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人走后,她无意间在草丛中发现的,想来应该是他掉在那里的。
“大姐,这是什么?好漂亮啊!”秋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秋婵手里的玉佩。
“嘘--”
秋婵看了看门外,对秋草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确定门外没人,这才小声说了一句,“这是姐姐捡的,回头若是再见了,是要还给人家的。”说着,将玉佩小心翼翼地包好,重新放在了枕头下。
秋草点了点头,也学着秋婵的样子小声说,“我知道了大姐,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
“草儿真乖!”
秋婵摸了摸秋草的头,“草儿,等我攒够了银子,我们就搬出去自立门户,好不好?”
她一想到李翠兰那个恶婆娘对她们姐俩种种的伤害,就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好,草儿听姐姐的,草儿永远都跟姐姐在一起。”秋草半偏着脑袋,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
许是累坏了,上完药不一会儿,秋草便歪倒在秋婵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油灯昏暗的光影中,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说也奇怪,同为孙大庆的骨血,孙家宝跟孙大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秋婵姐妹两个却是跟他并不太相像。
秋婵依稀还记得她娘亲秋氏的模样,一颦一笑都宛若星空璀璨的星眸,顾盼生姿。
但他爹孙大庆……
忆起往昔,秋婵了然没了睡意,不由便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线,细细打量起这间窄**仄的屋子来。
这是一间由存放杂物的杂物间改制而成的,空间极小不说,还没有窗户,冬天还好说,夏天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蒸笼。
尤其是那瘸了腿儿,被原主修补过无数次的小木床,是由破旧的门板搭成的。随着姐妹两个日渐长大,早已破得不像样子了,动一下就“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而且,秋草一个人就占去了大半……
“看来,我要加快速度了。”吹灭了油灯,秋婵躺在黑暗中暗想道。
第二天,天边还没泛起鲤鱼白,秋婵便起来了。
多年的魔鬼式训练,早就让她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起床后,她先围着村子跑了一圈,这才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子。
今天,她要往后山上走一趟,一来挖点野菜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也顺道看看这时节的春笋长成了没有。
她记得,村子后面的山上,可是有许多竹子的。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她想好了,对于李翠兰谋害她一事,她暂且先不予理睬。只等手里攒够了银子,便买一处宅基地,请人盖间大房子,和他们分家。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地方,已然成了事实,与其悲天悯地,倒不如踏踏实实在这里生活下去。
前世日子过得太动荡,根本没时间好好享受生活。可是,老天爷开恩,又让她重活一世,那么,这一世,她一定要将日子过得精彩绝伦。
谁知,刚推开门走进去,床上的秋草翻了个身,也醒了。只见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大姐,天亮了吗?”
听到妹妹带着倦意的声音,秋婵坐回到床上,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开口,“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对了,伤口还疼不疼了?”
秋草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开眼睛冲秋婵笑了笑,“大姐,你给我抹的药真神奇,已经不疼了呢。”
“真不疼了?”秋婵半信半疑,撩起她背上的衣服看了看,果然,伤口不再流血,就连那些疤痕都淡去了许多。
看来这药效果然如他所说,药到病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