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今天姐姐要去镇子上,等下我再给你抹点药,你就在王婶儿家里玩一天好不好?”验完伤,秋婵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些许。
然而秋草却不同意,“不,我要和大姐一起。”
趁着秋婵不注意,小丫头麻溜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大姐,你看,我的伤已经好了,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
秋婵哭笑不得,但考虑到她身上有伤,只好放缓了语气,“草儿乖,你在王婶儿家先玩,等姐姐从镇子上回来,给草儿带好吃的好不好?”
“草儿什么都不要,草儿就想跟大姐在一起。”小丫头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那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秋婵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那好,出去之前,我先把药给你抹了。”
秋草这才咧嘴笑了起来,“耶!大姐真好。”
“死丫头,太阳都老高了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不干活,咱们全家吃什么啊,你们是想把我一个人累死吗?”
正当姐妹俩有说有笑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李翠兰的声音。
秋婵腹诽:太阳老高了?你是眼瞎还是瞎眼啊?
见没人回应,李翠兰那叫一个气呀,肚子里的火气蹭蹭的往外冒,昨晚吃了个哑巴亏,她气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不,早上起来一双眼睛都肿成了包子。
但她气她的,秋婵姐俩继续说她们的,全程无视李翠兰!
横行霸道的这么多年,李翠兰哪里能忍下这口恶气?她天灵盖儿上都冒着火好不好?
“死丫头,快起来挑水去,把两个水缸都给我挑满了,不然今天一天别想吃饭。”
“草儿,姐姐今天给你编个新花样儿,好不好?”
秋婵笑着看向端坐在板凳上的妹妹,对旁边吃了炸药一般的人置若罔闻。
还是秋草瞥头看到李翠兰炭黑似的脸,悄悄扯了把秋婵的袖子,“大姐--”
秋婵这才抬起眼皮儿,瞧了李翠兰一眼,“纠正你两个错误,第一,我有名有姓,不叫死丫头;第二,昨个儿你已经说过了,水缸是你的,我们姐妹没权利使用,既然这样,我们挑水岂不是白费力气?”
“你能耐了是吧?”李翠兰气得炸毛了。
秋婵见状,瞪她一眼,“对,我不光能耐,长得还美,现在你知道了吧。”
“贱人--”李翠兰那张老脸当场都气歪了,但除了这两个字,她却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闻言,秋婵扑哧一声,笑了,指着李翠兰,“喂,李翠兰,昨晚那顿宵夜好吃吗?还有,你别动不动就自报家门好不好?你这名字,我听了几百遍,早就记住了。”
李翠兰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吐血而亡!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总觉得,秋婵自从鬼门关闯了一次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总之,就这么被她似笑非笑瞧着,李翠兰心里直发憷。
可恶!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一想到昨晚上那两巴掌,她即便肺都要气炸了,也不敢再擅自对她动手。
最终,满心满肺的愤怒,只得化作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贱人,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