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骷髅阴兵发出悚然悲鸣惨叫声,浸着森森白骨与腐腥血液的阿鼻河水,如烧开的沸水急剧翻涌。
众人睁开眼,就见一簇簇悚然幽幽鬼火,从河中升腾悬浮半空。
与此同时。
身在琉光阁的一众掌门,正为自家弟子击杀几只妖魔而稍感欣慰时,容媱与沈余安的玉玦,像闪光灯似得不停闪烁,久久没有停歇。
这等百年难遇的阵仗……得杀多少妖魔啊?
“快快再开玄天镜!”
不等池云暮开口,八大掌门纷纷跑到玄天镜前,争先恐后想一睹那空前绝后的阵仗。
谁料,镜面里显出的景象,竟是——
灰暗半空漂浮着诡谲鬼火,各家弟子躺在阿鼻河畔,成功击杀上万具骷髅阴兵大军的两人,却行踪不明!
该死,玄天镜只能用三次……浪费了一次。
-
正因为容媱知道,玄天镜只能用三次,才故意匆匆闪人,省的池云暮总瞧她身上玄色衣袍,太早看出蹊跷来。
“师姐,我们现在去哪打怪?”
沈余安摩拳擦掌,满脸兴奋与期待。
“刚才爽不爽?”
“爽!”
一下灭掉上万只阴兵,够他爽一年了!
可惜,没机会再让他爽了。
容媱暗笑,侧眸看向习文渊:“说说,风言尘怎么失踪的?”
“他是咱们的大师兄,你怎能直呼大师兄名讳?”
“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你这么激动干嘛,喜欢他?”容媱眉梢一扬,口吻中带着笑意。
习文渊俊脸一沉。
“休要胡说八道!我对大师兄只有敬畏之心!”
“哦,那就别废话,说正事。”
习文渊知晓两人的本事,相信他们能找到风言尘,于是将先前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了她。
其实,若想夺得首杀,不难。
阿鼻河中阴兵虽多,却从不结伴出没,只要随意击杀一只,就能夺得首杀。
历练大会一开始,风言尘与梁钰茹等人第一时间赶到阿鼻河,本想引出一只阴兵,谁知窜出一大群,等级比以往高出许多,风言尘就在打斗中失去了踪影。
“有没有发现异常?”
阴兵等级暴涨,此事绝不简单。
习文渊细细一想,迟疑道:“我隐约嗅到一股香烛味,难道是……生祭!”
阴兵虽无意识,但若想驱使为已用,也不是没有法子。
以活人之躯献祭,坠入鬼道,不但能驱使它们,还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然,代价却极其惨重。
“你说会是谁?”
习文渊冷冷眯着眼。
容媱心里有答案,可亲眼所见才是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习文渊嗅到香烛味的位置,循着残留气息,来到阿鼻河上游,恰巧撞破即将进行的好事。
身穿黑袍的女人,坐在风言尘身上,虔诚亲吻着他的胸膛,男人却满脸抗拒,厌恶,愤怒的眉眼狰狞可怖!
然而下刻,当他发现他们时,眸光倏地亮起,拼命给他们使眼色。
容媱别开眼,全当没看见。
沈余安倒看的有滋有味,心道风师兄的身材挺不错呢。
眼见两人无动于衷,习文渊心里直窝火,愤然瞪向那女人,怒声暴喝:“辛怡——立刻放开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