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了狠心,看了看已经晕在地上的儿子,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见官的,也不能这让这丫头再说下去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条破狗吗?我赔给你就是,一只破狗能值几个钱?”
她还不信了,这李家的老娘们还能要出个花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甩开了这丫头的手,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丫头身上有古怪。
刚刚她拉住自己的时候,仿佛自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哪里至于被这群人堵在这里,发生这种丢脸的事情!
她可一点都不反思他们娘俩大半夜去偷别人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对的。
李婶儿看着这老太婆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条狗少了二两银子,这事儿就算没完!”
林老太太这一次可不是瞪眼珠子吓人了,她这一次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你怎么不去抢呢?
二两银子,你知不知道二两银子都快够我们家一年都过活了,你这是要钱吗?还是要人命啊!”
哪里来的狗这么金贵?这个价钱可比猪要贵的多了!这狗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一头猪吧!
“这我可不管,今儿你要是不赔我这钱咱们就去见官,到时候你儿子可没办法跟官老爷讨价还价,究竟打几板子!”
李婶儿今天是咬准了要让她吃这个亏了。
“更何况你们家那妍妍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当白天晚晚跟我说妍妍叫她爹去她家吃饭,还是你们家这一口子转性了呢!”
“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让你们做成了给贼望风的贼丫头!怎么着老太太你是不想让你这个大孙女嫁出去了是吧!”
所谓打蛇打七寸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儿子已经受了伤,如果再让孙女儿的名声坏了,真的嫁不出去砸在手里,那可就是真正的赔钱货了!
“让我说老太太,我们也说句公道话,这事儿原本就是你干的不地道,更何况这狗又被你打死了,该赔还是赔一点儿的。”
四邻八乡的都帮着李婶说话,谁都见不得这老太太的好。
林老太太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林清晚,狠狠的搡了她一把:
“你这丧门星离我远一点!赔钱就赔钱,只是这钱我现在又没带,赶明儿我给你送过去。”
林清晚原本是看好戏,没防备被她推了一下子,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顾怀瑾扶着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这老太婆竟然还敢拿自己撒气!
林清晚慢吞吞的说道:“上次二叔上我们家借粮,奶奶也跟我爹说,下个月就还,结果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还,我看婶子还是现在就跟她去拿钱吧,也不是什么远的路!”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出点血,又怎么可能让她逃过去?
真等到明天这老太太有个头疼脑热的,又推脱了去谁说的准?
毕竟他们那一家子做没脸没皮的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看也是这么个道理,反正咱们这些乡亲们都起来了,就当是做个见证。银钱两讫到时候该干嘛干嘛去,到底是乡里乡亲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说话的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是为了给两家活稀泥,事实上也是帮李家婶子说话。
眼看着这一群人,仿佛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自己娘俩,林老太太就算是再厚的脸皮也兜不住了:
“拿钱拿钱,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就是想把我们家往死里逼,可这件事儿你们都给我闭上了嘴,要是谁敢败坏我们家老二和我们家大丫头的名声,仔细我去烧了你们家的房子!”
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倚老卖老威胁别人的,这全村恐怕找不出第二家这样的老人了。
林清晚原本想跟着大家一起去凑个热闹,没想到却被顾怀瑾拉住了:
“你过去干什么?老太太现在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肯定是要让你给拿钱的,别蹭那个热闹了。”
他身穿着父亲的衣服,多多少少有些不合体,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富贵之气。
若不是因为他精明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些灰,恐怕别人还真的不会相信他是个杀猪的。
林清晚看了看浩浩荡荡的已经离开了自己家的大部队,点了点头:“你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把那个锅底灰抹在太太和那个软蛋手上的?”
顾怀瑾皱眉,这丫头机灵是有的,只是说话太过于粗俗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出言管教,只等以后她落在了自己手里,再好好的收拾她。
现在计划的收拾别人,确实不知道以后究竟是谁收拾了谁。
“山人自有妙计,我就想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们也不会犯蠢,第二次做这种事情了。”
这种小聪明还不简单?他趁着人们都走的时候,就已经在那谷仓的门上涂了灰。
等到跟着人去老太太和林二那里的时候。找个机会在他们的手上抹一把灰不就行了?
看着顾怀瑾得意洋洋的样子林清晚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为什么总不想让这小子过得这么舒坦。
她狠狠的又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
“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现如今又跑出来,明天他们反应过来了,少不得要问我哪里找的你这么个野男人。”
虽然说乡下民风淳朴,相对来说也比较开放一些,可是姑娘的家中私藏男人还是不好听的。
不止她会难做,她父亲在村子里也会抬不起头来。
更何况这个男人惹来的麻烦,还不知道有没有离开。
万一要是找上门来了,她可没把握帮他对付,那个所谓的皇宫里来了的人。
她其实打心底里还是不信他是什么皇亲贵胄…就好像她现在都仿佛坠入云雾之间。
不知道自己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究竟是个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