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匪夷的是,这样一个穷酸老头,怎么会有玉瓶,这玉瓶外看珍珠镶嵌,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如此精心的浮雕笃然是出手于高手!
她一步一步推测,这老头只是恰巧瞥见的罢了,可能是某个绝世高手在暗中帮助她。
悬着这个疑心,她捡起脚边的玉瓶,一阵恶臭猛得袭过来,臭得她脸色发黄。
她可以万分肯定这个玉瓶真的是那老头的了!
如此恶寒,非天上人间所比,她捂住口鼻,嫌弃的把玉瓶扔到一旁,憋得喘不过气来。
“喂,我说姑娘,乱扔别人的东西,这可不太礼貌。”
老头深陷的眼露出一丝无奈来,挠着脚丫,气定神闲道:“那可是良药,我看你被欺负得也真够惨的。”
“所以,你这是在可怜我?”
葵凰溪抽蓄着嘴角,这画面扣脚不太雅观,她能感觉到老头扣完脚后,指腹轻轻一挥,随着丝丝风靡带着他独特‘体香’,一袭在她的脸颊上,徒然作呕。
“我说,你这……是多少年没洗澡了?”
老头深思熟虑,抓耳挠腮打着细小的算盘,数落了自己的十个手指头,淡定道:“大概也就十二年吧,不对……是十六年,嘶,奇怪,好像又是二十年。”
葵凰溪整个人沉沉的,眼底浮起乌青,湛眸嗜血发光,噘着嘴阴毒道:“尼玛,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二十年,你勒索敲诈绑票杀人啊?”
闻言到此处,老头神色忽然落魄起来,似乎是在回溯抚今追昔的事。
老头起初愣是懵了,但听到杀人二字,神色就变得黯销起来。
葵凰溪闻言到他的低落,又窘笑倩兮而过,挠着头苦邹眉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二十年前,我杀了人,本该偿命,却因年少积下善德,虽被免死罪,但身心终生囚禁在牢房里。”
老头回溯过往种种,云烟而已,缥缈只在一瞬间,对所做之事难以释怀,但记忆终是泛黄的流年搓磨,但最终遥想当年情景时,画面也模糊起来。
细听老头的阐释,葵凰溪也把那一时的恶臭抛之脑后,一脸歉意问:“刚才是我的错,提你的伤心事了。”
老头嬉笑出声,充满恶意的道:“姑娘,我看你额头上的很是值钱,不如我帮你解开筋脉,你给它给我,作为交换,如何?”
“拒绝!”
葵凰溪伸出指腹摇摆不定,一口咬定拒绝二字,梅花抹额虽然很像披麻戴孝,但其作用甚是庞大,她又如何能做交换。
“哎呀,小姑娘,我只是想看一下,并不是想黑你东西的道理。”
老头擦了鼻涕一把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噘着嘴一脸虔诚。
徒然整张脸挤在铁柱上,似鱼眼的凸出来,吓得她魂快鬼天。
“死老头,恶心死了,快给我转过去!”
厉声刚吼出,牢里的铁窗还是泛起细微的薄冰来,呼啸的风雪零落地飘进来,她下意识的抬起头仰望那柳絮一雪。
梅花抹额飞扬飘扬在空中,像一朵朵梅花漂浮在枝头。
老头也凝眸的盯着她看,只见梅花抹额上的梅心钿花闪着微弱的玄光。
虽然不明显,但在这狭隘又暗淡无光的牢笼里,很容易察觉。
葵凰溪只觉得一股功气向像潮浪似得推至全身,她并指想要焕出玄色,可怎么使也焕不出来。
果然,筋脉封住,即便在风花雪月中,还是无法动用功力吗?
她凝望着手心,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老头深邃一眯眼,一掌击开她背脊上的筋脉,全身豁然贯通,她又惊又喜,并指上玄色又燃了起来。
她蓦然转身,老头肃穆的坐在她身后,囧着一张脸,往墙上退缩,嗫嚅道:“你……你,你是怎么过到这边来的?”
老头肃穆的表情变得疯狂起来,急惊风地跳起来,“这个嘛,我这么好的身材,如此苗条,稚嫩,怎么可能过不来。”
葵凰溪横了横玉手,比划着铁柱之间相隔,在打量着老头的身躯,果真是黝黑又瘦骨如柴。
都年过六旬了,能如此自诩自己的稚嫩和苗条,也是个人才。
她打心底佩服这个老头,作为辞谢,她从腰间取出寒珏,道:“竟然你帮了我,我自然要答谢,这是寒珏,想必你有所耳闻。”
老头两眼放光,盯着那散发出寒气的玉玦,激动问道:“难道这就是西域公主的宝物?真是活见宝了,不枉此生活着!”
他说着,就要朝着她扑过来,葵凰溪下意警惕护住寒珏,并指玄色。
牢门焕发出一道光,紧接着惨叫一声,老头被她打回了自己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