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事情因林娜而起,且发生在二房,却也表明了震南侯府存在着漏洞。
消息传到慈安苑,引得蔡氏勃然大怒。
不但罗氏受了一顿训斥,掌家的唐氏也被严辞申饬了一番。
久不理事的蔡氏更是亲自发落了二门侧门所有的守门婆子和门丁。
接受过林娜贿赂的几个下人,虽说坦白得快却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甚至还连累了家里人,全部赶出京城前往蓟州老家种田。
没收贿赂的下人也被牵连,全被打发去了庄子里当差。
林文博生怕再节外生枝,原本打算再拖上那么一两个月再谈的婚期,也在陈家再次上门的时候直接便定了下来,而林娜则直接被禁足在慈安苑,由蔡氏亲自监督。
蔡氏虽说年龄大了越发懒怠动弹,多年主母的敏锐却丝毫没减,就算还没有摸清林娜如此频繁地前往陈府到底按的是什么心思,又与杨含颖在密谋些什么,却让蔡氏从林娜的神色中嗅到了一些不好的气息。
她交待乔嬷嬷务必查清林娜去陈府时遇到的所有细枝末节,并给了乔嬷嬷最大的权力,那便人是可以随意拷问林娜身边任何一个丫鬟和婆子。
经过一番细密的拷问,得到出来的结果,让蔡氏又惊又怒又后怕,当然也略有些安慰,所幸林娜还没有踏出最后那一步,否则就算不将林娜打死也只能让林娜去尼庵终老了。
府里大多数人只知道林娜为了私自外出,几乎败光了桂氏留给她的银钱,甚至还偷偷当了一些桂氏替她准备的嫁妆,并不知道她胆子大到与已婚男人交往。
算是给林娜也是给震南侯府保住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不过原先在林娜身边侍候的人,特别是那几个贴身侍候的心腹,却再没有在震南侯府出现过,估计不是卖了便是送回了蓟州。
当林婧与林婉说起林娜的时候,林婉自然不可能多说,心里却暗自摇头叹息,甚至有些为林娜的未婚夫觉得可惜。
虽说与林婉比较亲近的几个年青人几乎都是在不足二十的年龄便纷纷有了进士出身,却也还有像谢煌那样年过三旬甚至像稽康那样年过四旬才高中的,故而像陈述这样年仅二十有二的进士也算是鳞毛凤角难得的人才了。
陈述的家境也不远不至于林娜所想的那样需要操心柴米油盐,陈家就在京郊,是当地有名的富户,林文博好歹宠了林娜近十年,又怎么舍得让她吃苦?
偏林娜心比天高,一心一意想嫁入高门,殊不知不少高门大户不过也只是外面光,里面的苦处又敢是生在蜜罐长在蜜罐里的林娜所能看得明白,倒还真是白瞎了林文博那一片慈父心!
“真不知颖表姐这般不遗余力地帮六妹到底图得是什么!”林婧一边搭手帮着林婉熨烫刚刚完工的嫁衣,一边蹙眉不解地说道。
杨含颖因为协助林娜变卖桂氏留下来的东西,再次被蔡氏招来震南侯府好一番训斥,并申明以后没有震南侯府的贴子不得上门。
这与当年罗玉颖受到的待遇不相上下了,可罗玉颖不过是罗氏的娘家侄女,杨含颖却是蔡氏一手带大的外孙女儿,是蔡氏爱女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杨含颖也不过只是帮林娜变卖了些东西,居然受到如此大的惩罚,还真是让许多人想不太明白,自然也有那聪明的人从中琢磨出林娜此事应该还有内幕,不过却也只敢在自己的肚子里嘀咕,还真没人敢去深挖。
毕竟这事是蔡氏一手办的,别看蔡氏年龄大了表面上早已经不管事儿了,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震南侯府内院的真正权威还是蔡氏!
“谁知道呢!”林婉随口答道。
“该不会是因为听说了祖母给三姐准备的嫁妆,急的吧!”林婧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林婉。
林婉抬起眉眼看了林婧一眼,不由笑了起来:“也许吧,四妹曾经也去过陈府,陈府如今的境况如何,想必四妹也注意到了,还有四妹总该听二婶说过当年颖表姐从震南侯府出嫁时的盛况吧。”
林婧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说起当年颖表妹出嫁时的盛况,我娘还真说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每次说起颖表姐当年的十里红妆,我娘就会咬牙切齿!”
林婉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婧一眼,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地继续熨烫自己有嫁衣,林婧则支着下巴看着林婉的嫁衣发呆,半晌才听她幽幽叹了口气道:“要是我也有三姐这么好的手艺,也要自己绣一件美美的嫁衣!”
“对了,你的婚期在明年三月,你的嫁衣也该绣起来了吧,选的是哪个花样子了?”林婉抿了抿嘴问道。
虽说江氏早早便寻了人给林婧做嫁衣,可是母女二人对嫁衣的绣样存在着相当大的分歧。
林婧比较