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感慨一声。

走近却发现孩子手机还亮着，停留在和平精英的界面。

哦。

……还是个网瘾少年。

……

……

不想说的话一个字都从他嘴里撬不出来。

一个电。

晦气。

许枝点点头，又觉得感觉像是自己逼着闻岑姜解释似的，不太好，于是瞎扯一句：“小孩打屁股针？”

“可能吧。”

“她是心理医生。”闻岑姜淡淡道，手抄着口袋，身影岑瘦，孤影拓在地面上，被拉的斜长。

安静一会儿。

许枝离开医院之后，准备打车回家。

身后清越疏冷的声音响起。

“我送你。”

和闻岑姜四目相对。

许枝也觉得没话，就不说了，低头看手机。

心理医生跟闻岑姜有什么关系，他心理还能有什么问题，别搞笑了好吗。

谁知道他还没走。

许枝不耐烦轻啧一声，冷着张脸往那一站。

许枝看向他。

“她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不用。”许枝道，“我叫了车。”

车还得十来分钟能到。

那道声音过于熟悉，毕竟曾经相伴两年，如今隔了几个月，再听到，倒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她是什么医生。”

“她是医生。”闻岑姜垂着眼道，“我跟她不熟。”

闻岑姜又不说话了。

“哦，原来医生在医院还不用穿白大褂。”

“我车上有充电器。”闻岑姜看到了，垂着细密鸦青睫毛，在眼睑处拓下柔软的阴影，眼睫黑得浓长，遮住静谧眼神。

许枝最烦、最恨、最讨厌他的沉默。

闻岑姜还是那副死样子。

“许枝。”

许枝乐了。

她皱紧眉头，吹着夜风，在手机APP上叫了辆出租车，挺好，还剩三个电，希望能撑到回家。

手机关机了。

觉得自己犯神经。

“嗯。”闻岑姜看着她错愕的眼神，口袋中的手指收紧一瞬间，偏过头，指骨绷紧骇白，声音仍然平淡温和。

“她是我外甥的心理医生，那孩子生病也来了医院，正在打针，她来陪他。”

许枝扯下嘴角：“闻律，以后跟女生说话，别这样了。要不然你追不到人的。”

闻岑姜侧着脸：“我顺路。”

许枝总结出一件事。

“我送你吧。”

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路上一直没有车，就算来了出租车，也是有人。

“……”

许枝想也不想：“不顺路。”

他再一次说。

下一秒。

“？”

许枝面无表情的转身。

“嗯，你回去吧，别让你女朋友担心。”许枝已经足够客气，她觉得闻岑姜但凡识人脸色，就会转身就走。

只是到现在，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毕竟已经分了。

他眉眼轮廓深重，唇色却苍白。

大半夜跟他有什么话可说，有什么旧可叙。

“你闲啊？”

闻岑姜站在她身后。

“闻律，你知道人不想有交集的时候是什么样吗？”

“什么？”许枝愣了一下。

闻岑姜说：“太晚了。”

这年头遇到前男友。

“就是我现在，可以站在这等到凌晨两点，但我不想上你的车。”

闻岑姜看着她。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许枝面色平静，“说实话，分手后再这样，挺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