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却毫不理会叶辛莱的不悦,径直质问:“老夫人和林大哥都已经同意,我也已经去过奇迅找梓恩说过了,为什么你又要反对?”
明白了夏柳为何而来的叶辛莱抬头望着她反问:“你自己也去奇迅了,你觉得自己适合去哪里上班?”
夏柳甩掉林梓恩之前批在她肩上的绒毯,冷笑几声:“这是你女儿为羞辱我而特意披我身上的,你看看,到底是我不适合还是你们母女在担心什么,你心知肚明。”
叶辛莱靠在椅背上,两手把夏柳拿来的文件卷起来当麻花扭着,语气淡漠:“我是心知肚明,所以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记得关上门。”
“凭什么?”
“就凭我是林梓恩的母亲、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夏柳并未当即离开,她伫立在叶辛莱的对面,双臂抱胸,冷冷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吗?”
望着一脸破罐子破摔的夏柳,叶辛莱也一反素日柔弱的样子,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扔进身后的碎纸机,音嗓较夏柳更冷狠道,“怎么,跑来威胁我?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对谁说话?看来我把你惯得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没错,作为同学,你是对我不薄,可是作为母亲,你对我女儿又有多好?我已是将死之人,我还怕什么?我对你这样说话又怎样,我能做的,你敢吗?我要做的,你不怕吗?”
虽然夏柳说得含糊,但基本上听懂话里带着威胁的叶辛莱抿了抿唇,并未立即接话,只是淡淡地望着她。
“既然我们谈好条件你为什么又要反悔?因为思林与烈顿王室的二王子交往,你们母女就妒忌眼红想破坏吗?坦白说,我不需要你给的身份,也能把女儿嫁的风光,如果不是有人替你给我提供丰渥的酬劳,你以为我能守住一个秘密十几年而不戳破?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同学情,我的人生若是没有你,会幸福一百倍!就算给我股份又怎样?这是你欠我的,林梓恩欠我的,既然你们母女都欠我,就别再惹我不高兴,否则我不敢保证一个将死之人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
叶辛莱霍地从椅子上站起,直视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夏柳:“同学,看来这些年你还没弄明白一件事。”
夏柳一怔,戒备地望向叶辛莱,那眼神就像是满血复活的斗战胜佛。
叶辛莱微微一笑,声音强势而响亮:“13年前我在医院醒来后我父母拿出我嫁给林笑裳时叶氏和林氏签署的协议,协议内容是叶氏救活林氏,而林氏必须由我的孩子继承,不然,叶氏将按照当时注入林氏的资金算控股林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笑裳名下的所有资产早在13年前都已经签署协议都是我的,你和你女儿得到的那些,我都有据可查并可依法追回。”
夏柳脸色骤变,叶辛莱眉一挑,嘴角噙着浅笑。
就是在13年前,早产后大出血的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叶氏老董事长夫妇坐在她的病床前,心疼而愤怒。
为了责罚林笑裳对她母女的保护不力,他们拿她结婚前林家签署的协议逼林笑裳做出书面承诺:林笑裳终生不得离婚,林氏集团的继承人,只能是叶辛莱的孩子。
当初林老夫人也是生怕自己儿子为了夏柳而和叶辛莱离婚,面上怒斥自己儿子、赞同叶氏夫妇的决定,背地里是万分侥幸不用对她们母女的遭遇负责任。
现在这些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逼迫林梓恩交出继承权,也不先问问她是不是真如表面那么傻?
梓恩母亲逆袭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