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弟子不能去吗?”
容媱似被清散吓到,面露一抹错愕与惊慌,随即怯生生低着头,唯唯诺诺地道:“师伯若不想让弟子去,弟子就不去。”
清散愣了愣,不悦蹙眉:“本道只是问问,何时说不让你去了?”
他又没凶她,摆出这副模样作甚?
搞得好像……他欺负她似得。
岂料,清散此话一出,容媱当即“吓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又道:“师伯息怒,弟子只想去看看,给沈师弟挑把好剑,倘若师伯不准许……。”
“谁说不准许,你二人想去便去,本道有说过不准许你们去吗?!”
清散平时看起来很高冷,实则是个暴脾气,被容媱这般变相激怒,立马答应她的请求。
容媱秉着演戏演到底的敬业精神,恭敬拱手再道:“师伯没说过,是弟子愚钝,理解有误,请师伯责罚。”
“罚你作甚?本道又没说要罚你!”
清散快要被她气死,宽袖梭然一拂,连同两人一并消失,瞬息间又出现在剑冢后崖。
“崖底便是剑冢之地,你二人速去速回。”
清散说完,凶神恶煞瞪容媱一眼,旋即化作一道金光离开。
“乔三……师姐,当真要帮我挑剑?”
沈余安眼巴巴看着她。
容媱正要开口,手臂突然抬起,猛地将他一推,沈余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下剑冢之地!
她愣了一下,随即冷拧起眉,瞪向现出身形的男人。
“你作甚?这底下都是剑,会死人的!”
她跟沈余安一同过来,如果他出了事,所有责任都会落在她身上。
这男人到底是想干嘛?
沈隐被她一吼,脸色猛地阴沉:“你很担心他?”
“我担心我自己!”
容媱咬牙低咒,立即默念口诀,利剑出鞘的瞬间,蓦地纵身一跳,御剑飞下后崖!
刚飞了一会,腿脚开始发软,心里跟着发慌,身形也控制不住的往旁边倒去——
就在这时,沈隐突然出现她身后,紧紧扣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别怕,摒除杂念,继续念。”
容媱静气凝神,继而念诵御剑口诀。
…
剑冢之地。
沈余安瘫躺在空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娘的!
乔挽卿太狠了!
竟然对他下毒手!
回去必定禀报师父,将她逐出师门!
——
容媱御剑来到崖底。
眼见沈余安神色狰狞龇着牙,立马朝他飞过去。
沈余安以为她来杀人灭口,脸色顿时大变,忍着疼拈出手决,祭出天雷符阵,准备跟她决一死战!
容媱见这阵仗,心想他一定误会了。
“我不是有意推你,刚才只是一时手误,你身上多处骨折,最好别动。”
“你别过来!”
眼见她越来越近,沈余安狠狠咬牙:“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自爆了!”
容媱当即顿住脚步。
“卑鄙无耻心肠歹毒的臭女人……嗷!谁打我!唔!唔!”
沈余安刚骂了两句,脑门猛地被石块砸了一下,紧接着地上的泥土肉眼可见聚拢成团,随即呈一道抛物线,直直“飞”进他嘴里——
“混账小子,爷的人你也敢骂,是不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