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壮介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似乎只准备来确认这些东西,这更加表现了他的目的性极强。
随着灯光的消失,这个房间重新归入了黑暗。厽厼
装载有查询系统的电脑屏幕已经熄灭,失去了光芒。
仓持泉并没有出去找上野觉,而是催动着自己的力量,蓝色的光芒渐渐凝聚出了她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开机的按键上。
来窃听小泉壮介来这里的原因,只是临时起意,她还有这自己本身原本的目的。
她是过来找到那个和爱诗绫乃有着相似病例的那个病人的档案,也就是岩村幸二二十年前的一个病人的资料。
虽然就算她现在不过来特意潜入查找,过几天井口凛花也应该会带着上野觉过来查找资料,但她现在也可以理解上野觉内心的想法。
毕竟,爱诗绫乃的病还是过于离奇特殊了,之前井口凛花告诉他爱诗绫乃可能并未痊愈,或许已经在上野的内心里埋下了种子。
仓持泉看着屏幕渐渐亮起,给了这个已经熄灯的档案室一点点轻微的光芒。
特殊气息构成的手指打开了检索的页面。
仓持泉输入了岩村幸二的名字——一瞬间,大量的信息条目涌入了仓持泉眼里,她看着茫茫多的条目,微微有些发愣。
她就知道是这样......
上野觉绝对猜到了自己要找这么多资料的,自己还真成了廉价,不,免费劳动力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
仓持泉叹了一口气,先是把范围缩小到了二十年前,然后一条条开始检索。
时间缓缓过去,一条条记录飞速流逝。
男性?不是。
四十二岁?不是。
嗯?竟然还有这种奇怪的心理障碍?可惜不是我要找的。
除了偶然一些同样特别奇怪的病状可以让她产生一缕轻微的兴趣外,她有些烦闷地看着这些记录。
仓持泉就是这样,点开了每一个符合条件的病例,先确定性别和年龄,再去对比具体的病情表现。
然而,直到剩下最后十多个的时候,仓持泉仍旧没有看到任何和自己目标相似的存在。
不过,她却反而松了一口气,自己好歹可以解脱了。
她看了看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页的界面,微微皱眉,自言自语地抱怨着:“早知道就从后往前看了,可以节省好多时间啊。”
眼看成功在前,仓持泉翻看的速度也渐渐提升。#32#22937#31508#24211#32#109#105#97#111#98#105#107#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
很快,仓持泉就检查了最后几分报道,现在在电脑屏幕上呈现的,就是最后一篇档案了。
仓持泉现在的表情,已经微微发生了变化。
真的会有这么巧吗?
那个病人的病例,恰好是最后一份......
不知道为什么,仓持泉内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抹怀疑的色彩,然后在点开最后一份档案的时候,她竟然产生了一种不知来源的忧虑感。
会不会·......
是自己疏漏了,把那个病人的记录给遗落了?
回想起刚才被自己浏览过的大量病例,她面色渐渐难堪起来。
别吧,她可不想再去检查一边那些枯燥乏味,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内容了。
她带着希望的目光点开了那个页面,她的脸上也带着一种希冀的微笑。
然而,在看清楚那个页面的第一页上的小字之后,仓持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非常难看。
最后一份病例,是一个中年男性因为压力过大导致的不正常的大量脱发,虽然让仓持泉觉得有几分好笑,但是,这和她的目的相差甚远。
为什么?
为什么这里没有那个病例的存在?
难道是自己之前检查的时候,真的把那个病例忽视了?
仓持泉狐疑地看了一眼屏幕,她虽然在点开这个页面的时候,有过自己会不会看错了,导致一切重来的想法,但她一开始实际上多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
因为她清楚,她几乎可以确保,每一个信件都以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查看,她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漏掉一个。
仓持泉现在真的十分困惑,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她先是盯着这个电脑屏幕默默发呆,过了良久,她才猛地长声叹息,把鼠标的光标,移到了上一个条目那里。
没办法,既然不可以排除自己看错了的可能性,即便她再怎么自信,也决定要重新再来细数一边,确保自己的确没有遗漏。
然而,当仓持泉强打着精神,忍耐着枯燥和乏味,再一次仔细地检索了所有的符合条件的病例。
她的表情一直在变化,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和无可奈何,到检查到中间时的哑然,她已经意思到了大概是怎样一个情况了。
仓持泉表情最终变得越来越凝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没有!
并不是她之前检查的时候没有认真导致了疏漏,她的确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问题的地方。
然而,没有!
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病例——别说是像爱诗绫乃和调查目标那样古怪的疾病了,就连是那些稍微少见的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仓持泉脸色更加难堪的看了看旁边不知道多少柜子的实体书的空间——该不会,这个病例因为太老了,还没有录入电子版,仍旧储藏在不知道哪个书柜上面吧?
她摇了摇头,准备直接离开这个房间。
一方面,她自己已经检查了两次大名单,她现在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兴趣去检查第三遍。
另一方面,上野觉和她约定的行动时间,也就是医院大部分人都休息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从时间上来讲,这并不允许她继续调查了。
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里莫名其妙地诞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总感觉自己没有查到这个病人的病例过往,并不是什么机缘巧合或者未录入这种特殊情况。
她总感觉,是有什么人故意抹去了这里的信息,让她对这个病人的身份一无所知。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直接走出了房间,朝着之前上野觉藏匿的地方走了过去,现在的话,她还是决定先把这个事情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