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蒋家父子跪地求情:“皇上……我儿尚在昏迷……”
“皇上……”
“……”
皇上走后,伏在地上的刑部尚书才敢抬起头来,死拽着岳寻道:“岳大人、岳公子,你为何要害我?你自己不计前程要帮蒋公子是你的事,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累我受此无妄之灾。”
岳寻自知理亏,也不反抗,任由他推攘,心中也后悔无极,若不是一时心软,如今也不至于害得蒋延征犯此弥天大罪。
轩辕珀行至岳寻跟前,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心知他是最理智稳重的,如何也未想到,会做下如此糊涂的事。
“岳大人,保重。”
岳寻微微颔首,转向常宁伯和蒋层归道:“对不住了,是岳某的纵容害了蒋公子。”
蒋层归忙道:“不不不,是犬子拖累了岳大人。”
四王爷扶起常宁伯,轩辕珀罢手示意蒋层归等人起来,道:“大家还是出去再说吧,此处……多有不便。”
说罢,一行人出了门,外头正是等候执行圣命的侍卫。
蒋层归见此情形又跪下哀求道:“二位王爷,犬子犯下滔天大罪自当受罚,但他如今昏迷不醒,还请二位王爷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至少让他醒了再下狱。”
常宁伯拉着四王爷的手道:“是啊,这样丢进打牢,岂不等死?”说着已是泪眼婆娑。
轩辕珀与四王爷再次对视,二人眼中满是无奈。皇上金口玉言,他们也不敢违抗,只得再三宽慰和答应尽量照拂。
侍卫们不敢耽搁,禀明了两位王爷后便“送”常宁伯和蒋层归回府,一则安置他们禁足府中,二则要押解蒋延征入天牢。
可当他们回到蒋府,见到蒋延征高热不退、浑身冒冷汗,气若游丝,已经水米不能进了。常宁伯情绪彻底崩溃,说什么也不让侍卫带走蒋延征。宁肯抗旨也不敢送垂危的孙子进天牢。
蒋夫人更是哭成了泪人。短短大半年,郡主去世、五公子病种,蒋府上下似被一层阴霾笼罩。
……
四月十四,宜开市、订盟。夕颜又在西平街以颜朗的名义开了一间铺子,她出门打点未时三刻才回府。
四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她进门时正见小橘在给墙角的薄荷叶浇水,一面往屋里走去纳凉,一面说道:“正好,给我泡壶薄荷水,天热得跟六月似的。”
“是,马上就来。”小橘笑着应道。
晴霜赶忙拿来汗巾子为夕颜擦汗:“王妃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幸而王爷还未回府,否则可该如何说呢?”
夕颜拿过汗巾,自己胡乱的擦了两把,催促道:“薄荷水呢?”
“来了来了……”小橘麻溜的递过水,夕颜结结实实的饮了两杯半,才满足。
“实话实说呗!你们若不知如何回话,且别理他,等我回来再说。”夕颜拉着晴霜安慰道,仍是是从前那副笑嘻嘻讨好的模样,一点没有王妃的架势。
主仆正说着话,门外传来轩辕珀的声音:“别理谁?可是本王。”
吓得晴霜、小橘等人毕恭毕敬的站得老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