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秋末笙扯下了诸葛云廷的面具。
眉如远峰,鼻似悬梁,薄唇微启,一双极魅人的凤眼闪过诧异,随即化为冰冷。
诸葛云廷当真生得一副女人看了也要妒忌的俊朗容颜。
“你做什……唔。”
诸葛云廷话还没有说完,秋末笙的吻便落了下来。
“王爷,王妃,到了。”路遥站在外面,轻声提醒两人。
可过了一小会儿,却仍是无人答应。
路遥警惕,担心诸葛云廷和秋末笙出了什么危险,他只得擅自掀开门帘,待看见里面情形,路遥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诸葛云廷坐在凳上,背靠座椅。
而秋末笙一只手撑着车壁,一只手抓住诸葛云廷的衣袖。
两人嘴唇相碰。
诸葛云廷反应过来,忙不迭推开秋末笙。
路遥站在外面,好半天回不过神。
也不知是诸葛云廷天生寡淡,还是世人皆传他样貌丑陋,诸葛云廷从未同哪个女子亲近。
秋末笙还是头一个。
恐怕也是唯一除了路遥以外见过诸葛云廷真实模样的人。
“把我扶下来。”诸葛云廷掀开门帘,语气冰冷命令路遥。
路遥吓了一跳,连忙应下。
秋末笙被诸葛云廷定住穴道,此时已经昏迷过去。
“王爷。”
将秋末笙送到房间后,诸葛云廷被路遥推着出了院子。
“她被人下了春药。”诸葛云廷淡淡回答。
路遥一愣。
他又不是问这个问题,怎么王爷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解释。好似是在掩饰自己心虚一样。
路遥忍俊不禁。
“王爷,属下是问,把王妃绑着可是不妥?”路遥笑道。
“要不然等她醒了药效没过怎么办?”诸葛云廷反问。
好像是这个道理。
路遥想了想,竟无法反驳诸葛云廷的话。
“滚!”
晋王府,高平川心情烦躁,政事处理不下,他挥手将桌上东西尽数扔到在地。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高平川只觉着胸口憋着一股子闷气。
他对诸葛云廷的恨意也达到了极限。
“二皇子。”秋琴远远就听见高平川在里面大吼,看到下人们纷纷出来,秋琴忙不迭进到房间安抚。
“您别生气了。”秋琴走到高平川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诸葛云廷和秋末笙都不是什么好人,您同他们置气做什么啊。气坏了身子,那可是亏了自己。”
高平川重重叹了口气。
他一把拉过秋琴,秋琴身子不稳,便一下子跌进了高平川的怀里。
秋琴顺势坐在了高平川的腿上。
“诸葛云廷从前可不会如此嚣张。”高平川神情阴冷。仿佛就是从秋末笙进府之后,诸葛云廷愈加与他作对。
想到这里,高平川眼里透着一股子狠绝。
“依我看啊,恐怕是我那个好姐姐在睿王耳边吹风,教唆的他与您作对。”秋琴挑眉。“您想,姐姐本来是喜欢你的,要不是我们二人相爱,今时她便是晋王府的女主人,恐怕她不光记恨我,对您也是因爱生恨。”
秋琴同高平川娓娓道来,说出来倒真有些道理。
“秋末笙怎有你讨我喜欢。”高平川咧嘴,笑容十分狡黠。他一只手指轻轻勾住秋琴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秋琴眉眼里满是风情。
“不过他们两个如此嚣张,倒真要治治了。”高平川双眸微虚。
“那二皇子可有什么计划?”秋琴好奇询问。
她自然不想秋末笙有好下场,要是高平川肯要秋末笙的性命,就免得自己动手了。
“还有半月,父皇寿辰,到时候高平云也要回来。”高平川神情透着算计。“定有一场好戏看了。”
高平川不信,他竟还连一个废人都治不了了。
次日。
秋末笙头脑昏沉,终于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来。
“哎!”秋末笙刚要抬手想要揉揉头,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人拿绳子绑了起来。“来人!”
这是怎么回事?秋末笙纳闷得很。
“小姐!小姐你醒啦!”玲珑听到声音,忙不迭的从外面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盆干净的水,想要洗了帕子敷在秋末笙额间。
玲珑欣喜万分,二话不说拿起桌上剪刀走到床边。
“我怎么被绑着了?”秋末笙疑惑询问。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好似是您中了迷药,被送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昏睡过去。王爷给您绑了绳子,还叮嘱奴婢等您醒来才能给您把绳子剪开。”
玲珑一边解释,一边给秋末笙剪开了绳索。
秋末笙一个姿势四仰八叉躺了一晚上,早就浑身发酸,她活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小姐,您中的什么迷药啊?”玲珑关心询问。
她是不知有哪个迷药要将人绑着才行的。
“没事。”秋末笙觉着尴尬,随即打了个哈哈过去。
难不成还要告诉玲珑,自己昨儿个被秋琴不小心灌了春药不成?
想想就觉着挫败。
重生一次怎么也不长长记性,秋末笙懊恼。
不过她也确实没有想到,秋琴这人心黑,还如此的不要脸,连这种阴招都能想的出来。
“王爷呢?”待到秋末笙缓清醒了之后,她推开门看了一眼天色。
“在书房处理事情呢。”玲珑如实禀报。
“那正好,你陪我出去一趟。”秋末笙惬意伸了一个懒腰。
别说,床上比座榻睡着可要舒服太多了,这还是秋末笙自嫁进睿王府之后,头回能在床上睡觉。
“小姐,奴婢上午才出去呢。”玲珑好似有些不太情愿。
“你上午出去,我又没出去。”秋末笙拍了拍玲珑肩膀。“快点,上回买的药快要用完了,我们还得再出去买些。”
秋末笙转身进到房间,准备收拾一件干净衣裳穿上。
玲珑站在门口,扭扭捏捏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秋末笙不经意间抬头,便看见玲珑一脸紧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我们还是不出去了吧。”玲珑小心翼翼提议。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