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侯府
马车停在大门口,司屹先下了车,然后扶着公西月下了马车。
等到公西月站稳,司屹抱着她就往府里而去。
“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司屹却不管,两个多月没见着人,他心里一直不太踏实。
虽然两人成亲已近两年,但只要没看到人,他心里就没有真实感。
只有像此刻一样,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才让他觉得不是在做梦。
自从认识公西月后,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可没多长时间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为此,他找了她几年,最后却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是父王的对手。
然后再见到她时,她却即将成为皇后,再没多久,她就不在了……
为此,他消沉寂寞了好几年,直到再一次见到她人才活了过来。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15岁,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22岁。7年多的时间他都是在一个人的思念中度过的。
“安平,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你分开这么久,以后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好。”
没想到公西月会答应,司屹低下头在她头上落下一个吻。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有74天没见,那是隔了多少个秋啊?”
……
这天晚上,分别两个多月的人自然免不了一番亲热。公西月一反往日的被动,主动抱住司屹亲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还真如此,至少今天晚上比新婚之夜更热情、更持久。
第二天,司屹请了假没去上朝,因为今天公西月不用去早朝。
所有外出视察的人员都放三天假,但公西月和耿建光却只能休息半天,下午还要去内阁议事。
司屹醒了后没有起床,他侧躺着看着公西月。
她脸色没有初见时苍白,但仍然很白,是白瓷般细腻晶亮的白,这么近的距离也几乎看不到毛孔。
现在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盖在下眼睑构成一幅优美的写意画。
司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睫毛上触碰了一下,睫毛一颤,显出两分惊惶柔弱样来,如同安平在他身下的样子。
司屹兴致来了,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公西月的睫毛。在他轻轻触碰第七下时,公西月抓住了他的手。
“玩得开心?”
司屹没回答,“你醒了?”
“能不醒吗?”
公西月还没完全清醒,说出来的话还有点含混不清,听在司屹耳中像是在撒娇。
“想睡就再睡会吧。”
“那你别吵我,让我再睡会。”
“好”。
司屹抱住公西月,轻轻在她背上拍着。
公西月再一次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巳时。
公西月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温情脉脉地看着她的司屹。
“你也没起啊?”
“当然,我要陪着你。”
两人又腻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正式起床。
时间已不早,等会就是午饭时间了,两人便随便喝了碗燕窝粥、吃了两个小白面馒头解决了。
吃完早饭,司屹和公西月说了两件正事。
甘鸿德和查永浩已来了中原城,司屹将他俩安置在钟鼓楼附近的一栋宅子里,那栋宅子周围住的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和达官权贵,但也是朝廷中层官员、中等家族及书香门第等所住之地。
而且重要的是,司屹在钟鼓楼往城外方向五里远的地方买了一大片产业,准备在那里建学堂。等学堂建好,查先生他们住的地方去学堂也不远。
对于司屹办事,公西月还是很放心的。
她又问了学堂附近的情况,得知环境、交通、住户等都没问题便没再多问。
司屹安排了两个管事帮助查永浩他们建学堂,又和工部打了招呼,让他们帮着建房子,其他事情他便不管了。
说完了学堂的事情,司屹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在公西月他们出外视察的这段日子,威远侯沈宗庆出事了。
沈宗庆名下有一个温泉山庄,距离中原皇城十几里外,是秋冬最好的养生之处。
这个温泉山庄确实不错,不仅美容、美肤效果明显,还能治疗许多病症。
最近,有苦主出来状告,这个温泉山庄原本是他家的产业,八年前,沈宗庆因为看中了这处温泉山庄,逼死了他父亲和母亲,将他外祖家也折腾得四分五裂,还欲将他和妹妹卖入勾栏之地,幸亏忠仆相救才得以逃生。
大理寺接的这个案子,状告之人证据齐全,不仅有当初温泉山庄原属于他家的产证,还有当初害死他父母的人证、物证等,大理寺卿不敢私下作主,上报给了内阁。
因为涉及朝廷高官,内阁之人看过证据后,令都察院、刑部及大理寺三司会审,会审结果当然是原告内容属实,可究竟要怎么判罚,内阁五人说等护国侯回来后再定。
公西月听完后觉得有些奇怪,事情已经隔了八年,怎么证据还能这么完整?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可与沈宗庆有仇、又有这么大能量愿意花这么多心思整治他的人不会有几个。
“是你替原告收集的证据?”
司屹知道公西月迟早会想到他身上,可这么快还是让他默了一默。
“上次吴环买凶刺杀你一事背后是沈宗庆在捣鬼,可是我拿不出证据,又不想轻易放过他,便去查他的底了,没想到查出了温泉山庄之事。
这件事可的的确确是沈宗庆做的,当时宇文煌在位,沈千红正当盛宠,沈宗庆行事便没有顾忌,因此才留下那么多漏洞来。
你不知道,我为了搜集到这些证据可花了不少力气。”
如果不是因为要搜集完整的证据,自己也不会在刺杀事情过去那么久才对付沈宗庆。
公西月没有说话,她脑子里想到了承国公病情加重之事,不知那件事情是否与司屹有关?
想到了公西月就问了出来,“承国公病情加重与你有关吗?”
“没有。”司屹回答得很快,“你以为我本事那么大,手都能伸进承国公府了?”
罢了,就算是司屹做的他也是为了替自己出气,何况也没有证据表明是他做的,万一真的是病情加重了呢?
他既然说不是就不是吧!
公西月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对司屹这样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