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皇打量寒墨沉:“不过这一位先生说的没错,得罪我们家的是严凤华,严家若是识相交出严凤华这事情自然也就过去了。”
斗皇素来高傲,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看不透寒墨沉。
作为斗皇,五识本身就敏锐,他可以看不起别人,那是因为那些人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看不透寒墨沉,如此一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来,寒墨沉不足为惧,二来寒墨沉高深莫测。
一个随便一个弹指就能将自己找出来的人,说他是不足为惧,简直是笑话。
所以只能肯定寒墨沉是高深莫测的人。
斗皇就算再厉害也不希望随便得罪人,因此自然不希望得罪了寒墨沉。
如此寒墨沉这么一说,他就顺着话说。
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寒墨沉不会包庇严凤华。
寒墨沉指指一旁的石凳子:“坐下说吧。”随即自己先坐下。
而严雀华则去弄了一碗蛋羹过来,让管家喂一旁的允儿。
管家算是看出来,斗皇似乎有点畏惧‘韩二郎’。
管家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刚才的事情,让管家明白,自家的三姑爷韩二郎绝对不是简单的人,一个简单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一个弹指能够将一个斗皇弹出来,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寒墨沉早依旧发现了斗皇的踪迹。
管家想到这里,心中一凛,同时他也明白了,斗皇一直监督着严家,如果不是寒墨沉厉害,只怕他们要连累寒墨沉和严雀华了。
“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斗皇问道。
寒墨沉淡淡一笑:“我姓寒,家中排行老二,所以有人称呼我为寒二郎,我全名为寒墨沉。”
管家也是第一次知道寒墨沉的真名,当然他听成的是韩墨沉。
毕竟寒和韩同音不同字。
而寒墨沉则是懒得跟人解释。
“寒先生,既然知道我的目标是严凤华,想来寒先生已经知道我和严家的恩怨了。”斗皇试探寒墨沉,他不知道寒墨沉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寒墨沉淡淡瞥了一眼斗皇:“严凤华有错,令郎也有错,身为斗皇之子,不好好以身作则,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每天就想着欺男霸女,恃强凌弱,说真话,斗皇,你算起来是英雄,怎么却有这么一个狗熊儿子。”
斗皇一滞,若是旁人说这话,他必然大怒,但是面对寒墨沉,他不敢发怒,只好道:“这事情的确犬子有几分错,但是严凤华却伤了犬子,即便犬子再有错,她也不能伤了他那样的地方。”
“那样的地方?不就是以后不能生孩子了吗,可是据我所知,你那儿子已经有了三个私生子,一个私生女了,所以说,他没有后人其实也无妨。”
寒墨沉看着斗皇:“严凤华有错,是有错,她不该这么鲁莽,若是落在我的手中,我必然会是先将他所有过错调查出来,然后当众公审,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寒墨沉沉下了脸,双目却是精光溢射,直接盯着斗皇:“斗皇,你说本座说的话对不对?”
斗皇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寒先生,本座唤你一声先生,是因为你刚开始的态度,若是知道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本座就不会以现在态度对你了。”
“哦?”寒墨沉一点都不介意,神情一丝不变:“那么你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对我呢,凶神恶煞,本座根本不放在眼中。然后背地暗杀,问题是你有这个能力杀的了我吗?”
寒墨沉的话让斗皇心中一沉,看寒墨沉这么冷静的神情,斗皇知道,寒墨沉的修为必然非常高深。
寒墨沉看着斗皇:“斗皇,你一直不能突破,其实跟你没有好好约束你的儿子有关,你的儿子造了那么多的孽事,也给你带来因果,今生,你也只能是如今这个斗皇阶段了,想要进一步突破,只怕根本不可能。”
斗皇心中再度一凛,他知道寒墨沉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卡在斗皇。
其实在他年轻时候,很多人预判认为他是最有可能突破斗皇,进入斗圣这个层次的。
但是至今为止,他一直卡在了斗皇巅峰,想要突破进入斗圣根本找不到这个机遇。
然而如今寒墨沉这么一说,他明白了,自己可能是被自己的儿子拖累了。
他心中也许相信了,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依旧看着寒墨沉:“你如何确定这一点的。”
寒墨沉淡淡一笑:“这天下事,都瞒不过我的,不然你跟严家的事情,我这个居住在这山嗷嗷中的猎户如何会知道呢。”
山嗷嗷中的猎户?这是什么神猎户啊?
斗皇绝对不相信寒墨沉会这么简单。
寒墨沉看了看斗皇,随后道:“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去准备,半个月后,我们在严家好好了结这事情,不过。”
寒墨沉顿了一下,随即道:“严家人本座保了。”
“要保人,可不容易。”斗皇虽然看不出寒墨沉的修为,但是心中却在想着要如何对付寒墨沉。
寒墨沉淡淡一笑:“尽管放马过来吧,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做准备,然后我再给你七天,七天中,你可以找任何来刺杀我,只要伤到我了,那么严家的事情,我就不出手,不然,我们就在严家好好了结这事情。”
“好,一言为定。”斗皇想了想,这是最恰当的方式。
半个月时间,其实斗皇也知道,这是寒墨沉让自己去找帮手。
七天时间,则是让斗皇明白,寒墨沉的能力。
如果七天中,寒墨沉受伤了,那么他可以继续找严家的麻烦,就算寒墨沉也不能阻拦。
若是通过七天的对付,寒墨沉依旧完好无损,那么说明他永远不是寒墨沉的对手,这样的敌人,他如何敢再得罪,自然到时候可以坐下来很好好谈谈。
正是因为斗皇明白这一些,所以直截了当的答应了寒墨沉的建议,而他也不再看严管家,而是对着寒墨沉抱拳一下,随即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