即便将策划了一场诬陷,冤枉裴家贪赃枉法,眼见着裴玄知就要因为这件事下狱。裴夫人没办法,便求到了丞相府里头来。
宋婉宁见着哭的快晕过去的裴夫人,忙不迭出声宽慰,“婶母,你快先喝口水缓缓,有话慢慢说。”
裴夫人喝了水,这才握住了宋婉宁的手说出了原委,“婉宁,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救玄知的命了,咱们这家子这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哪里会做那样贪污枉法的事儿?这事儿实在是造谣,只是那顾捷却是一口咬定了咱们家贪污了财产,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