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瞧着住持的模样,当即出声道,“住持师父在这远峰寺中十年了,隐匿了十年叫外头的人找不到。只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会子京城遭遇如此灭顶之灾,若是师父不传授破解之法,只怕皇室就要变天了。”
住持瞧着宋婉宁,双手合十出声道,“施主,老衲就知道,只怕是会有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
宋婉宁看着住持,听着他继续出声道,“老衲早些年在京城救了先皇,便四处隐匿,最后才来到这个寺庙中当了住持。先前的蛛丝马迹全数销毁,却不想竟然能在这儿见着女施主,想来都是天意。”
宋婉宁瞧见住持答应了,当即笑着出声道,“若是如此,还请住持告诉我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其实不难,只消给这位皇帝吃下我制作的药丸睡上三日,这三日日日有人在跟前念佛诵经,他自然是能醒来的。只是这三日,不能再让妖妃在皇帝跟前弹琴。”住持瞧着宋婉宁,缓缓出声道,“老衲大限将至,只怕不久于人世,这个药和佛经,便都拜托给施主了。”
宋婉宁见着如此,当即颇为惊讶的出声道,“住持师父,若是住持师父担心坏人找过来,不如随着我一同进京城去,我定然会保护师父不受到伤害。”
住持听了这话,却只是看着宋婉宁出声道,“施主,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宋婉宁见着这位住持心里头只怕是自己有了成算,便也不为难。住持从自己怀里头拿出一瓶药来递给了宋婉宁,紧接着又从袖子里头拿出经书来。
宋婉宁见着如此,接过东西朝着住持连连道谢,“住持师父,今日多谢住持师父能帮这个大忙。”
宋婉宁谢过了跟前的住持,便出了寺庙中。
外头的裴玄知见到宋婉宁就迅速走了过来,瞧着宋婉宁出声道,“怎么样?事情办的如何了?”
“我来听住持师父批了一卦,师父说丞相大人原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叫我放宽心,所以我心里也不着急。咱们回去吧,我这会子已经安心了。”
裴玄知见着如此,心里头虽然觉得有几分怪异,却还是看着宋婉宁点了点头。
宋婉宁心里头的大石头往下落了落,跟着裴玄知一同下山回了马车里。喜雀一直在马车里头等着,见着宋婉宁回来便收拾好行装开始往回赶。
只是宋婉宁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后头便有几个行状可疑的人上了山。
这些人伪装成了香客很快便冲进了住持的屋子,领头的见着了住持,当即出声道,“老东西,找了你这么多年,原来你躲在这里。你说,可有人来找你?”
“没有人来找老衲。”住持说到这儿抬起头看着眼前几个人,缓缓出声道,“阿弥陀佛,世上之事都有因果,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只会得到恶果。”
跟前的几个人听见这话,却只是冷然道,“若是没有师父,那我们的因就能得到善果。”
领头的人见着住持,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来,飞快的抹了住持的脖子,住持见状,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候,外头进来的小沙弥见着如此,瞬间叫喊出声来,“住持,住持被人杀了,住持。”领头的杀手见状,当即上前去将匕首放在了小沙弥的脖子上,冷着声道,“我问你,这些日子来可有人专门见过住持?”
“我……我……”小沙弥见着如此情形,早已经被吓唬的魂不附体,结结巴巴的出声道,“就在今个儿早上,有一个女施主来了,女施主和一个你男施主来见了住持。前后脚的功夫……”
领头的人见着如此,当即冷哼一声道,“走,一定要追上他们。”
这会子往前头走的宋婉宁见着了前头的大路,心里头有几分七上八下的,瞧着裴玄知出声道,“玄知,我下山的时候,听了住持说他大限将至,京城的贼人们甚多,我怕我们还没有回到京城,那些贼人便追上来了。”
裴玄知见着宋婉宁心里头担忧,当即瞧着宋婉宁出声道,“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去,从小路走应当是无事。”
宋婉宁应声,几人从大路转到了小路上,裴玄知还专门将车辙的痕迹抹去了,让后头的人摸不着头脑。
宋婉宁稍稍安心了些,一旁的喜雀见着她这般模样,当即出声道,“太太莫要担心,这些人就算是来了,肯定也不会带着多少人。这儿有奴婢和裴郎君在,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
宋婉宁听了这话,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后头的杀手们这个时候已经追过来了,见着了前头有两条路,当即看着身后的几个杀手出声道,“兵分两路,一定要将那两个人杀了才行。”
后头的杀手瞬间分成了两派,朝着两条路分别去了。
领头的瞧了瞧两条路,最终还是往大路上去了,毕竟正常人都是走大路,大路走的更快些。且那个女施主只怕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来追杀她。
在小路上的喜雀掀开了车帘往外头瞧了瞧,转过头来看着宋婉宁出声道,“太太,他们来了,来了五六个人,骑着马。”
宋婉宁心中一沉,瞧着喜雀道,“这会子人少,希望别把其他的人引来才是。”
喜雀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拿出一把软剑来,瞧着宋婉宁出声道,“太太放心,我自然会保太太周全。你们先走,我留在这路上断后。”
宋婉宁看着喜雀,轻轻点了点头。喜雀是殷易臣专门给她找来保护她的护卫,若是说武功只怕是比京城里头许多的头等杀手都要好。
宋婉宁看着喜雀,缓缓出声道,“你小心行事。”
喜雀应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蛰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等着那几个追来的杀手。
没过多久,这几个杀手很快便追了上来,见着远处的马车,前头那个当即出声道,“就在前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