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山庄,正殿内室之中。
“……小姐,事情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了一下但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他们就派我来,想问问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窘境。”
易华将事情的原委给床上躺着的陌离耐心的说了一遍,在说的整个过程,他尽量的将事情说的简单一些,而有些他认为有可能影响到陌离情绪的稍微有些严重的事情皆一笔带过,仅挑了一些重点讲给了陌离。
除此之外他还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从容,让事看起来还没那么严重。
“所以,你们几个死老头子合起伙来,就将这件事情瞒我瞒到了现在?”陌离秀美一挑,紧盯着易华说道。
“这……我们这不也是为了小姐的身体嘛?!”易华一副讨好的模样嘿嘿一笑道。
“少来,怕是眼前的情势已经相当的不容乐观了吧?!”陌离冷着眼看着易华道。
“怎么会呢?事情还算不上十分的糟糕……嘿嘿嘿”被陌离看透了的易华老脸一红,表情有些不正常,只好用尴尬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若不是事情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你们几个死老头子能把这件事告诉我?指不定瞒我瞒到何时呢!”陌离从床上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对着易华语气有些埋怨道。
“……”
这次,破天荒的易华没有开口,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陌离的话,因为事实本就如她猜的那般。
“你先让人准备准备,另外派个人给墨门的门主传个话,就说一个时辰后我约他在云亭见面。”
“小姐要见他?可是……”易华有些犹豫。
“不见能怎么办?等他打到山上来?!”陌离无奈的说道,看着易华静默的表情,陌离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些,朝易华劝慰道:“好了老头子,别想这么多了,我们之间,迟早要见上一面的,这一面早见或许对我会更好,你别想那么多,先下去准备吧。”
“是,我先出去了。”易华渐渐退出了房间,只是在转身带上房门的那一瞬间,脸色浮现一丝伤感。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陌离喃喃自语道,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其实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易华才那样说的。
若是可以,她宁愿选择一辈子都不要再与他见面。
归云山庄,半山腰处。
“想不到这莽莽树海竟然有这样一座分外别致的凉亭屹立于此。”看着不远处的凉亭穆轩嘴角一勾道,离儿,终于你还是肯来见我了,穆轩心中暗自道。
“废话少说,你闯我山庄意欲何为?”陌离冷冷道,语气之中似是不带任何情绪。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我娘子了,所以来找她说说话。”穆轩皮笑不惊的开口道。
“呵”陌离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穆轩却是看不见的,因为……
“我说亲亲娘子,和为夫说话不仅隔着这一个纱幔又距离这么远,是不是有些不符合礼仪呢?”穆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先不说别的,仅是这厚厚的一层纱幔他便什么也看不到。
当然这是陌离特意安排人布置的,先不说她并没有想好该如何见到他,单凭她如今已经解了幻形散的药效,容貌已恢复之前样子的她就不能与他见面。
“我想穆门主是搞错了吧,我归云庄没有你的娘子,想找你娘子去别的地方找去,你若是故意在此捣乱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娘子这是说的哪的话,为夫要找的人就是你啊,你就是我的亲亲娘子。”穆轩邪邪的说道,往昔的冰冷早就不知丢到哪去了,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放肆”弘文怒吼道。
“算了”陌离连忙阻止了意图上前拼命的弘文,继而转头朝穆轩开口道:
“好了,我们也别绕圈子了,说吧你今日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啊,我是想来和我的亲亲娘子说说话,我想你了。”穆轩邪邪一笑,让陌离微微愣了一下,不得不说,他这样有些坏坏的笑容真的很吸引人……
“穆门主,哦不是,或许是该叫三殿下,或许是因为你贵人多忘事,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你当日已经递与我休书,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如今你这般,是又想做什么?!”
陌离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
“果然,小姐便是三皇子侧妃。”这是弘文等人的内心所想。
“果然,那日的事情她还是不肯放下。”这是穆轩的内心。
微微顿了下,穆轩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哀伤,刚刚的笑容也早已消失不见。
“离儿,对不起,我知道那日是我不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误会了你,我知道我让你伤了心,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弥补的机会,这次我答应你,我在此起誓,今后我绝对绝对不会再伤你半分,若违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着,穆轩当即伸出右手做着起誓的动作一脸认真的说着誓言。
“误会?现在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了?可惜一切都晚了,并不是什么事情做错了都有重来的机会。”陌离用手偷偷的擦掉眼眶前的那抹晶莹继而道,“收起你那可笑的誓言吧,之前你也曾答应我,说会护我周全,说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会在我身边,可是你呢?我被人诬陷百口莫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关进大牢暗无天日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众人羞辱无力反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强逼服下绝子散奄奄一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穆轩!现在你告诉我你知错了,让我原谅你,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何颜面说这种话。”陌离越说越激动,突然一阵腹痛令陌离脸色一白,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