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冤枉好人!”李翠兰的一句话,将秋婵从走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撇头看了一眼李翠兰,面上波澜不惊。
李翠兰见状,气焰更加嚣张了,叉着腰跳脚似的骂开了。
“怪不得你爹生气,你这个小贱蹄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净干些有辱门楣的事儿,自己惹了一身骚不说,回头还反咬我们一口。死丫头,我告诉你,当初可是你自己自甘堕落的,你干出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自己跳了崖,那可怨不着我们。”
不错,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秋婵禁不住冷笑起来。
是,原主是喜欢邻村那个穷书生杜文轩,可那也仅仅只是少女怀春时淡淡的爱慕之情。还没有喜欢到为他破身子,甚至跳崖自杀的地步。
那些谣传,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
而那个人,就是李翠兰。
她嫌原主长期服药拖累了整个家,就起了歪心思,趁她不备,在她吃的饭里投了毒,并将她骗到了悬崖边……
想到这里,秋婵嘴角噙着的笑意彻底消失。只见她眉头微蹙,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剔骨刀似的狠狠剜着对方。
这强大的气场,让李翠兰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你,你要干什么?”
秋婵看着她的眼神冰冷锐利,“只是想告诉你,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鬼的……”
静谧的夜,她的声音幽怨阴沉,听得让人毛骨悚人,以至于她还没说完,李翠兰就忍不住“吱哇吱哇”叫唤起来。
“孙大庆,孙大庆,你还不赶紧给老娘死过来,你看看这贱蹄子猖狂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要看着她把我欺负死,你才甘心啊!孙大庆,孙大庆……”
听她一声比一声叫得高昂,秋婵只觉厌恶。
“大晚上的,你吵吵个啥?”终究是耐不住李翠兰的“千呼万唤”,独个在屋子里喝闷酒的孙大庆一边披着衣服,一边摇晃着迈过门槛儿走了出来。
一看到自个儿男人出来了,李翠兰哭得那叫一个痛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孙大庆哭诉秋婵的种种“恶行”。
许是酒劲儿上来,平日里一棍子闷不出个屁来的孙大庆,这会儿子火气大得很,不问青红皂白,抡起巴掌便往秋婵脸上招呼,“不孝女,还不给老子跪下。”
“理由呢?”秋婵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声音里是说不出的苍凉。
落崖归来,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却动辄就打,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理由?”孙大庆怒火难平,声音较之前更粗犷了几分,“不守本分,丢了我老孙家的脸,这就是理由。”
话没说完,随手捞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铆足了劲儿朝她身上打去。
秋婵身子微微往后一趔,棍子直接从她面前划过,落在了旁边的李翠兰的身上。
“哎哟!你个死人,你打我干什么?”李翠兰揉了揉被打得火辣辣的胳膊,怒不可揭的冲孙大庆吼道。
“臭婆娘,给我滚一边去。”连续两次都没打到,孙大庆急火攻心,早已失了理智,“你这个不孝女,连你老子都敢忤逆,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爹?”秋婵冷哼,“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一句话说得孙大庆老脸一红,“我是你爹,我不配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