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主子能够平安产子还好,要是不能,那就别怪他们的主事人和他们翻脸无情了,到时候不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都算他们好运!
护卫们先给明月楼送了消息过去,等到他们将院子里的尸体处理干净了,他们这才开始有序的安排了起来。
梨嬷嬷和两位老爷子都受伤不轻,而他们这些护卫也是一身的伤,不看大夫是不可能的,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去请位嘴严医术又好的大夫回来。
等到大夫确认三人没有生命危险了,他们这才带着大夫去看自己的兄弟们,伤重能救回来就好好的养着,救不回来的,则是要和其他牺牲的兄弟一起埋了。
还有那些人家里也要送去赔偿,以及一些后续的处理,都要等到主子安全产子后,才能确认下来处理的。
外院有条不紊的安排处理着,内院孟梦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大夫和产婆早已经到位,丫鬟们一盆盆干净的热水端进去,换出来的却是一盆盆的血水。
房间里帐幔的一边是,大夫一边给孟梦把脉,指导着丫鬟给她处理着身上的伤,一边想尽办法的让她能有气力生产。
帐幔的另一边则是着急的产婆,她们正在想办法如何给她催产,一会儿按摩肚子上的穴位,一会儿看看宫口开的如何,如果宫口开的不行,就接着给她按摩推拿,时不时就让丫鬟们来回的给她端水、端药、端吃食,只为能让她多一些力气再多一些力气。
当然,她们这些产婆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孟梦快速生产的,只是那种手段太过痛苦了,而且很不安全,几乎生完了孩子大人也就废了,不是丧命就是一生再也无子的命运,并且很多都是用在那种一胎的情况下,大多数还都是保小不保大的人家。
可是孟梦却不同,不说她这一胎几个不能用了,就是能用以她的身份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啊!
更何况,她们进来时人家话已经说明了,必须大小都要保住了,少了一个她们都是要赔命的,这种情况下她们也只能用按摩和用药这种温和的手法了。
不过即使这样,孟梦也是不好受的,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真是让她恨不得摧毁一切,可是却又不得不强行咬牙忍住。
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了,要是再不赶紧将孩子生下来,她就真的支撑不住了。
为了能多保存一些体力,那种大喊大叫浪费力气的行为,她是绝对不会做的,可是,就是她这种不吭声的行为,却将外面等着的人吓得不轻。
阿风急得是满头汗的在那里转悠,没一会儿就要看看房间门,每次只要有丫鬟出来,他就要问一句生了没有,当听到丫鬟说没有时,他就更加着急了。
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不生……怎么还不生……”
阿木拿着自己的木雕工具坐在那里,本来是想雕刻一样东西安抚住那不安的心里,谁知最后全都变成了碎木屑,并且还很不小心的将手也给划伤了。
阿智此时也失去了往常睿智的模样,一会儿站起走走,一会儿又坐下,那看着房间门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就能冲进去一样。
听不到孟梦的叫声,他还在那碎碎念着:“怎么不叫呢?别的女人生孩子不都是叫的死去活来的吗?怎么还没有动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余逸也不在……啊……”
那些护卫们虽然也很着急,可是他们现在更需要做的,却是做好院子里的防护工作,免得那些人再派来第二波杀手,打扰到主子生产那就不好了。
现在整个余府里,除了那些昏迷的人,几乎个个都紧张到不行,尤其是房间里的大夫和产婆们,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全都用出来,只求孩子能快点生下来。
产婆们按摩推拿了好一会儿,见宫口开的还是不行,只能无奈的对外面的大夫说道:“大夫这样下去不行啊!孩子再不出来就要憋坏了,看来只能请你施针了。”
老大夫闻言也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她们说道:“既然不能再等了,那就施针吧!你们先将参片给她含着,然后再拿块帕子让她咬住,不然那种痛可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
帐幔里的产婆闻言连忙应“是”,然后,连忙手脚麻利的准备了起来,快速的将东西准备妥当后,这才对着帐幔外的大夫说了一声。
老大夫听到她们说准备好了,也不再耽搁了,拿起一旁已经准备好的银针就开始施起针来,每一次的动手和下针,他都极其严肃和认真,生怕自己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要知道这种催生的针法,说是用命再赌也不为过,每一针的地方都是死穴和生穴并存的,针下好了,孩子和人都能生,针要是下错了一点,那便是当场一尸几命的下场,他怎么可能不谨慎、谨慎、再谨慎呢!
同时,这种针法下下去之后,产妇也会比正常的生产更加痛苦,有很多的人即使针法下好了,那也是会因为疼痛把自己咬死的。
所以,那些产婆才会等到现在才敢让他动针,这也是为何他要她们给她拿帕子咬着的原因。
代价虽然很大,赌命也很危险,可是效果却很显着,针不过才刚刚下了片刻,帐幔里就有了动静。
孟梦感受到孩子似乎要出来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顺着产婆推送的动作,一鼓作气的将孩子生了下来。
一个孩子生出来了,其他的也就快了,一个产婆连忙接过孩子,给他清理干净,然后,怕打他的屁股让他哭喊出声,清理好之后,就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包被将他包好,又继续等在一边,等着处理下一个孩子。
而另一个婆子则继续推送着肚子里其他的孩子,孟梦也怕自己一放松就没力气了,连忙跟着产婆的动作,继续努力的生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